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妍回来的第二日,祁仲馨便来了。
祁仲馨被下人带着,风风火火的到了厅兰院。
此时,韩凝霜和秋时也刚到没一会。
“祁敏妍。”
敏妍一抬头看到她,“哟,这吹的什么风,把公主都吹来了,你可是几百年都不来靖亲王府的人。”
韩凝霜和秋时起身向祁仲馨行礼。
祁仲馨小手一挥,“不用多礼。”
随即高扬着头颅,不自在道:“本公主就是来看看,你从那么高摔下去,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敏妍掉斜坡怎么说都有她的关系在里面,还救她于熊爪之下,所以,祁仲馨看到她,心里还有点别扭。
敏妍道:“那公主看到了,我什么都没少,失望吧!”
“确实失望,真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多谢公主夸奖,我这人就喜欢做祸害。”
祁仲馨知道,跟她斗嘴,自己每次都说不过她,谁叫自己没她不要脸呢!祁仲馨被气的,瞬间忘了心里那点愧疚。
一跺脚道,“祁敏妍,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今天忠勤伯那老东西去向父皇哭诉,说刘昌义是冤枉的,他只想向你报仇,没想害本公主,且那熊也跟刘昌义无关,你有什么想说的?”
敏妍煞有其事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祁仲馨指着敏妍,气不打一处来,“所以说,本公主都是被你给连累了。”
“公主也不能这么说,你就说你信黑熊跟刘府无关吗?”
祁仲馨迟疑的摇头,敏妍笑道:“这不就得了,不管他们起初想害谁,最终害的可是你,那老头会哭,难道你就不会哭了,他哭,你就比他哭的还大声,反正你是公主,又是受害人。”
祁仲馨频频点头觉得她说的在理,可一想不对,她不是来找她算账的吗?
不等她想明白,敏妍又道:“公主,咱两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还有件事,容我提醒公主,那忠勤伯可是老二的人……”
敏妍这话说的意有所指,容不得祁仲馨不多想。
她捂着嘴:“你是说……”
“嘘,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皇伯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几个皇子年纪也都大了,恐怕大家议论最多的便是立储!”
祁仲馨眸光一闪,随即咬牙,“他们相争,跟我有什么关系。”
“谁说没关系,你可是圣上最疼爱的公主。”
这也是祁仲馨一直强调的,所以敏妍这么说时,她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所以二皇兄是怕我在父皇面前说五哥的好话?”
“聪明。”
祁仲馨被忽悠的,心里有几分信了,发狠道:“本公主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话落,转头就走,真应了那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直没出声全程见证了敏妍是如何忽悠的韩凝霜和秋时,那可叫一个复杂。
秋时道:“郡主,这么忽悠公主好么?”
敏妍回头一笑,“我可没有忽悠她哦!那忠勤伯府明面上确实是老二的人,且那刘昌义,可不仅仅是因为断腿之仇才报复我的,那天,他是真的想杀我。”
韩凝霜秋时对视眼,目露震惊,秋时道:“使计杀害郡主,他就不怕满门抄斩吗?”
“只要我死了,谁又能证明人是他杀的?”
那么多的死士,不就是想来个死无对证吗?
韩凝霜道:“那敏妍,你打算怎么做?”
敏妍无所谓道:“放心,仲馨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报仇的。”
而且,只会比她做的更狠。
被自己妹妹拖后腿的滋味,应该很憋屈吧,最主要的是,还有苦难言,不能说出来,老五啊老五,不知你下面还有什么招。
敏妍转头又问韩凝霜,“对了霜儿,我拜托你照顾绣梅,她怎么样了?”
“敏妍放心,我去看过绣梅了,她在将军府很好。”
“那就好,绣梅可是心仪将军许久,所以我便把她送进将军府,霜儿若觉得她不错,便帮帮她吧。”
韩凝霜还没说话,秋时张大了嘴道:“郡主,沈将军不是你未婚夫吗,你还没进门,就给他塞女人?”
敏妍打断道:“秋姑娘,我说了很多次,我跟沈将军的婚事,作不得数。”
“那可是圣旨赐婚。”
“所以我正在想法子让皇伯收回圣旨啊!”
秋时不解道:“可外面都说沈将军救了你,你对他芳心暗许,那又为什么还要退婚?”
敏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说什么?我对他芳心暗许?谁传的这样?没带脑子吧!”
秋时:“毕竟沈将军救了郡主,难道郡主就没有一点感动?”
“感动?谁规定感动就要喜欢了?我可是有喜欢的人的。”
秋时:“就那什么云曦公子?”
敏妍:“……对,就是云曦公子,你看云曦,面如冠玉,fēng_liú倜傥,多漂亮的人。”
秋时撇嘴:“那郡主掉悬崖,怎么不见云曦去救你。”
敏妍:“……”
韩凝霜道:“敏妍,将军真的很好,你为什么就不想嫁他。”
敏妍叹气,并非不想嫁他,而是今生,她不想嫁任何人,那人不也是被说的十全十美,即便成婚多年都不曾露出真面目,直到最后……
所以说男人,都是人面兽心,只是这话她能跟谁说,不能,她谁都不能说。
“你们说,本郡主怎么能因为一颗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呢,而且那树,还是棵歪脖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