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证吗?”
“我的秘书还有行程记录,而且飞机票什么的也有留底。”琼斯停顿了几秒,“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请我的客户提供证词,证明我当时在伦敦。当然了,我还是希望尽量不要走到那一步,毕竟如果让顾客知道军情十三处在查我,对于我们斯坦利集团的信誉可不是什么好事。”
“清者自清,如果您真的是清白的,又何必担心我们的调查呢。”
“呵,有点道理。”
琼斯双手交叉在胸前,此刻,他恢复了自己在生意场上一贯的谈判姿态,方才看到照片中车牌号的惊讶,现在已经完全在他眼中看不出来了。
谈判对他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只不过,这次军情十三处的谈判更加严肃罢了。
不过他的心理素质也很好,一下子就找回了往常的状态。
这是一场拉锯战。
先服软的人,就输了。
“那么您要怎么解释这辆车曾经在9月23日出现在四季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录像不能造假吗?”
“我们军情十三处的技术人员分析了录像视频,并没有发现录像有任何人后期改动的痕迹。”
“那么你就这么确定这辆车与你们的人口失踪案有关系?”
“因为我们的调查了当天所有出入四季酒店地下停车场的车辆,只有您的这辆车,没有进入停车场的记录,但却又离开的停车场的记录。”
夏洛蒂话锋一顿。
“也就是说,您的车,在进入停车场之前,曾经伪装成了另一辆车,而后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又恢复了本来的车牌离开。”
“那另一辆车的车牌呢?你们怎么不去查查那辆进入停车场的车的车牌?”
“那是一辆黑车。”夏洛蒂就料到了琼斯会这样说。
她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张调查报告,里面是车辆管理所出具的盖章了的调查报告。
夏洛蒂将那份报告反向推给琼斯。
琼斯低下头扫了一眼那份报告,发现报告上面说那辆车的车牌在几年前就已经挂失了。
是一辆黑车。
也就是说,有人用黑车的车牌进入了四季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之后又用了他琼斯的车的车牌号,将车开离地下停车场。
所以军情十三处才查到了他头上。
琼斯终于弄明白了这一系列的调查链条。
他的脸色有点儿难看。
很明显,他被下套了。
“我不知道。”琼斯移开视线,否认这一切。他吸了吸鼻子,并交换了一下双腿的姿势,身体靠后,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
琼斯这个动作夏洛蒂很熟悉。
这是人们在说谎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
“但这是您的车,先生。”
“我知道,但是我车这么多,我哪能每一辆都管好?”琼斯鼓作无辜地看着夏洛蒂,“说不定是有人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将我的车牌号偷走了。”
“那么您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吗?我们会派专业调查人员到您的住处,看看您的车辆情况。”
琼斯脸色一暗:“有这个必要?”
“是的。请您配合调查。”夏洛蒂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如果您不愿意配合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申请搜查令,到您的住处开展调查工作而不需要经过您的同意,毕竟现在有录像视频证据,我们完全可以向法院提出这份申请。当然,到时候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们也不敢保证。”
夏洛蒂的这句话,别有深意。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却似乎什么都说了。
琼斯盯着夏洛蒂,这一刻,他的眼神露出了原本的狠厉的眼神。
之前的优雅在这一瞬间一扫而空。
夏洛蒂看着他这样的眼神,心中默默想着,这才是他原来的样子。
但几秒钟之后,琼斯便又改变了那个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无所谓,既然是调查需要,我配合你们就是。”
“多谢。”
“……冒昧地问一句,这位文森先生,是什么重要人物吗?只得军情十三处大费周章调查他的下落?”
“不必非得是什么大人物,只要是这片国土上的公民,我们都会维护他的人身权利。”夏洛蒂不急不慢地说,“而至于具体案情,请恕我们在此不方便透露太多。”
“never??mind,美丽的夏洛蒂小姐,我作为一名合法公民,的确是应该配合军情十三处的调查工作。”琼斯耸了耸肩,“不过现在既然我已经告诉了你们9月23日我并不在圣乔治州,那么我现在应该可以走了吧?”
“您很着急离开吗?难道多停留几分钟会让您多露出一些破绽吗?”夏洛蒂反问。
“当然不是,要知道,时间,对于我们这些混迹金融界的人来说是十分宝贵的。可爱的小姐,您知道您每浪费我一分钟,就对我们斯坦利集团的股市情况产生怎样的影响吗?”
“不知道,我从来不关心那些,也不炒股。”
“哦?这样的话,您倒是可以将资金交给我们。”琼斯凑近了夏洛蒂,胸口靠着桌子的边缘,微微探出头,看着桌子另一边的夏洛蒂,“我保证,在三天内,可以让您的资金翻三十倍。”
琼斯在说出“三十倍”这样的字眼的时候,眼眸中流转着狡黠的光。
他的声音极具诱惑力,就仿佛抛出了一个十分诱人的诱饵,就等着猎物上钩。
他相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