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夏火急火燎的赶到书院。
“他之前吃着药,一直好好的。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突然间吐血,然后昏迷不醒。”
林越最近差点想撞墙,“你要是不过来,我可能真的要去死一死了。”
“我开方子,你去抓药。”
罗云夏就带了几个暗卫过来,只能指使林越,“他身体亏空的很严重,胎里带的不足,到现在为止,已经很严重了。”
“太子妃,你的医术那么厉害,也不行?”
杨恒虽然嘴上嫌弃罗恪,实际上这么长时间来,也把他当兄弟了。
“不行。”
罗云夏眉头紧皱,“他现在这样,我其实预料到过。可我没想到,最不可能的可能,还是被他给遇上了。”
“若是不恶化的这么快,我迟早会有办法,彻底根治。但他现在复发的太快,我也把握不准。”
罗云夏心中浮现出一股无力感,“你们谁也别来烦我,我想想该怎么办。”
杨恒:“”
因为他们是三个人,所以在外面租了个小屋子。
这样一来,也就没人打扰。
林越跟杨恒两个人被赶去烧水熬药,罗云夏陪着罗恪,用尽了各种法子。
罗恪也只是勉强醒了过来。
“姐姐,你别多想。人各有命,若注定了我活不长,我也没有遗憾。”
“你给我闭嘴。”
罗云夏听见罗恪这虚弱的声音就头痛,“我若是救不了你,这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
“姐姐。”
“闭嘴!”
罗云夏把罗恪摁回床上,“你给我躺着,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你。”
“姐姐,你听我说。”
罗恪拽着罗云夏的胳膊,“我的日子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有些话,我觉得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好,你要说什么话,现在说。说完之后,给我老实待着。”
罗云夏拧不过罗恪,“你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现在的情况,若是不好好的调养,真的会没命。”
“姐姐,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我也知道,你跟以前有很大的变化。
其实,我也怀疑过。可后来我想通了,姐姐不是姐姐,还能是谁呢?”
罗恪的声音很轻,落在罗云夏耳中,却有万斤重。
“姐姐,你变了其实也挺好的。我没用,保护不了你。以后的日子,恐怕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你给我闭嘴,不准说这种话。”
罗云夏紧咬着下唇,生生的把眼泪给憋了回去,“我要你好好活着,听见没有。”
“姐姐。”
罗恪双眼通红,“别的事情都可以答应你,可这事,我怕我办不到了。”
“闭嘴。”
罗云夏哭出了声,“你是想找揍吗?小时候没打你,想现在让我弥补一下。”
“是啊,我的确想姐姐揍我。”
罗恪的气息越来越弱,“如果可以,我宁愿跟姐姐一起。可那么多年,我都没本事回来。”
罗云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们姐弟俩,这半生都是苦的。
幼时被迫分开,长大之后,又是阴差阳错。
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残酷?
罗云夏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痛。
“药来了。”
林越端着药进来,面上笑着,眼睛却是红的。
“先把药喝了。”
林越推开罗云夏,“你们姐弟俩说什么呢,我快累死了。那些药的味道,可真难闻。”
“难闻你也得熬,不然还让我姐动手吗?”
罗恪勉强打起精神,“这事要是传给太子知道,你得被扒掉一层皮。”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林越翻白眼,“不过,还真有件事,得让太子妃你亲自动手。”
“什么?”
罗云夏随他们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敢指使我做事,我会翻脸的啊。”
“做饭。”
罗恪跟林越同时道。
“杨恒那个家伙,做的饭菜,我们吃一次拉一次。”
林越苦笑,“太子妃要是不想肚子难受,得自己动手。”
“对,姐姐可得小心。”
罗恪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不仅杨恒,这个家伙也是。”
“你们几个啊。”
罗云夏扶额,“我去厨房,幸好自己会做饭。”
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谁也不愿戳穿眼下的平静,互相帮忙遮掩。
“太子妃的手艺真好。”
林越素来夸张,“我已经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好吃就多吃点,真不知道你们几个是怎么活下来的。”
罗云夏颇为嫌弃,“简单抄个菜都不会。”
“会,不过是罗恪会。”
罗恪在另一处,林越只能压低声音,“反正我们俩,就是个吃现成的。”
“又不成家,自己又不会弄。”
罗云夏面露苦笑,“等罗恪好了,我得好好收拾你们几个。”
“行啊。”
林越跟杨恒齐声道。
语气中饱含的苦涩,大家都心知肚明。
罗云夏可以说是用尽了自己毕生所学,也只是让罗恪能够起身。
但他那脸色,始终看着吓人。
谁也不吭声,反正都陪着他。
“姐姐,你到这来,那京都那边,没有影响吗?”
罗恪见罗云夏一点都不着急,“是不是,那边有什么大事?”
“你姐夫那边的确有点事,故意让我来的。”
季玄北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