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卢有成讲述事情原由,贺远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这就说得通了。”
看看在院子中活动的卢传北,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贺远转念一想,又问卢有成:“伏牛派的事情是不是很麻烦?”
卢有成说:“咱家吃的是录事司的饭,尽量不参和江湖事儿。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掺合的。”
贺远说:“不说那些事了,定亲是好事,也祝你卢老哥早日抱上孙子。”
“借您吉言!”
贺远这句话,扫去了卢有成心头的一丝疑虑,让他乐的笑出声来。由于还有不少事情要做,他们父子便没有多呆,约好了明日在家中吃酒,便急匆匆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贺远带着华岩到了卢府。卢有成邀请了不少的亲朋好友来这儿做客。
定亲的各种礼节,自有专门的人安排,过程是按照民间的老礼进行的。
按照礼节完成了一应手续,贺远跟着到了一家酒楼,魏家老店。
来这里喝酒的人,有卢牌头在官场中的朋友。幸好酒楼的空间较大,亲朋好友,江湖朋友,官面的人物分成三处。
三拨人各有特点。贺远坐的地方大多数是他在录事司见过的人。江湖朋友那里,有伏牛派尚立英与汤师傅招呼,很有江湖人的特点。
酒宴开始之后,熟悉的人推杯姐换盏好不热闹。
录事司的雷判官也来了,文姑娘是她的师妹,他与两家都有关系。
不过,雷判官看起来笑容满面,贺远确觉得他似乎在强颜欢笑,难不成这里还有事儿吗?
贺远喝了几杯老酒,就停杯不饮,让小二换上了茶水。
伏牛派的尚立英老太太过来敬酒的时候,找了个机会悄悄问了贺远一句。
“贺师傅可曾接到了请帖?”
贺远一愣:“什么请帖?”
尚立英说:“北方武林的几个头面人物发出的请帖。”
贺远摇头,“没接到呀。”
尚立英说:“哦,是我多嘴了,咱们喝酒。”
贺远想了想,这老太太问的话非常突兀,或许是真的有什么事儿。但是不管她有什么事,自己的徒弟的事情是喜事儿,只要顺顺利利就好。
这一天的时间,贺远说了好多恭喜的话,当然也有人过来给贺远敬酒。
卢有成因为儿子的喜事喝的略有些高。贺远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带着徒弟告辞。推辞了卢有成的挽留,回到了寺庙。
“师父,徒弟拜师以后,跟着您吃了不少好东西。”坐在佛堂中,华岩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贺远哑然失笑,这孩子最近确实壮实了一些。
“好多人在江湖上奔波,不就是为了一顿饱饭吗?”
“师父,咱们以后能一直这么活下去吗”
“-------”贺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久,丐帮秦舵主派了一个兄弟来送信,请他明日去分舵。
第二天,带着徒弟又一次到了丐帮分舵,这里明显比以前忙碌了一些。
看到贺远师徒来了,秦舵主请他进屋坐下,然后拿出了一张请帖。
贺远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秦延示意他看看。
贺远看了一遍,上面字迹潦草,明显不是读书人写的,没有那些骈四俪六文邹邹的话。请柬的内容简单,大概意思是请丐帮的人赴约,最后落款是江天布衣。
贺远忽的想起了伏牛派尚立英说的事情,不会就是这个吧。
他将请柬递还给秦延,试探着问:“这是有人请客吃饭吗?还是有事儿啊,这上面没写要干什么?”
秦舵主笑了笑:“你没太在意江湖中的事儿。有消息说,南朝蜀地有兵马调动。金国的兵马已经开始戒备了,潼关那里已经开始戒备了。”
贺远对秦延有些刮目相看,他说:“这些事情你也能打听出来?”
秦舵主说:“消息瞒不过人,京兆府已经开始调派壮丁、粮草了,不过这只是个起因。
最近,为了九阴真经,来咱们京兆府的江湖人太多。里面有好多南朝来的人物。结合南朝兵马有异动,金国朝廷怀疑南朝有什么目的,觉得这些人里会有难南朝的探子,因此,一边调遣兵马,一边派出了不少爪牙抓捕南朝的江湖人。这几天,暗地里已经打了几场,双方各有损伤。
好多南朝的武林人士潜藏了起来,不过,这些人在江湖上也不是没有朋友,他们联络了不少北方武林的人帮忙。
金国朝廷的爪牙好多出身北方武林门派,这些人在江湖中也不少朋友。结果,北方的江湖人分做了两派,有人帮着朝廷的人马,也有人帮着南朝的武林朋友。
他们一加入,厮杀就更多了。这两天明面上没动静,那是因为大家白天都不怎么敢活动,实际上,据我所知,暗处的争斗已经死伤了不少人。
玄冥派消失,这消息就变得杂乱了。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会引发争斗。江湖上出现了好几本九阴真经,在里面真假难辨,在没确认之前,谁也不敢放手。”
贺远问:“那跟兵马调动有什么关系?”
秦舵主说:“你别着急,这事情原本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儿,牵扯的人多了,就变成了一个复杂的事儿。还有人开始趁乱解决恩怨。再加上玄冥派,把九阴真经的消息弄得纷纷扬扬。眼见着因为争斗造成的死伤越来越多。有人就提议,大家做下来,一块儿把事情谈一谈,不要这么乱斗。另外有人提议结盟对抗金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