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现在这,意欲何为,首先得查清楚这个。”
季玄北提醒道,“没那么简单。”
“我去查,你赶紧回去吧。据说这几天,东宫可热闹了。”
沈礼打趣道,“你家那个,这几天竟然没发火?”
“云夏知道分寸。”
罗云夏提醒道,“你有这个劲嘲笑我,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最近你的日子就很好过?”
“我能有什么事。”
沈礼神色闪躲,“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你当上太子已经有些日子,无论你做得怎么样,要是子嗣上有问题,迟早会被他们咬着不放。”
“这个太子的位置,坐与不坐,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季玄北面露嘲讽,“倒是你,我听说前几天,有人做了不少事。”
沈礼陷入了沉默。
“沈礼,你既然错过了,就不该如此。”
季玄北提醒道,“琼澜以前受了太多的苦,现在跟着温庭,好不容易有几天好日子。”
“我懂。”
沈礼沉声道,“你尽管放心,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跟琼澜有牵连。”
“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牵连到琼澜。”
“别让她知道,否则我不会客气。”
季玄北也懒得戳穿沈礼,抛下警告,就回宫了,“我从来不看好你们,现在琼澜这种情况,我乐见其成。”
沈礼独自坐了很久,才起身往回走。
现在,用孤家寡人来形容沈礼,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但这些,他谁也怪不了。
这些结果,都是他自作自受。
罗云夏把话传给季玄北后,就不再管这些事了。
毕竟东宫还有一大堆烂摊子,委实没有必要。
“这些日子,许良娣还是跟柳嫔来往密切。但郑良娣老实了很多,似是在观望。
许良娣估摸着,是想重新激发郑良娣的斗志,这样一来,她才有挡箭牌。”
冬语主要应付宫里的人,“太子妃,这个郑良娣,会就这么被吓到吗?”
“吓到不至于,但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别忘了,她入王府最早,什么事没经历过?
可偏偏就是她留了下来,在王府那么乱的情况下,一路走到今天。这些都需要本事,正巧,她有这本事。”
罗云夏压根就没指望吓到郑良娣,“至少这段日子,是看不到郑良娣作妖了。你且放心,多叫人盯着许良娣。
这个许良娣没安好心,且来势汹汹。现在还没点动静,就开始在朝堂上的做铺垫了。你们说,这要是再过些日子,她可不得踩到我头上来啊。”
“只要太子不松口,她能有什么本事。”
冬语安慰道,“奴婢会小心些,一直盯着那边。不过,太子妃真的不担心太子应付不了那些朝臣吗?”
“不担心。”
罗云夏说得非常干脆,“季玄北没那么弱,若是这点事都搞不定,那他也走不到今天。反而我们这些半吊子,若是插手朝堂上的事,很容易出乱子。”
该管的管,不该管的疑虑不管,这就是罗云夏的处事之道。
“这个柳嫔,最近没人动手收拾吗?”
按理说,她没这么轻松躲过一劫。
“最近没谁管她,大家都在用心准备太后操办的浴佛宴,为天下祈福。”
“这又是个什么鬼?怎么你们没告诉我?”
罗云夏实在是想不起来,“难不成你们什么时候说过,但我没听进去?”
“的确没说。”
冬语赶紧解释,“只是这些事,不用太子妃操心。到时候,奴婢跟太子妃简单说说流程就行。”
“好吧。”
罗云夏伸了个懒腰,“既然能偷懒,那就别跟我说。”
说着,罗云夏稍微顿了顿。
“冬语,若是得罪太后,这个柳嫔,是不是会死透?”
罗云夏微微挑眉,“我要是没记错,太后的脾气,并不好。”
冬语仔细的想了想,“的确有法子,而且很好操作。”
“那就试试。”
罗云夏懒得多问,“冬语,你若是自己就能解决,就别找我了。”
“不行。”
冬语嘴角直抽,“若是要坑柳嫔,必须太子妃出面。”
“说说。”
罗云夏耐着性子,“最好言简意赅,好困啊~”
冬语无奈的笑了笑,“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只要能够从佛像上动手脚,再推给柳嫔即可。
浴佛宴,最重要的就是太后请的佛像。若是佛像出问题,太后必定震怒!”
“但现在,浴佛宴的佛像,现在不在宫里。若要动手脚,总得把柳嫔弄出去。”
冬语最担心这件事,“若是局做不全,那就没什么用了。”
“怪不得要让我出手。”
罗云夏恍然大悟,“我仔细想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法子。”
冬语蒂点了点头,稍微琢磨片刻,“柳嫔怎么样,才会出宫呢?”
“很麻烦,柳嫔轻易无法出宫。在这宫里待着,也不是个事。”
冬语沉声道,“她倒是会出去,偶尔会去宫门口,跟外面的人联系。”
“那要是,连接宫内宫外的人没了消息,她会不会去?”
罗云夏小声琢磨,“再加上,宫里发生大事,她必须要传消息出去。”
“不靠谱。”
冬语否决了罗云夏的想法,“能够让她打死也要出宫的事,很少很少。”
“那你想。”
罗云夏认命,“我是没法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