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分舵渐渐安静了下来。
秦舵主进了丐帮分舵之后没多久,搬出了一个长条盒子,递给贺远。
“打开看看。”
贺远掀开盒盖,盒子里放着两柄短剑。
他拿出短剑仔细端详。
短剑通体是用带有花纹的钢铁做成,在握柄的位置镶嵌了木片作为剑柄。护手的位置没做护手盘,镶了一块青铜的云头护手。
秦舵主在一旁解释,“上次你拿来的那柄弯刀。咱们请大同的梁师傅给改了一下。可是,你也知道,这种铁不好炼,梁师傅用了许久时间,总算是把它改制成了两柄宝剑。你别看它简单,若要再往上加东西,怎么都不合适了,只能改成这样。”
贺远拿在手里试了试,这宝剑的刃的宽约有食指粗细,刃口锋芒毕露。他挥动一下,竟然没有挂出风声。
贺远点了点头,“已经很好了。替我谢谢洪帮主与丐帮的兄弟。”
秦舵主要处理一些事情,需要在这里停留一会儿。贺远借这个机会与徒弟聊天。
他先将短剑中的一柄地给徒弟。
“谢师父!”华岩接过宝剑试了试,十分趁手。他的木杖中原本就装有一柄短剑作为暗手,对于短剑的用法,也下了一番功夫。此时,得到了这一柄锋利的短剑,让着少年爱不释手。
对于这一次比武,贺远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事情总有万一,他也考虑到了最坏的结果。他把自己能够传授的武功,尽量让华岩背过,日后慢慢的练习。
背过口诀,华岩问到:“师父,那天咱们能一起去吗?”
贺远点头同意。“不过,比武总有胜败。万一我真输了,你千万不要纠缠,赶快逃走。对手不是普通的武林高手。若是纠缠起来,有可能连你也搭进去。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都比他年纪小,总有翻盘的时候。”
看到贺远郑重的神色,华岩只能应下。
等秦舵主处理好了事情,两人返回丐帮的秘密营地。
回去的路上,贺远问道:“秦大哥。京兆府的几位朋友,是不是都已经躲起来了?”
秦舵主说:“他们相熟的人都已经聚在一块儿,还有些家大业大的没法走。不过你放心,对头应该不会马上向他们下手。估计要等到比武见了分晓之后,才会有危险。”
贺远说:“我担心四明散人迁怒这些朋友。”
秦舵主洒脱的说道:“在江湖上厮混,总会碰到难处。”
贺远说:“还是要打声招呼,我这时候不方便登门。烦请您托人给几位师傅带个口信,就说,因为我的缘故连累了大伙,我先道个歉。”
秦舵主说:“这是什么话?几位朋友江湖早就说了,让你安心准备比武。”
两个人回了秘密营地。
云遮庵的几个弟子没有跟随一起外出,都在各自稳定自己的境界。
此时,她们看到贺远回来,都走过来问贺远是否需要帮忙。
贺远急忙推辞,告诉她们,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
大家知道他要准备两天后的比武,不好过于打扰。
贺远寻了处僻静的地方,开始做准备。
两天里,贺远深居简出,几乎没和什么人碰面。偶尔觉得饿了,他会跑出来和大伙一块儿吃饭。但是,一些古怪的行为还是让众人觉得不安。
沈婕妤寻了个机会,向柳孟君询问:“柳师姐,觉不觉得从昨天开始,贺师傅有些古怪。”
“你也发现了?”柳孟君说道:“昨天他打了一头鹿,自己一个人吃了大半,不知怎么饿成这个样。”
沈婕妤接话道:“不止如此。昨天,我往他练功的地方走了走,离得老远,便能听到隐隐的闷雷声音。我不敢靠的太近,无意中发现好多山石树木被搬动、催折的样子,好像被什么东西肆虐过。也不知他在练什么霸道的武功。总觉得,他会不会有些着急了?”
柳孟君说:“也不怪他。四明散人的功夫你也看到了。”
沈婕妤问:“若贺师傅真是不敌,咱们该怎么办?”
柳孟君看着沈婕妤,缓缓的说道:“若真是出了岔子,也就顾不得江湖规矩了。”
过了一会儿,柳孟君想起了什么。“师父那里,一直没有消息回来。”
沈婕妤说:“这两天,我们也一直和丐帮的兄弟联系,终究没有见到回信。会不会是路程太远,来不及。”她说完话,自己也觉得这个借口站不住脚,忍不住摇了摇头。
柳孟君说道:“但愿是有事耽搁了。”
第二天傍晚,贺远走回了营地,与众人一起吃吃喝喝,表情明显放松了很多。大家都觉得他是胸有成竹,因此只捡一些吉利的话来讲。
第三天的早晨,众人早早吃过早饭,等贺远检查过所有的准备,一起走出了营地。
柳孟君等人,还有秦舵主带着几个丐帮兄弟一起前去助阵。路上,她们会汇和了丐帮的一众兄弟,还有林师傅等江湖朋友。
贺远先抱拳,对几位朋友说了声抱歉。
林师傅等老朋友都劝慰他不必自责,众人等着他的好消息。
一行几十个人,奔赴西郊的屿源岭。
之所以选这个地方,是因为丐帮兄弟对这里比较熟悉,贺远也来过。
这名字起的有意思。原本,小山岭下有泉水。水绕了半个山岭流出。如今,岭上的泉水干枯,岭下的水路埋没在草木中。
这座小山岭下草木茂密,岭上树木稀疏。远远看去,山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