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内个,不用打针了吧……”吴莺儿的脸像是要滴血一样小声问道。
“呃,这个……打针疼吗?”
“嗯,疼……”
“嘿嘿,那要不要我再给你揉揉……”
“张石川!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就在关键时刻,薛清雅有破门而入了:“那个存了八十万两银子的天津大户,今天提了钱走了……唉?”
“滚啊!马不停蹄的滚!再敢不敲门,你这银行经理别干了!你还是南来顺的经理啊,现在正是旺季,没事儿回京师刷盘子去吧!”
那些个被抓的蒙古俘虏被送到了丰润县衙。罗景泐得知情况后简单的审问了一下就将案子转交到了遵化州。他知道,这个案子他审不了。
不几日案子又转到了顺天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事情被生生的压了下去。十三阿哥这边却悄悄的写了一封信送到了四阿哥的手中,但是似乎也如石沉大海,没有了一点声息。
那天在唐山镇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都那么的不真实,如果不是这个新兴起的小镇上多出了一块公墓的话,说不定镇上的人都难以相信曾经有一波蒙古人冲进来杀人抢银行。户部和顺天府又抽调了大量的木材和生铁过来,建房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按照这个时代传统的耕作方式,冬小麦已经播种完毕,进入十一月之后基本上都已经没有什么农活了,农户们也都应该得以喘息,放下手中的农具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待过年,等待来年的春暖花开再下地耕种,但是在唐山镇,似乎人人都更忙碌了。
一个个的作坊还在热火朝天的加班生产,工地从早到晚无数人忙个不停。镇子东南处的一座石灰石小山已经被每天轰隆隆的爆破声炸掉了一角,炸碎的石块被一队队的马车运到作坊变成了石灰和水泥,稍微整齐一点的都变成了盖房砌墙的材料。一车车的煤矿也被挖出来送到各处用于烧水泥、烧砖瓦、做饭和取暖。
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十一月初,最后一批沧州府因为旗人圈地而失去土地和家园的流民终于迁到了唐山镇。
至此,两万三千多流民和在周边招募的三千多匠人终于落户完毕。虽然住房条件还是很差,有的甚至要六个甚至八个人睡一间通铺,但是好歹比四面透风的木板房要暖和多了。更何况煤有的是,把土炕烧得热热的就可以了。
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有人开心自然就有人不开心。安顿好了流民,最开心的自然是流民,还有户部、张石川等人,而不开心的,则是以简亲王雅尔江阿为首的一群宗室勋贵。
这次在沧州府的圈地正是他们的手笔。那些失去了土地的流民按照惯例,应该在身无分文无法再继续生活之后乖乖的沦为他们的奴隶佃户,给他们干活创造收益,可这一下子大部分流民被拉走安顿好了,他们圈了那么多顷的地,谁种?
十一月二十六日,康熙帝在前往热河巡视途中,经由密云县、花峪沟等地,八阿哥原该随侍在旁,但因当时恰是其母良妃去世三周年的祭日,所以他前去祭奠母亲,未赴行在请安,只派了太监去康熙处说明缘由,表示将在汤泉处等候父皇一同回京。
这原也没什么,但坏就坏在八阿哥托太监送给康熙的一对海东青打开来竟奄奄一息,令康熙极为愤怒,认为这是八阿哥对自己的诅咒,当即召诸皇子至,再责八阿哥,并说:“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史称“毙鹰事件”。
这本来就是一桩悬案,八阿哥知道康熙是要组织围猎的,要送海东青拍马屁自然不是凡品,路上也有专人小心呵护,怎么到了康熙手上就成了半死不活?
如果八阿哥以此来诅咒康熙实在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他如果只有这点智商,怎么又能混到个八贤王的称号?
八阿哥被骂,最大的赢家自然是四阿哥。但是胤禛自己心里明白,这事儿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在苦苦思索,会是谁呢?是和八阿哥貌合神离的十四阿哥?还是……康熙自己?想到这点,四阿哥的心里也是一惊。帝王心术啊,连自己的儿子都要黑!
随着八阿哥的又一次失势,等不及回京的康熙已经颁发了一系列的人事升迁调动,其目的不言自明,就是要削弱八阿哥在朝廷的羽翼。在这个时候,什么事也不要做就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