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医。”
敏秀眼神一沉,死死的盯着郭太医,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郭太医头都不抬的退到了祁峙身后,祁峙看着敏秀,目光晦暗不明。
敏秀急道:“父王,你听我解释,郭太医定是收了长姐好处,来陷害女儿的……”
“王爷,您怎么来了?”
出声是刘书惠,她听说祁峙那么早就来了敏秀的院子,心道,定是他放心不下敏秀的伤,以致话语中满是掩不住的惊喜。
祁峙看着刘书惠直接道:“敏秀装受伤陷害长姐,这事,王妃是否知道?”
刘书惠一愣:“什么,什么装伤?”
说着又看向敏秀,看敏秀眼底的心虚,刘书惠如遭电击,却又责怪她不早与自己通气,只是这时候说再多都没用,只能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
“王爷,敏秀……一向乖巧,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话落,又转向郭太医,“郭太医,昨日郡主的伤,明明是你亲自诊治的,药方也是你开的,这才过了一夜您就反口,说郡主是装的?不知是何用意。”
郭太医提着心,把刚刚的话又说一遍,刘书惠听了狠狠的瞪了眼敏秀。
敏秀委屈的不行,她没想到这郭太医竟这么没用,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刘书惠却是道:“郭太医即已诊断过郡主的伤,那便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郡主确实是伤了脚踝,却是不重,郭太医你说是不是?”
“是是,王妃说的是,郡主的伤只要小歇个两日就痊愈了,根本不必卧床半月之久。”
事情即已说开,郭太医便出去了。
祁峙对刘书惠道:“既然王妃已经知道,就该好好管教她,若她这样叫外头的人知道了,我靖亲王府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是,臣妾一定好好管教。”
就在这时,外院的陈管家差人来请祁峙,说是宫里的常公公来了,说是宣郭太医入宫。
常公公是德太后跟前得力的公公,他来了,自然就说明太后很快也就知道了。
德太后本就不喜敏秀,刘书惠闻言脸色一白。
祁峙出去了,刘书惠走到敏秀跟前,脸色沉沉。
“敏秀,你跟母亲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敏秀眼神躲闪,“我就是想给她点苦头吃而已……”
刘书惠气的咬牙,恨她没脑子,“如今这事已经惊动了太后,这下你满意了?你是要气死我啊!心眼还没长全,就开始学人家使手段了。”
敏秀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能低下头颅。
“母亲,那怎么办,若叫太后知道,她老人家肯定会责罚女儿的。”
“现在才想起来后悔,早干嘛去了?”
刘书惠也是急的团团转,常公公已经把郭太医带走了,若太后可起,郭太医肯定不会再隐瞒。
越想刘书惠越头疼,一旁的秦嬷嬷过来道:“王妃,为今之计,只有郡主真的受伤,才不会落人口实。”
刘书惠一惊,“你是说……”
随即她又反驳:“不行,总不能因为这个,真将敏秀伤了,再想想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床上的敏秀也听出了秦嬷嬷的话意,脸色一瞬间煞白,她把自己的脚抱在怀里,“不,我不要……”
秦嬷嬷皱眉,压根不听敏秀的话,还在劝着刘书惠:“王妃,没有办法了,太后一向疼爱昭和郡主,若叫她老人家知道我们郡主是装的,只为陷害昭和郡主,难保不会联想到以前,若叫郡主传出陷害长姐的名声,郡主可已经十五了……”
刘书惠心里开始犹豫,可让她眼睁睁看着,却也是不能受的。
秦嬷嬷又劝道:“王妃,再犹豫就来不及了,常公公领着郭太医可是已经走了。”
刘书惠看着敏秀,眸光不住的闪烁,最终咬牙道:“敏秀啊,你忍着点,娘这都是为你好。”
敏秀瑟缩着哀求道:“娘,我知道错了,要不我们去求求皇祖母?”
刘书惠心中愤恨,还要安慰敏秀道:“没用的,那老太婆心里要眼里就只有祁敏妍,娘不会让你白伤的,定会让她祁敏妍知道厉害。”
敏秀的哭道:“母亲,不要打断我的腿,女儿以后再不敢去惹长姐了,母亲,你疼疼女儿吧!”
刘书惠也是心碎,她紧紧的搂着敏秀,眼中的恨让人心惊。
秦嬷嬷见敏秀以为是要打断她的腿,才怕成这样,顿时哭笑不得,忙安慰道:“郡主,你想哪去了,谁敢打断你的腿,老奴只是想将你的脚踝弄破点油皮,作出真的扭到的样子,到时,即便太后可起来,咱也有话说。”
敏秀抽噎着:“真的不是要打断我的腿?”
秦嬷嬷欲哭无泪,“我的郡主唉,就是借老奴几个胆子,也不敢说打断你的腿这样的话啊!”
这下敏秀不再哭了,抹了把泪道:“哦,那你动手吧!我忍的住。”
只要能叫敏妍栽个跟头,破皮就破皮吧!
郭太医进宫不过半个时辰,便又来小公公传话了,这次宣的是敏妍和敏秀,还嘱咐敏妍,把身边的小丫头山茶带着。
旨意传到厅兰院,敏妍还不知道什么事。
山茶噗通跪下,“郡主。”
敏妍自己的脑子还混沌着,被她这么一跪,更头大了。
“到底怎么回事?”
山茶道:“奴婢看不过王爷一心偏着锦瑟院,嘉宁郡主明明是装的,王爷却还训斥您,于是奴婢就把郭太医抓来了,让他告诉王爷,嘉宁郡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