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明媚,官道上鏖战正酣。
贺远通过观察,发现围攻车队的刀客们有个特点,刀法简单狠辣。大部分人没有经过名师传授,可是蚁多咬死象。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只能扬长避短,尽力游斗。
他看了官道上的地势,心中有了计较。
他的马只是普通马匹,可是催动起来,速度依旧很快。
马匹经过拦路的马车的时候,贺远趴在马上,让对方无法判断自己的动向。越过马车的瞬间,他从马上一跃而起,先在拦路的马车上蹬了一下,让马车挪动了位置,他自己则借力,斜刺里窜向另一个方向,躲开了一柄削过来的马刀。马匹直接冲进队伍,冲开了刀客们的队伍。贺远趁乱贴近了刀客的首领。
“有救兵到了。”
刘存文车队里的人看到来的是帮手,立刻大声呼喊,给自己人打气。
刀客们的首领,就是先前被撂到马下的那个络腮胡子。他凭着多年的经验,惊险的躲过了无数踩踏过来的马蹄和大脚,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在手下人的帮助下,重新找了一匹马骑上去。开始指挥刀客们围攻。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让自己摔下马来的愣头青,心里发狠:“今天只要逮着你,非让你小子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络腮胡子上马没多久,看到来了一批不速之客,刚派出人手前去拦截,就惊觉一道灰影已经到了近前。
贺远早已经看准了目标,手中珊瑚杖猛刺出去,两下刺倒了挡在络腮胡子身前两个刀客。
络腮胡子抽刀斜劈,却被贺远躲过了。
贺远一杖戳在了对方马匹的马尾处,纵越中一脚横扫,把络腮胡子踢下马来。接着,倒转珊瑚杖,如打马球一般,用杖头对准目标补了一记。
络腮胡子的马匹挨了贺远的一杖,疼的原地蹦跶几下,便开始狂奔。巧了,络腮胡子倒在地上,被马匹接连踩了几下。那场面吗,就不要描述了。
打掉了对方首领,贺远仗着轻功,在刀客的人群中左右冲击,他单手持珊瑚杖,当作枪棒来用,使出了小夜叉棍中的诸般法门,攒、刺、打、挑、拦、搠、架、扫,灰影闪动,珊瑚杖劲风一响,就会有一名刀客落马或者滚入草丛。
珊瑚金拐杖寻常刀剑难伤,贺远用杖头或者杖尾与敌人钢刀磕碰,对方的兵器总是应声而断。
这么一来,贺远施展招数是更是无所顾忌。
被斩瓜切菜一样的冲杀,刀客们乱了起来。
刘存文的人马看到了希望,特别是看到贺远带来的护卫,已经趁乱用马匹与套索,拉开了拦路的马车。当下,奋起余力拼命冲向缺口。
刀客们不知道为了什么,头领没了,依旧死战不退,另外一个人接过了指挥。
新首领会使脱手刀。他手一挥,把刀甩出来,旋转着飞向贺远。
贺远把珊瑚杖摆开,用力的去磕。可是,这刀旋转的巧妙,有如风扇一般,极难下手。反身避过之后,脱手刀又旋转着飞回那人手中。
贺远见对手难缠,也没有死盯着不放,周边有很多的软柿子。
他在人群中穿来中去,拐杖起处,一名敌人已然中招。
一个刀客脑子反应快,大声要喝:“大伙儿散开,不要乱斗。”他话音刚落,已经被刺落马下。
孟老师傅的大儿子看得张大了口合不拢,心想自己也练过了十年武艺,来人出手如此快法,别说抵挡,连瞧也没能瞧清楚。
贺远来去如风,正和骑马使刀的新首领相斗,那使刀的也甚是狡猾,看出对手厉害,一柄刀绝不遮架,只用砍劈,其他刀客纷纷上前助战。
再斗一阵,孟家父子已看出贺远存心与那人缠斗,抽空儿或出掌击、或以杖刺,杀伤对方一人,似乎要把全部刀客尽数歼灭,生怕余党一哄而散。看出贺远的用意的孟家父子,奋力缠住了对手。
见到来袭的刀客都被拦住,刘存文的马车终于向着打开的缺口驶去,刘家的护卫已经冲过来接应。
刀客们已经顾不得必行的目标。只过半柱香时间,他们已经只剩下六七人。那使脱手刀的头领知道不敌,撮唇唿哨,拨转马头就逃。来袭的刀客们早就撑不住了,纷纷骑上马或者徒步奔跑离去。
贺远那里会让他们离开,双足发力,身子倏地飞起,兜截赶杀。
刀客的新首领发觉贺远靠近,再次使出脱手刀来削,看到旋转着飞过来的刀,贺远用珊瑚杖挑起一个倒在地上的刀客,对准脱手回旋刀扔了过去。
“噗-----”脱手刀劈中已经死去的刀客,然后,脱手刀就废了。贺远几步赶上,伸手一拉马尾,身体跃起。那位新首领的刀没了,也没了还手之力,被一杖刺中后心,落马毙命。
贺远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在马上,拉缰绳止住奔马。接着拨转马头,杀了回来。
孟家父子与贺远合力,痛打落水狗,但见铁蹄翻飞,刀光闪烁,惊呼骇叫声中,一个个尸首倒下,鲜血把官道上的土地片片染红。
贺远勒马四顾,唯见几匹空马嘶鸣,再无一名敌人剩下。
“大少爷!少夫人!”
老仆人刘中看到自己一方得胜,急忙骑着马过来给自己家大少爷请安。
刘存文见自己一方化险为夷,又看到一个熟人,惊喜交加:“刘中?!还好你们来的及时。”
“大少爷,你们没事就好。”刘中刚才在远处急得跺脚,此时见到自己主家,已经涕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