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睾城董侯府,李晶也在因为押运税金的事情给刘协汇报。
“李相,从虎牢乡到成睾城就四里路程,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刘协根本不相信,这么短的距离也有人敢贸然抢劫。
“侯爷,四里路程,我等赶到需要一炷香功夫,加上集合,出发,要大半个时辰,贼兵早就逃得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李晶说道。
“好吧,既然这样,派断刀去接应一下。”刘协说。
“侯爷,现在凤凰寨已经被打散,要劫税金的,只有虎牢关,下官以为还是计划一下为好。”李晶还在努力的劝说。
虎牢关?的确,这段时间虎牢关可是损失不小,过去的浮财被刘协一一抹去,现在虎牢关关税分成也被刘协收回。
何基是何进的宗亲,原本就与刘协不对付,现在刘协步步紧逼,还真不排除何基铤而走险,抢劫税金。
不过何基要打税金的主意,刘协有何尝不惦记着虎牢关的掌控权呢?
刘协一翻身起来,看着几案上的地图,指着一条小道说道:“虎牢关出兵,就只有走这条小道,这里艰苦难行,势必行军很慢,所以他们应该天还没黑就得出发。
伏击税金的最好地方是这儿,大军蜂拥而至,一些士兵缠住护送税金的县卒,一些士兵搬箱子,然后从小路退去。
令断刀带兵埋伏在这里,在这座山上准备巨石,等贼兵向税金发起攻击,立刻推下巨石阻断贼兵的退路,然后从这里出击,全歼贼兵,记住,尽量的多抓活口。”
“遵命。”李晶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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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虎牢乡治所,大小官员的忙碌着。今天是一月的最后一天,这个月进出虎牢关的商队缴纳的税金,经过盘点,全部装车。
这次押运税金的是县尉庞东,这时候正斜靠在一个树上,看着县卒们清点钱箱,认真的装车。
“妈的,这眼皮怎么老跳?”庞东揉揉眼睛,看时眼皮还是一个劲的乱跳。
“看你紧张的,也不是第一次做押运的差事了。”主簿文静在抄写之余,打趣了一句。
“你不紧张吗?什么时候押运过这么多钱?这不点不知道,想不到虎牢关侵吞了县里这么多钱?妈的,这眼皮怎么老跳。”庞东用力的拉了一下眼皮,意图制止眼皮跳。
“也不全是,这些日子侯爷规范了税收秩序,每个商家缴纳的税费相对少些。”
文静一边写字,一边说:“这些商家那个不是人精,这里杂费少,收税的官员态度又好,周围还有客栈马厩供人马歇息,所以那些原本从转辕关孟津渡入关的,都改道虎牢关了。
商队越多,税收自然也就多起来,所以这里的税金也就多起来。县尉大人不是在前面开了一家粥铺吗?也不是没落到好处。”
“那是,那是,跟着侯爷准没错。”庞东笑道,好像眼皮不跳了似的。
“没错是没错,只不过今晚回来的时候别走错道,后巷那女闾可是······”文静随口说道。
“主簿大人,没事说这些干嘛······”庞东左右看看,眼皮好像真不跳了。
“放心吧,你老娘和夫人都在那边,听不见。”
“哈哈哈······”
虎牢关,何基终于下定决心,一队贼匪打扮的虎牢关守军从关内出发,通过虎牢关北面的小道,直插成皋城下面的官道。
不过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就在小道旁边,一百人侯府护卫静静的埋伏在草丛里,看着他们从面前走过。
天色真的暗下来,四周的景物模糊起来。
刘协在花过和大胖的陪同下,站在成睾城的城头上,等待着消息,这时候的刘协多么希望何基不要出兵,朝廷的军队互相大战,这可不是好事。
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大汉朝如此强大,可是各诸侯各自为政,互相攻伐,以至于人口锐减,国力衰弱,最后落到五胡乱华的悲惨局面。
可是事情往往不是刘协所想,夜幕中,刘协刚披上春兰送来的外衣,二里外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刘协的心落到了冰窖里。
过去是打豪族,打贼匪,刘协还觉得理直气壮。现在是打官军,虽然刘协站在理上,但是······
唉,刘协在心里长叹一声,大汉朝已经从骨子里已经坏了,纵然有一些大臣在坚持,可是这样的军队能够抵挡侵略吗?
刘协又想到尹秀,摊派这么多赋税在老百姓身上,老百姓的心还归附朝廷吗?刘协一旦减轻赋税,成睾县就许多居民前来落户。
科税猛于虎,老百姓是被什么逼走的,当然是苛捐杂税。大汉朝的税赋原本不高,就是那些贪官污吏征收大量的苛捐杂税,以至于老百姓被逼得走投无路。
刘协真的好想拥有权力,改革官场,清理大汉身体里面的蛀虫。
城外的喊杀声结束,刘协根本没心情去处理,于是让花过去把李晶叫来,让李晶去审问,然后上报朝廷。
朝廷派人来押走了那个军侯,听说那军侯还没过堂,就全部招了,把何基勾结尹秀侵吞成皋县资产、勾结凤凰寨为祸一方、给吕家当保护伞的事情一件不漏,全部招认。
朝廷来人,何基在虎牢关自杀,朝廷新派一名司马,名叫刘溪,字归心,是一名文武双修的武将。
但是此人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高不成低不就的,出任一个司马,手下四百兵士,镇守一个内地关隘,倒也很是合适。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