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府大小姐与她的师兄出事了,估计是回不来了。
消息一传开,整个恭府很快便乱了起来。
老管家知道消息之后,顿时老泪纵横。院外的混乱声音,他置若罔闻。此时,他已经没了管理那些人的心思。
独自呆了一会,老管家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悄悄来到后院的鸽笼。从一个单独的鸽笼里,抓出一只白羽赤足的信鸽。
他按照恭大小姐的吩咐,匆匆写好了密信,又把密信做好暗记,装入信管。
老管家捧着鸽子,闭着眼睛默默诵念几句。一扬手,信鸽飞了出去。等他做完这一切,恭府的人已经开始逃跑。
信鸽飞出京兆府,消失在天空中。
里溪镇,一座青砖黛瓦的大宅院,一只信鸽飞了进来。
信鸽飞到鸽笼外面,“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声音让鸽笼里原有的鸽子,也开始鸣叫。
信鸽的叫声,在安静的宅院里传的很远。
叫声很快就吸引了有心人的注意。
有两个人在院门处,探头向的鸽笼看了过来。
他们发现来了信鸽之后,立刻走了过来,看到了信鸽爪子部位的密信筒。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都想让对方送信。两人僵持不下,只好找到了一位老人。老人无奈,取了信筒,带着两个人去了后宅。
这处大宅院在乡野之地,可以算得上巨大。三个人走过了几道院门,在一处大院外,敲响了院门。
院里没人回应。
老人继续敲。
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
“滚远点!”
这个如闷雷一般的声音,把院外的三个人吓得齐齐打了个哆嗦。他们不敢再等下去,一起离开院门,跑远了一些。
但是,这个书信估计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老人又不敢把密信扔下。只能一直等着,希望院子里有人出来。
老人一回头,看到两个年轻人探头探脑的,想要偷听院里的动静。
老人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不要命了?!”
等了许久,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走出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女子懒洋洋的问:“老于,有什么事?”
老人立刻赶上去:“大小姐,有信鸽带来了一封密信,是大师的信鸽。
女子毫不在意,从鼻孔中哼出一句话。“拿来吧。”
不一会儿,那女子又出来了。
她对老人说:“跟我进来,自己说吧。”
老人带着两个年轻人,战战兢兢的进了院子。
院子中有颗巨大的枣树。
树下放着一张矮榻。榻上斜靠着一个的胖子。胖子头发披散,光脚没穿鞋,身上穿了一件月白的棉袍。手里拿着一柄如意,正在闭目养神。
胖子的眼睛,已经被挤成两条缝。他抬起眼皮,看到了走到矮榻之前的老少三人。
他眼神中的冰冷,让进了院子的三个人,一起跪了下来。
胖子说道:“说,信什么时候来的?”
老人把事情说了一遍。
胖子哼了一声。“以后再敢耽误事情,仔细你们的小命。出去!”
老少三人急忙出了院子。
胖子说对身边的女子人说道:“收拾一下,我回山里一趟。”
女子没有说什么,立刻回屋收拾起东西。胖子进了屋,女子问道:“这次出去多久?”
胖子说:“不知道,要听师父安排。”
女子说:“你这一走。我这里怎么办?”
胖子说:“你是这家的家主。还怕人欺负?”
女子说道:“就怕没人撑腰。”
两个人很快收拾完毕。胖子换了一身行头,变成了头陀打扮。
他身穿僧袍,脚蹬僧鞋。头上戴月牙箍,固定了头发。手里提着一条方便铲,背了一个小包袱。
他从后院走出,一路上见到他的人,都是毕恭毕敬的行礼。
胖头陀出门扬长而去。
京兆府的官道上,一群行人步行赶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破衣烂衫的打扮,偶尔有几个衣服好点的,也都是旧衣服打着补丁。其中,有个年轻头陀。正是贺远与洪七一行人。
他们一路赶奔华山。
丐帮一位长老和一位八代弟子,带着几个手下跟随洪七同行。贺远带着华岩一起去。
第一晚,住在了三原镇。
第二次来到这里,贺远依稀记得,上一次来过这里时的场面。仅仅隔了很短的时间,已经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丐帮的帮众,通常是不住客栈的。这次是去比武,考虑到丐帮的脸面,他们便在三元镇外找了家客栈住下。
有了时间,洪七弄来了美食,请贺远一起吃。
这一路上,洪七总是想尽办法,调制出各种的美食,请贺远品尝。其中有些食材,贺远是绝对不敢动筷子,甚至看一眼都觉得难受。比如各类虫子,以及稀奇古怪的香料。
洪七见到贺远不敢吃,摇头笑他没有口福。
贺远取出蒸饼和肉干,借着篝火慢慢烤热。他慢慢的把肉干撕成碎条,塞到嘴里。这东西不好吃,但是总比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
他喝了一口米酒,把嘴里的饭顺了下去。
贺远问起了一件事情。
“洪大哥,丐帮与白驼山的事情,虽然在欧阳钲死了之后,已经放下。可是,欧阳锋好像一直耿耿于怀,估计后面还会生事。”
洪七说:“看他能对一个孩子下手,就知道这人的狠辣。那天,与他斗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