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父子远远的看着大殿中的变故。孟发安被惊的目瞪口呆,孟礼业失声叫到:“这么大的蜈蚣?成精了吧!”
他们看到贺远用砖瓦打击蜈蚣,同时向倒地的人靠近,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大蜈蚣再次被砖瓦击中,慌乱的向后倒退。
贺远趁机迈步向前,靠近了中毒倒地的两个人,用脚踢起破砖碎瓦,继续打击阻挡那只蜈蚣。
他把珊瑚杖别到腰带上,两手飞快的抓住李大阮与侯世澄。然后双足发力,迅速后退,两个纵步出了大殿。
贺远跃出大殿的时候,右脚在墙壁上用力蹬了一下,借力远离大殿。落地后,他把中毒的人放到一边,立刻回身,用珊瑚杖重重打向大殿墙壁。几下就打的墙壁晃动。
大殿年久失修,淋雨之后,被贺远连续重击,已经摇摇欲坠。
“轰隆------”
大殿塌了一半。砖瓦梁柱落下,把杂物与蜈蚣压在里面。
可是,大殿没有完全坍塌,有一角顽强的站立着。
寺院中暴土扬尘,让贺远看不清蜈蚣死了还是跑了,这么一来,反倒让他不敢靠前查看。
他小心地盯着大殿废墟的几处大的孔洞,残叶禅师在旁边说:“贺师傅,柳师侄她们几个情况不好。怕是危险。”
贺远戒备的同时,抽空撇了一眼,看见最后救出来了的两个人,已经气息微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面泛青紫之色。
贺远说:“我这儿没有解毒的药。您那儿有吗?”
残叶禅师急忙从身上管拿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一些丸药,用带着的净水化开。
残叶自己先尝了一口,然后,快速的给四个人依次灌了一些药水。
正忙碌的时候,老僧自己哇的一口吐出许多污秽之物。而且,吐起来竟是止不住了。
贺远一边盯着废墟,防备蜈蚣突然偷袭。不时的关注几个中毒的人。看到残叶禅师救人的同时,自己也开始呕吐。他急忙问道:“残叶大师,你也中毒了?”
残叶依仗内功,好歹压下心中的烦恶。他点了点头说:“我已经闭住了呼吸。可---还是中了毒,这黑气好厉害。”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那药丸儿再次掏出来,吞服下去,同时又递给贺远一些。
贺远刚想说,我没事儿,话到嘴边,犹豫一下,把药丸接过来捏在手中。说了一声:“多谢大师。”
贺远没有中毒,自然不用吃。
他们说话的时候,贺远听到后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头上发麻,暗叫不好,立刻低头捡起,院子中散落的土块砖石,再次向着大殿废墟中打了过去,也管扔中了没有。
贺远对残叶禅师说:“别管那么多了,把他们几个放到马上,咱们先跑出去,跑的越远越好。”
贺远注意到,孟家父子还有刘家几人正小心地站在庙门不远处,向这里张望。大蜈蚣应该没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钻出来。他们留在这里是非常危险的。
他立刻招呼孟家父子。
“跑,快往来时的路上跑。”
孟家父子看此情景,也不敢多待,立刻拖拽着马匹、马车。开始沿着来时的路,往山外逃跑。
“小心,那树上有古怪。”残叶禅师突然喊声。
贺远听到提醒,回身一看。老僧说的是院子中那颗枯树。树上有许多的树疤,从这些地方露出了丝丝的黑气。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树中传了出来。
贺远暗骂虫子狡猾。它不知不觉竟然从树里面靠近了自己。或许整个佛堂下面都被钻空了也说不定。
他对残叶禅师说:“您赶快带他们先跑出去。”
贺远之所以用砖瓦袭击蜈蚣,是这个虫子太大,不知道有什么危险,让他发怵。另外,不管它的毒性怎么样,被一些虫子液体溅到身上,总是非常恶心的。
老僧已经把几个中毒的人搬到了马背上。贺远左右看看,现在点火已经来不及。枯树中的动静越来越大,时间紧急,他飞快的找了一些树枝,抬手打断几根。劈开树枝之后,学着苦尘使用燃木刀法的样子,用手飞快擦削断裂的树枝。开始,动作还并不熟练。当他慢慢掌握了技术之后,内功外功配合渐渐默契,这树枝上被他手掌擦摩擦的越来越干燥,慢慢冒出黑烟。烟越来越浓,火星开始迸出。
很快,贺远手中的树枝条上,已经冒起了火苗。
枯树的树疤中,已经能看到蜈蚣活动的爪足。说时迟那时快,贺远把树枝捆扎在一起。看准蜈蚣活动的位置,将树枝冒出火苗的一端,杵进了枯树的树疤。杵进去的火苗灭了,留在外面的火苗开始燃烧起来。
枯树上黑烟与黑气交织着腾起,贺远听到枯树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躁动起来。
看着残叶等人已经跑出寺庙,贺远不敢逗留,急忙跟着追了上去。
他追上了第二波人,和残叶禅师拖着几匹马。沿着小路一路向山外跑。众人在路上狂跑,由于趴在马上的人大部分失去了知觉,还要小心的防备他们掉下马。
贺远不时的回头张望,小心戒备周围的动静。
隐约看到寺庙方向的黑烟渐渐腾起不断升高,他估计,那棵枯树应该是烧了起来。但愿这一把火,把蜈蚣烧了,也就一了百了。
来的时候,在路上艰难跋涉,逃命奔跑中顾不上那么多。很快跑到了小路的路口处。
贺远看到刘家众人惊魂未定,在远处等着他。他急忙招呼:“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