刘书惠纳闷道:“不可能啊,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的就郁结于心了?”
“敢问王妃,郡主是是否突然受了什么刺激?”
刘书惠一个激灵,猛然想起,莫非是因为赐婚,可敏妍赐婚跟她有什么关系?
刘书惠还没想明白,祁峙却道:“胡太医,你可有法子,让她清醒。”
“有是有,只是郡主可能要吃些苦头。”
刘书惠听说要吃些苦头,心里有些犹豫。
祁峙却道:“没事,胡太医尽管施为。”
“是。”
于是,胡太医拿出银针,两针下去,针针刺在人最痛之处。
还没用第三针敏秀就清醒了,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老太医收了针,刘书惠忙过去抱住敏秀,也跟着哭道:“我的儿,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娘了……”
送走了老太医,母女两已经停了哭泣,敏秀心痛欲死道:“母亲,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刘书惠抹去她眼角的泪道:“我的儿,你有事跟娘说,娘哪次没有满足你?”
“我要嫁给沈程,我喜欢沈程。”
刘书惠整个人都呆了,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敏秀你说什么?”
“我要嫁沈程。”
这次,刘书惠不再怀疑自己听错了,满脸不可置信道:“怎么会,你怎么会看上他,他可是比你大了整整十岁啊,而且,而且……”
“我不管,我就要嫁沈程,娘你说的,只要我说,你都会满足我的。”
刘书惠彻底没了办法,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让自己女儿嫁给那样的人的,在她看来,沈程是万万配不上自己宝贝女儿的。
刘书惠无力的回头向祁峙求助,敏秀也希冀的看向祁峙,“父王,你最疼女儿了,求你了,女儿只喜欢沈程。”
祁峙道:“圣旨已下,难道要父王抗旨不成?”
“只要父王求皇伯,皇伯一定会收回旨意的……”
“金口玉言,岂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不止沈程一个。”
听了这话,敏秀便知道,祁峙是不会为她求情了。
顿时又是一阵大哭,险些备过气去。
祁峙被吵的心烦,而此时的他,早没了当初那满腔的慈父之心,一甩袖子,出去了。
敏秀哭的刘书惠的心都要碎了,连声安慰道:“儿呀,别哭了,那沈程也不是多好,除了空有个名头,没有一点能配上我儿的,我儿值得更好的。”
“我就喜欢他,也只喜欢他,母亲,你帮帮我。”
说着,敏秀又有晕过去的架势。
刘书惠忙道:“好好,都依你,快别哭了,你这是要娘的命啊!只要你喜欢,一会母亲就跟你父王说说,把名字换了,让你嫁过去。”
听到这,祁敏秀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真的能换吗?嗝,可刚刚父王他……”
“傻孩子,你那是叫你父王抗旨,即便皇上是他亲兄弟,也会不悦,娘说的是换人!”
祁敏秀的哭声渐歇,疑惑的看着她娘。
刘书惠笑了,给她擦了眼泪道:“你听母亲的,好好调养身子,等出嫁那日,母亲保证上轿的人是我的宝贝女儿。”
祁敏秀这才不哭了,胡乱的擦了把脸,“母亲说话算话。”
“肯定,瞧瞧这小脸,哭的跟小花猫似的,快去洗洗。”
祁敏秀这才心满意足的去洗脸了。
看着祁敏秀出去了,秦嬷嬷担忧道:“王妃,这圣旨的事,岂是那么好改的?”
刘书惠冷笑一声,漫不经心道:“改不了,那就让她嫁不成。”
只是她心里对女儿嫁给沈程,总是有些不愿,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拖着再说。
秦嬷嬷还是不放心:“可她毕竟是郡主……”
“她娘不一样是王妃。”
刘书惠吐出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秦嬷嬷紧张道:“我的小祖宗哎,你怎么什么话都说,让有心人听去可不得了。”
“没事的嬷嬷,这锦瑟院里外都是我们的人,即便听到了,我看谁敢乱嚼舌根。”
大不了找个由头打死了丢出去。
话虽这么说,秦嬷嬷还是有点不放心,非要出去看看,见外面没人,才松口气。
……
此时的敏妍已经到了宫里,祁嶶难得好心情的在御花园赏菊花,当小太监来报,说昭和郡主求见,祁嶶的唇角,不自由的向上勾起。
“让她过来。”
敏妍沉着脸,快步走到祁嶶跟前,连行礼都顾不得了。
“皇伯,今日的赐婚,敏妍不同意。”
她这一无礼行为,祁嶶非但没有生气,反笑着道:“怎么了,镇国将军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怎么就不同意了,况且,这人还是你父王提议的。”
说了这么多,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敏妍道:“皇伯,我听说那沈程长的丑陋,还是个瘸子,父王提议这样的人给我做夫君,明摆着是让我不得好过,若这人真有他说的那么好,他怎么不把他指给敏秀,敏秀也不过比我小了两岁,也到了义婚的年纪了。”
祁嶶失笑,随即叹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不过,当初我也跟你父王说,沈程身有残疾,非良配,只是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你父王他执意如此,皇伯也没有办法啊。”
这番话说的,好像赐下这门婚事,他有多为难似的。
敏妍咬牙,“我就知道,父王他一直看我不顺眼,没想到他竟这样对我。”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