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的话音一落,昙音和尚刻意的点头,脸上笑容自然了一点。“这种事情,贫僧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说完,他把剩下的半碗残酒一饮而尽。喝完后,和尚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半碗黄连。
柳孟君开口之前,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不知道贺远为什么那么笃定,这种要求大夫同行的离谱要求,有几个大夫也能答应?
更离奇的是,昙音和尚真就一口答应了。
柳孟君不知原因,但还是千恩万谢。至于之前的那些误会,更是提也没提。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贺远。
贺远说:“你放心忙吧,这里有我。”
柳孟君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走向后院。
待到柳孟君走远,昙音和尚转过头对贺远说道:“是不是贫僧一路送她们回去,再治好了病人,你就可以把印法传给贫僧。”
贺远冷笑一声:“和尚,这病人你真能治的好?”
昙音和尚摇了摇头:“没有把握。”
贺远继续说道:“在就算你治好了病人,也是施恩给老师太。凭什么要我穿你秘法?”
昙音和尚奇怪的反问:“刚才你不是说-------?”
贺远接话道:“我说你慈悲为怀,说的错了吗?再者说,举尕派的秘法,其他三派可是正在上天入地的找。你救一个人,就想把它学了去,举尕派的密法,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和尚摇了摇头,仿佛认栽一样说:“您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吧。如果是贫僧做实在做不到,那也是无缘了。”
贺远笑着说:“有缘,有缘。你我遇到便是缘。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儿牵扯到一起,这更是缘。”他越说脸上笑容越胜。贺远用最低的声音说:“你想不想把那个四名散人追回来,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一定找到他不可。可是独木不成林。所以,咱们做个约定,什么时候你能把他追回来,我便把印法传给你。”
昙音和尚苦下脸来:“那四明散人诡计多端,贫僧自认武功不弱,还是被他偷走了东西。如今,已经好几天没消息了,让贫僧去哪里找?”
贺远举起右手,食指在太阳穴左右画了几圈,嘴里慢悠悠的说:“动动脑筋嘛。办法总比困难多。你好想好了,若是真的能做成了,你再把这举尕派的密法补全,说不定,日后你便是中兴举尕派的一代宗师。”
和尚勉强的笑了笑:“但愿你言而有信。”
贺远说:“我答应过传法的人。会把秘法传给举尕派的弟子。不过,这举尕派的弟子不一定非是你,也可以是其他弟子。甚至,我重新收一个弟子,让他传承秘法也可以。所以你要抓紧机会。”
贺远说完之后,喝了口酒润润喉,忽然问道:“和尚,既然你认得这门印法,想必你见过,你的师傅为什么不传给你?你不会是被赶出师门了吧?如果是那样,咱们前面做的那约定,可就不能算数了。”
和尚当时就不乐意了,“贫僧好好的,怎么会被赶出师门,我只是找不到师父而已。我的师父外出采药,便再没回来。”
贺远试探着问:“不会也在白山寺的事情里面-------”
和尚摇头说:“应该不会。我师父三年前就去向不知,应该和白山寺的事情没什么关系。”
贺远好奇的问:“你师父在举尕派中,能够排到第几位呀?”
和尚想了想说:“贫僧从来没见过其他的师兄弟。师父收下我做弟子,也从来不说举尕派中有哪些高手,更没说过自己在派中的地位。不过,这些年随着贫僧武功有所长进,反倒是越发猜不透师父武功的深浅。贫僧外出行走,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再找到师父。”
贺远说:“祝你得偿所愿。不早啦,早些休息。”
他转身对客栈掌柜说:“掌柜的,给这位师傅也开一间客房,记在我们账上。”
掌柜的领着两个人回客房。
贺远看到柳孟君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她看到贺远过来,急忙招手示意他停下。
贺远让掌柜领着昙音和尚去了客房。
柳孟君与昙音和尚客气了几句,便拉着贺远找了一处僻静地方。
贺远问道:“什么事儿还要神神秘秘的?”
柳孟君先是问道:“今天你跟和尚为什么比武?另外,他怎么会那么好说话,同意和我们一起赶路。”
贺远说:“我们说起一些武功上的问题,两个人便切磋一下,至于说他为什么那么好说话,多半是切磋的时候输了。还有,毕竟他救了我们的仇家,估计是不太好意思吧。”
柳孟君将信将疑的嗯了,继续说道:“我们决定明天启程,请和尚帮忙一路照看。另外,咱们今天晚上要不要派人盯着他,万一他逃走了怎么办?”
贺远摇头笑着说:“也不必如此。如今,你便是赶他,他也未必会走。”
“为什么?”柳孟君不明所以。
贺远卖了个关子:“山人自有妙计。”
嘿柳孟君啐了一口:“好的不学,专学那些酸秀才。”
贺远说:“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这儿。”
他刚要转身离开,却被柳孟君一把拉住了袖子。看着柳孟君的倔强的模样,似乎是不说明白,她便不放手。
贺远无奈的说:“这和尚是密教中举尕派的弟子。我用一套密宗的法门为谢礼吊着他,他怎么舍得走了?”
柳孟君似乎是误会了什么,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为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