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院子里,贺远对华岩说“最近我可能要去田家村一趟。你有两个师兄,他们去办差,我不太放心。对了,前一阵子,我出去了一趟。你们丐帮没什么事吧”
杜小袋说“嗨,别提了,和祁连商会的事情还没解决,又和食菜魔教的人打了起来。”
贺远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
“开始的时候,咱们分舵的两个兄弟和几个自称明教的人,起了一些嘴上官司。没想到,后来动起手来,还越闹越大。”
贺远现在没精力多管齐下,他嘱咐华岩“这些江湖上的厮杀,你武功未成,尽量不要参与进去。有些事情一旦被卷了进去,再想脱身就很难了。
华岩点头答应“师父放心,徒弟记住了。”
杜小袋在旁边问“贺师傅,要不要告诉我师傅,咱们丐帮分舵派一些兄弟和您一块儿去。”
贺远说“千万不可。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前面去的差役都没了消息。你们几个功夫还没练成,绝不能掺和进去。最近城中暗流涌动。你们躲在城外,或许更安全一些。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赶紧回去。你们”
贺远刚想走,忽然想了想,拉着他们到了牛家铁匠铺。
让牛师傅打了一口细长铁剑,顺便把黄杨木禅杖改造了一下,把细长铁剑与黄杨木禅杖融为一体。剑柄就是禅杖的一端,剑刃藏在禅杖中。这样,外表看起来是一支普通禅杖,利剑藏于其中。
录事司衙门,雷判官派人拦住了正要出发的卢有成等人。面色难看的宣布,这次由他带领几位牌头出马查案。
之前,袁录事被刘少裴叫了去,领了督办田家村一案的差事。
袁录事在上司那里唯唯诺诺,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一口闷气才敢发出来。
神仙斗法,小鬼遭殃。真是无妄之灾。没办法,上司指派下来的差事,只能往下压。
于是,雷判官吞下了苦果,自己带人去查案。之前的人手不变,他又多带了几个自己的亲信。
让准备出发的人多等一些时间,雷判官急匆匆的写了封书信,派人快马送了出去。他可不是没有根脚得人。
雷毅,雷判官,出身伏牛派。他少年学艺,将师门所传的软鞭功夫,化入公门的铁链与铁鞭之中,凭着一身功夫逐渐出人头地。如今,算的上是伏牛派中的头面人物。
右司院子里,雷判官背好铁鞭,带着几个随从,与卢有成、纪广路两个牌头,点了二十个巡街役,急匆匆出了录事司。一行人骑着快马,赶往田家村。
一路上,看出雷判官心情不好,几乎没人说话。
出了府城不远,就已经到了与南廓县交界的地方。向南又走了大约二十里,有熟悉路途的人说,前面就到了田家村。
迂回起伏的山峦脚下,可以看见星星点点的村舍。
下了官道,有条小河拦路。走过一座木板桥,很快就到了田家村。
此时,村子里炊烟袅袅升起,这原本是一幅祥和的田园画卷。可惜,炊烟被风刮散,反倒是显得有些愁云惨雾。
来了一队人马,早有人回村禀报。
很快,有人迎了出来。
为首的是南廓县的快班班头石庚,还有村老与田员外田家村最大的地主一起来迎接。
石班头与纪广路认识。他们先为众人做了介绍,两方又看过了公文。
田员外与村老引着众人进村。
“石班头,你们来的早,看出什么了吗。”
一行人一边走路,雷判官直接了当的问起先来的班头。
石班头看了一眼雷毅,谨慎说“雷大人,下官刚来不久,还没查出什么,之来的人也没回去。具体情况。还是咱们去看看吧。”
雷判官立刻让村老领着众人,直接去了发生人畜失踪的地方。
走过农田桑林,来到一处晒谷场。走在路上,田员外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田家村背靠连绵山脉,村前有一条河流经过,是处好地方。田家村靠着土地肥沃,每年的收成不错,养活村民不成问题。所以,村子里有几百口人。
村里大多数是田姓,少有外姓。故此,内到农忙时节。村民总是相互帮助。为了方便大伙干农活,村里有一个很大的晒谷场。
到了农忙秋收,有些粮食来不及收入粮囤,便会集中在晒谷场周围。为了防止丢失,村里会派人轮流看守。
往年偶尔丢失一些粮食、鸡鸭一类的东西。基本无关痛痒,追查一番,如果找不到也就算了。
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太蹊跷。自从一个月前,丢了耕牛开始,到半个月前,连续都有看守晒谷场的人失踪,有的村民家里养着狗,看守的人带着的厚也不见了。最关键的是,村里面的狗没有叫。
失踪的时间非常规律,不是每天都失踪。每到第三天,当天夜里守夜的人就会不见,其余两天没事。
守夜的人都是壮劳力,是家里面的顶梁柱。少了一个人,可能一家人的生活就陷入困境。连续少了十几个壮丁,村里的人早就坐不住了。案子报道了南廓险。
南廓县派出了马快班头领着快手民壮前来查看。查看的结果是人畜被野物叼走了。于是抽调了周围乡村的猎户,上山驱赶野物。
折腾了一顿倒是清净了几天。
等到三天后,又有人失踪。一直到昨天,南廓县和府城都派了差役过来。
村民原本以为,这下就安全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早上,大家起来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