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
后日就要实行她的计划,敏秀急需快点把东西拿到手。
小兰怯怯道:“奴婢的婶子,常睡不着觉,她请大夫给她开过安神香,点上半刻钟,人就会熟睡过去。”
敏秀满意的点头,“那行,你给我拿点来。”
小兰哆嗦着:“……可郡主,奴婢不敢。”
敏秀不屑道:“瞧你那没用的样子,这主意还是你给我出的,事到临头反怕了。”
小兰脸都白了:“郡主,奴婢知道错了,那日之是口不择言,奴婢瞎说的……”
敏秀眼神一利:“本郡主不管,只要你帮我把东西拿来,本郡主自不会亏待了你,否则,你知道本郡主脾气不好。”
不知想到什么,小兰一抖,磕巴道:“奴婢,知道了。”
敏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到了予真长公主的寿诞,敏秀打扮的出尘脱俗,淡粉色的罩衫被风一吹,就好像要乘风而去。
前日沈程一离开茶楼就让人递了信给敏妍,还特意说了,敏秀问她去不去予真长公主的寿宴之事。
敏妍稍一想,便知道了她铁定是有什么计划了,于是兴致勃勃的也准备去予真长公主府。
敏秀要有动作了,做为她的母亲,刘书惠怎么能不去。
知道她这些日子虽深居简出,敏秀却在几日前去找了祁峙。
敏妍想也不想,直接让人给祁峙传话,让刘书惠同去。
虽不知道敏妍这么做的意思,可敏妍难得有事找他,祁峙二话不说就叫人去通知了刘书惠。
因着是长公主,即便这个长公主再怎么不受宠,嫁的莱阳侯府也沉寂了,如今不过靠公主的名头混日子,可该给的面子还是会给的。
于是,这是难得的靖亲王府里的主子集体出动。
四人分两辆马车,祁峙刘书惠自然是要乘一辆的,敏妍就与敏秀乘了一辆。
出奇的,两人都没有拒绝。
马车里,刘书惠深情又带着点点委屈的看着祁峙那威严的侧脸。
柔声道:“王爷,臣妾就知道王爷心里还是有臣妾的,只是臣妾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叫王爷冷了臣妾。”
按理说,曹氏已经抬了侧妃,这样的场合,王妃不能去,带上侧妃也没人敢说什么。
只是若真带曹侧妃出席,那刘书惠就真成京都贵妇议论的对象了,到那时,才真叫没脸。
所以,在刘书惠心里,他这是舍不得她,保全她的颜面呢!
祁峙冷冷的瞥她一眼,“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本王说吗?”
刘书惠一愣,随即眼神一闪,“若因上次责打曹侧妃之事,臣妾也是被人误导了,王爷,您知道臣妾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
祁峙却道:“看来你还没想明白。”
然后便不再多说,刘书惠却心头一紧,低垂的眸子里闪过种种复杂之色。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自己做的那么隐蔽,他怎么会知道?
想到这,刘书惠忙又否决了,不,一定不是那事……
车里陷入沉默。
另一辆车里,敏妍漫不经心的笑看着敏秀。
“妹妹这么高兴,是上次的事有进展了?”
敏秀抿抿唇,那嘴角还是止不住的想上扬。
她语声轻快道:“长姐答应的事,可别后悔。”
敏妍同样不在意,“怎么会,只要妹妹有那个能耐,长姐求之不得呢!”
听到她这么说,敏秀面上的笑真诚了许多,暗暗捏了捏袖子里的东西,面上闪过志在必得。
本着重要角色最后出场的顺序,马车到长公主府时,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驸马浦正宁携世子浦凌还在门口等着,看到王府马车终于来了,两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说明他们侯府还没有淡出众人的视线。
恭敬的把人迎进去,莱阳侯陪着祁峙进去,世子等了一会儿,刚要进去,看到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来。
浦凌蹙眉看去,按理说,能比祁峙来的还晚的,除非是皇子了。
一瞬间,浦凌正了脸色。
正厅,都是身份地位顶天的才有一席之地,如王府,国公府,那些身份不够的,只能在花厅稍做休息。
祁峙一行人进入正厅,众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
祁峙在这北裕,可是紧次于祁嶶的存在,谁不敬着,谁又敢不敬着。
那些夫人们看到刘书惠,目光各有不同,可都不妨碍她们恭维讨好。
敏妍这么个大活人在,虽不到无视的地步,也不过是客气的问候。
一阵见礼寒暄后,众人落坐。
予真长公主是个面容有些严肃的人,今日是她四十的寿诞,脸上也不见多少喜色,只有看到祁峙来了,才露出些微的不一样来。
看向祁敏秀,面色慈爱,“敏秀,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你来姑姑这里,静宜那丫头这几日整日的念叨呢!”
敏秀心下撇嘴,面上却一点不显,乖巧的走到予真长公主的面前。
“敏秀不是不来,而是皇祖母的寿诞也快到了,敏秀这些日子都在抄写佛经,想那日献给佛祖,祈求她老人家圣体安康。”
敏秀话落,不光予真长公主,就是这厅里的众位夫人,都面露赞赏,有身份有地位,长的也好,最要紧的还那么有孝心,这样的姑娘谁不喜欢。
予真长公主牵过她的手,面容越加慈爱,“你这孩子,打小就这么懂事,只是,也别苦了自己。”
予真长公主一阵嘘寒问暖,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