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经与冯晋两位香主压住了纷乱的众人,对自己的手下招呼:“去外面看看是什么人。”
祝六斤和两位香主开始察看那颗六阳魁首。没敢用手去动,拿竹竿挑着翻过来一看,头颅的脸上血污一片,被散乱的头发裹的跟毛球一样。三个人忍住了恶心,把散乱的头发扒拉开,将凝结的地方撕开。
三个人顿时大叫一声。
“牛掌柜?!”
三人的嘶嚎,如同在灶膛里放了一颗炮仗,分舵的人炸了锅。
众人围了上来,看清楚了,果然是牛掌柜。
平日里和牛掌柜亲近的人,只觉得血气冲上头顶,不少人纷纷喝骂。
“牛掌柜出事了,是谁干的?”堂屋里吵的跟热锅一样。
祝六斤被眼前的一幕惊的心神恍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眼前的东西都模糊了。
张大经在几个人中最为机敏,也是他最先冷静了下来。
“牛掌柜的人头,是被人从外面扔进来的。对头在外面,赶快出去看看。”
被他这一声提醒,所有的人都反应了过来。几个人提起兵器,冲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的人和他们汇集到一起,准备冲出院门去查看情况。
“咣当--”一声,一个人冲开大门进了院子。
一个分舵的教徒冲了进来,他行为疯癫,嘴里不知道在喊着什么。
院子里的人见到同伴有些疯癫,想去扶他,却是被他撞开了。
这人在院子里横冲直撞,口中呼喝,两手乱抓乱挠。
同伴发癔症的行为,让众人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一时不敢上前。
张香主心中忐忑,刚才派了几个人出去查看情况,这人便是其一。看着样子,外面-----没等他想清楚,疯癫的教徒忽然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众人小心的围过去,只见这人的面色青紫,表情狰狞,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
“刚才出去的兄弟-----”张香主说了半句话就停下了,他看向院门。
院门外出现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衣,手持铁杖的年轻人。
年轻人几步走进了院子,身后有几个白衣仆役跟了进来,随手把院门关了上来。仆役拖着几个人进了院子,把被拖着的人扔到了院子当中。
“是刚才出去的兄弟。”
明教众人被自己人的惨状一刺激,登时红了眼,纷纷抽出兵器。
“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杀了小毛。”
一帮人乱哄哄的质问。
张、冯两位香主走上前来。
张香主先开口了:“阁下是什么人?牛舵主是你杀得?”
白衣年轻人的嘴角动了一下,淡淡的说:“在下欧阳峰,来自西域白驼山。欧阳钲是我的大哥。”
欧阳锋说话的声音不大,带着一点沙哑,但是,听到这简单的几句话,明教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这些人都与白驼山的人打过交道,知道对手的厉害。
“牛掌柜是你杀的?”张大经又问了一遍。
欧阳锋点了点头,他对身边一个仆役说:“看看人都在这儿了吗?”
仆役摸出一张纸,看了几眼,然后低头躬身对欧阳峰说:“回禀庄主,明教参与王府的事的有二十六人,都在这儿了。”
欧阳锋点了点头,默然的看着明教众人说:“动手吧。”
他身后带来的六个人,立刻抽出了刀剑冲向明教的人群。
张大经已经做好了准备,见对方动手,立刻将蛇形剑交于右手,冲向欧阳锋。冯香主明白了张大经的意思,也拿起了独角铜人配合进攻。两个人知道对方厉害,打算擒贼先擒王。
其余的教众一拥而上,准备以多胜少。
白驼山的六个人虽然是仆役打扮,可是其武功不差。每一个人,除了使用兵器之外,还会使用喂了毒的暗器。只要背被这些暗器磕着碰着,被伤的人便会毒发。
白驼山的人用毒物,让明教以多为胜的办法变成了灾难。每一次使出暗器,总能打中几个人。
刹那间,院子里凄惨的叫声不断。
在冯晋的掩护下,张香主的蛇形剑,接连刺向欧阳锋的要害。
欧阳锋只略一侧身,手中的铁杖轻轻一引,便将冯晋的独角铜人打偏了,铜人这种兵器太重,欧阳锋在其上加了一股力量,冯晋被自己兵器的惯性带着失去了平衡,向前踉跄一步。
还没等他站稳,欧阳锋的一掌挥了过来。
“砰-----”
在外人看来,这一掌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冯晋却仿佛是为蛮牛撞到一般,向后抛飞出去,又砸倒了一个受伤的教众。他的独脚铜人也脱手落地。
张香主看到自己的同伴只一招就受了伤,心中甚是惊讶。他挺剑急刺对手咽喉,被欧阳锋侧身躲过。尽管他把手中宝剑用到极致,可是,已经无力回天。
刚才他们双战欧阳锋尚且没能站到上风。
欧阳锋避开对方的宝剑,用铁杖在剑脊上一搭又一挑。张大经兵器立刻脱手。随即,铁杖往前一撞。
张香主想用双手去封住铁杖,可是,刚一触碰到杖身,却觉得上面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双臂被震的倒转回来,再也无法抵挡对方攻击。
欧阳锋的铁杖撞在张大经的肋骨上。
“喀喇-----”张大经被撞的倒退回去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欧阳锋见手下人依旧没有把明教的人清理干净,他加入了混战。他每走一步,铁杖一挥,便有一个明教教徒倒下。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