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观和仇镜语,真的会有那个趋势?”
“不一定。”
穆景行当然是不能给赫连若打包票的,毕竟他也不确定,如果说的那么直接,那简直就是造谣了。
而赫连若的心里也是有一个所谓合理的猜测,当然也没有把这个可能太当真。
其实相比第二个,第一个其实才是最吓人的:“如果北阅真正的皇帝是仇镜语,那这个事情也就很有意思了。”
“是啊。”
“两个交换的人生?那或许仇镜语真的有点深浅。”赫连若一下子心里就有了对比,真要说起交换的人生,那么自己真的可以和仇镜语好好探讨一下这个问题,而且自己的更玄乎。
之前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是想要回去的,那么必然是要过问仇镜语的,毕竟这个世界里头,可能知道这个事情的也就只有他了。
可是这个时候她并没有想回去,想回去的那个心思在很早之前就被打消了,因为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她也回不了黯灭,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再说了,自己回去做什么?去复仇吗?
再之后呢?这么想起来,真的没有必要了,不去面对,自己也就可以不用纠结,更不用想自己要不要杀冥戮的这个问题,就算是他杀了自己,可是说到底,他之前也是对自己有恩的,就当自己还了一条人命好了。
她自己也不想要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之前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去接近仇镜语,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迟早也是会要在战场上相见的吧。
就算再不济,当他们攻破北阅皇城的时候,也是会见到的吧。
这么说起来,还真的是火药味十足了。
穆景行看着赫连若,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出来了,这个时候赫连若说的话不是那么简单的,她好像在说一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她的脑子里头好像有很多的事情。
不管赫连若到底有多少的心事,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也都不是他可以问的时候。
他也不想再去纠结这个问题,还是赶紧的转移话题来的好,也就继续道:“过些日子,你应该是会接触到的。”
这一次,仇镜语做的有些事情,也的确是让他们有些奇怪了,而赫连若很显然也就是仇镜语想要做什么的目的。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很快,也就到皇宫了,四个人的宴也没那么讲究,在这之前,穆景行就让人安排好了。
这一次,他没有在上首,倒是很直接的安排在了下头,跟大家同一水平面,或许别人会不知道为什么,毕竟东道主的架子还是应该要端着的。
但是这个时候在看到那并排放着的两张桌子一下子也就明白了什么,很显然了,穆景行此举是想要跟赫连若一起坐。
大家心里头也都明了,知道穆景行这么做的意思,那一个位置,很理所当然的是赫连若的,而赫连若也没有纠结,直接就在穆景行的身边坐下了,再旁边就是赫连郅。
这里横竖也没有别人,自然也就没有装的必要了,说不上宣誓主权,只能说穆景行乐意这么做。
赫连若本身也就不是会纠结这个的人,她不觉得是有什么好纠结的,也不过是一个吃饭坐着的位置。
而商执桦在看见这个的时候,眼神中还是闪烁了一些莫名的情绪,哪能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啊?
至于赫连郅,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穆景行见赫连若什么都没有多说,直接坐下了,自然很是开心。
这一落座,商执桦想着赶紧转移一下自己的思绪,也就直接说道:“景行兄,朕下午也该回东靖了。”
他也不磨叽,直接就说了,都是明了的事情,又何必多说什么呢?
而赫连若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她和赫连郅一样,也瞬间想了很多很多。
穆景行当然不意外,这个时候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虽然,只有他们四个人:“既然东靖皇去意已决,那朕也就不留了。”
意思就是,你商执桦想走就走,我本来也就没有想着拦你。
要走是迟早的事情,他在这件事情上,看的倒是比较开。
刚刚在路上的时候,赫连郅其实上也已经有了决定,但是他还是想要征求一下赫连若的想法,也就叫了一声:“若儿……”
只是这么一声,赫连若也马上就明白赫连郅的意思:“皇兄决定即可。”
她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赫连郅闻言,先是一滞,他也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么决绝,不过也是,赫连若很明事理,她很明白什么事情该做。
既然这样,那他也就直接说了,要说就索性直接一起说了,省的麻烦:“既然执桦兄要走,那我同若儿叨扰多日也的确是该回西疆了。”
他们之间没有别人,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对赫连若去留的问题多做研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暗示来暗示去也的确没意思。
什么都不说,其实也就是最好的方式了,大家默许着,不说也就不尴尬。
这一回,穆景行的回答却是和之前不一样了:“没什么叨扰不叨扰的,皇兄若想多待些时日也不是不可。”
这亲疏分别,一下子也就很明显了。
商执桦有股子气憋着,就是出不来,也没有半分办法。
至于赫连郅,想来也不想因为这皇兄不皇兄的问题纠结了,之前自己还可以说些什么,现在也断然是没有必要了。
“还是不麻烦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