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菜鸟。”
玛尔斯站在宴会厅的门前,他虽然有着一米八多的个头,但在宽厚的木门前,却仍然显得有点儿渺小。
这个宴会厅足足有两层楼高,就连宴会厅的门,也有两三米高,深棕色的木门,让整个宴会厅看起来派头十足。
“哼,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金丝雀起了色心,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洛林那个毛丫头吗,怎么,移情别恋了?”
“你如果真的尊重公爵,就不会把她当作一个物品一样,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玛尔斯避开了伊卡洛斯的提问,直接说穿了伊卡洛斯与公爵这段有点儿畸形的关系中最核心的问题。
物化女性。
没错。
伊卡洛斯一直都将公爵看做自己的所有物。
无论是【上位圈追杀战】中的科林,还是对现在的玛尔斯,只要其他男性对公爵有一点儿异常的念头,他就会以“物主”的身份站出来,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他的金丝雀。
虽然乍一听感觉有点儿霸道总裁的气息,但听久了就会发现,他只不过将公爵看成了他自己的所有物。
在上一场【逃出生天】中,他还能够舍身救公爵,不知是因为团体战不得不帮助战友的原因,还是他心中真的对公爵有了感情,但在那之前,他确确实实是能够做到翻脸无情、杀害公爵的。
一个真的珍爱、深爱女人的男人,是不应该有这样矛盾的两幅面孔。
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物化了公爵为自己的所有物,自己,可以随意破坏,但别人,不允许有任何染指。
这种感情,来自深厚的占有欲,也来自人性深处的自私,来自男性与生俱来的征服感。
当他们征服一个女性时,内心的征服欲、独占欲就能得到极大满足,从而获得对自我的认可,获得虚荣心的满足。
而这,或许能够解释伊卡洛斯对公爵的感情。
至少,玛尔斯是这么认为的。
同样身为男人,他拥有这方面的敏锐感,同样身为罪犯,他亦知道伊卡洛斯内心的黑暗面。
他们都是罪大恶极的重刑犯,只要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就会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抢到手。
“公爵不是物品,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她并不爱你,并不喜欢你所谓的‘宣誓主权’。”
玛尔斯直白地说出内心的所有想法。
他的声音有点儿沙哑,嗓音翻滚在喉咙间,到真的像是一只低吼的小狼狗。
语气中,带着几分敌意。
“哦?这些话是金丝雀对你说的?”
“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麻烦你闭嘴。”伊卡洛斯冷笑了一下,“我伊卡洛斯还没有沦落到让一个新人菜鸟出言教训。”
“……”
“小菜鸟,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是你永远无法超越的存在。”伊卡洛斯淡淡地瞥了一眼玛尔斯,眼中充满了不屑,“等你能够成为六个老玩家之一的时候,你再和我说这种话吧,或许我会大发慈悲,听几个字。”
“……”
“最后,多留意几分你的‘洛林’,本场游戏我们可是对头,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杀了那个毛丫头。”
“她的事情,与我无关。”
玛尔斯说着别开了视线。
“是嘛,但你的表情却不像是那么回事。”
伊卡洛斯那双锐利的金眸紧紧盯着玛尔斯,像是想要看穿他那张故做冷漠的面孔下是怎样的面目。
“不要说得你很了解我。”玛尔斯回头瞪了一眼伊卡洛斯。
“哦?炸毛了。”伊卡洛斯轻笑,“有意思,为什么一提到洛林,你就要炸毛呢?”
“如果我看到了洛林,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玛尔斯沉着声音说道。
这句话,他倒是说得十分肯定。
首先,因为本场游戏是【单相制】,死亡,并不作数。
其次,因为杀洛林,也是【亡魂之森】中公爵对他下的命令。
她们之间似乎已经是解不开的死敌关系了。
既然他现在知道了自己要保护的人不是洛林而是公爵,那么现在就应该调转船头,做一些正确的事情了。
虽然玛尔斯的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是对的,但不可否认,他还是感觉到内心、情感方面有点儿波动。
但他并不在意。
只是把这一切小波动、小波澜看作是不适应新环境、新身份的表现。
他认为,或许自己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适应公爵是自己导师的真相,或许自己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明白自己此刻真正该做的事情,在那之前,就算内心有所动摇,也不足为奇。
“你们两个情敌吵架能不能挑个时候?”恺撒冷冷地打断他们,“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难道不是了解一下游戏相关信息吗?”
亚瑟也点了点头:“没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出安妮,毕竟我们是保卫组,一旦安妮死了,我们四个就算任务失败,而且现在这间豪华会客厅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房间,总觉得让人感觉到有点儿诡异、”
“诡异?哪里诡异?”
恺撒回过头,看向亚瑟。
亚瑟环视了一圈房间,最后视线落在了自己身后的壁橱。
“这间房间里,没有时钟。”
“时钟?”
经他提示,其他三人才注意到这个细节。
的确,这个房间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但就缺了一个挂钟,或者是一个摆放在墙边的钟台。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