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密码是什么。”
公爵看着密码锁,喃喃。
“我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典狱长过来,我正想看看她输入了什么密码,没想到你就过来了,还差点暴露。”美人叹了口气,“为了掩护你,我可是错失了一个看到密码的好机会啊。”
“你也不是为了救我,你只是为了你自己吧。”公爵冷冷地看了美人一眼,“我刚才站着的位置距离你藏身的柱子那么近,如果女典狱长过来抓我,你也跑不了。再者,现在是团体战,咱们12个人的命可都是绑在一起的,如果我死了,你也别想赢得本场游戏的胜利。”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到底是哪个混蛋选择了团体战。”
“谁知道呢。”公爵的视线从美人的脸上移开了。
“我看多半是奥佳尔,她最弱,没道理不自保。”美人拖着下巴喃喃。
“也可能是某个身处险境的人选择了团体战,为了让我们去救他。”
“你的意思是……今天即将被执行死刑的人中有可能有其他玩家?”
“嗯。”
美人低下头,喃喃:“早知道我刚才就在行刑处里多待一会儿了。”
“啊?”公爵有点儿疑惑地看向美人,“你也是死刑犯之一?”
“嗯。”美人诚实地点了点头,“我被判处电刑。”
“那你……”
“他们把我绑在电椅上,不断加大电流虐待我。”美人说着,揉了揉太阳穴,“我只记得最后的电流刺得我的脑袋疼,弄得我浑身都在痉挛,之后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你被电晕了?”
“……又不太像。”美人皱起眉头回忆着,“因为我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正站在档案室里,我身边还倒着一个看守者的尸体。我来不及多想就跑出来了。”
美人的话倒是十分诡异。
“额,你的意思是,你被电得失去理智了一段时间?”
“可能吧。”美人轻轻玩弄着自己的卷发,“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不像自己,特别是从【镜面连结】之后,我感觉自己走神的次数变多了……”
“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再去试试电一电自己,说不定这次就能找到让你疑惑的原因了。”
公爵开玩笑地说着,俯下身看着九宫格密码键。
密码键透着蓝色的荧光,上面是长条形的显示屏,下面是九宫格数字键,她稍稍变了一个角度,并抬手微微遮住密码键的上方,想看看女典狱长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她听说过能够通过键盘上残留的人体的皮脂而判断密码键输入的密码,但却没有实践过,因此从不同角度看了半晌,还是如同盲人摸象,一头雾水。
“金丝雀,密码键的破译不是这么做的。”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的走廊响起。
美人与公爵回过头去,正看见伊卡洛斯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而科林则畏畏缩缩地跟在他后面。他们两个都换上了看守者的衣服,看来也是与她们一样,是混进来的。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北楼的不对劲。
这座楼,就像隐藏着一个呼之欲出的谜题,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索背后的真相。
公爵直起身子侧过身看着伊卡洛斯:“怎么,你们还活着?”
“别这么说,好像你很期待我被杀死一样。”伊卡洛斯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如果可能的话,我倒真希望亲手杀死你的一次。”
“没想到你这么记仇呢宝贝。”
“是谁杀了我两次?上一轮游戏的终战,这一轮游戏的【上位圈追杀战】,我都记得。”公爵往后推了一步,看着伊卡洛斯走到了她们面前。
她还是刻意在与这个危险的男人保持距离。
“还有,别叫我【金丝雀】,我的代号是【公爵】。”
“可我觉得你很适合‘金丝雀’这个称呼。”伊卡洛斯看着公爵的眼眸带着几分绅士,“毕竟你是在金色笼子里长大的,不是吗。”
这句话,别有深意。
但在公爵听来,却显得刺耳。
她一瞬间回想起了约瑟夫的豪华庄园。
这让她觉得恶心。
眼中的敌意不觉间也浓了几分。
“好了好了,你们要打情骂俏的话能不能之后挑个时间地点再打情骂俏?”美人白了他们一眼,“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科尔弱弱地符合:“说实话,我……也有点同意。”
伊卡洛斯回头瞥了科林一眼,又看了看美人。耸了耸肩。
“好吧,那么,很明显,两位女士遇到了点儿麻烦,看来需要我的帮助。”
“伊卡洛斯,你有办法打开密码锁?”公爵疑惑地皱起眉头。
伊卡洛斯微微一笑,不做多言语,他走到砖墙边,抬眼看了看面前黄色的堆砌成一面墙地砖石。“刷”地拔出匕首,从墙壁上刮下了一些粉末,并用左手接住了粉末。
他捧着一些灰白色的粉末来到九宫格密码锁前,俯下身,将手上的粉末一吹,干燥小颗粒的粉末便被他吹到了九宫格键盘上。
但令人惊讶的是,有些砖石粉末沾在了密码键上,有的则在撞到了密码键盘后掉落了下来。
伊卡洛斯往后退了一步,他双手插在口袋中,看着眼前被覆上了一层粉末的九宫格密码键,粉末有深有浅,其中:0、1、2、3、6这几个数字上覆盖的粉末明显比其他数字要各更厚一些。
“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