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跃华一见是陈青云,顿时心中大喜,推着车来到他面前,喜笑道:“怎么有空回来了,学校不上课吗?”
“家里有点事情,请假回家了一趟,顺便来县城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表姐,这你就谦虚了,要我说这个一中就你最好看。”
赵跃华被夸得心里美滋滋,似怨似嗔地看着陈青云,“你在大学没学好,就学了怎么哄女孩子?”
陈青云叫屈道:“天地良心啊,我只是实话实话,哪里哄你了。”
“得得得,得亏我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不然都被你夸天上去了。”看到陈青云回来,赵跃华也是心情大好,“走,跟姐去菜市场买菜去,一会儿回家给你做饭。”
“不是表姐,这车你准备推着走啊?”
“不然呢?”
“既然是车,那不就是用来骑的吗。”
赵跃华哪里会不知道,但她主要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从学校出来,要是让那些学生看到自己骑自行车再载个人,也不知道学生们会怎么传。
陈青云笑嘻嘻道:“怎么,你还不好意思啊?”
赵跃华一赌气,拍着座包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上车!”
“真的?”
“叫你上你就上,磨蹭什么。”
“那我可不客气了。”
“谁跟你客气。”
陈青云当即坐到了自行车后座。
赵跃华骑了上去,载着他去了菜市场。
一路上,陈青云伸手抓着赵跃华的腰,以免从车上掉下去,虽是无心,但依然能够感受到赵跃华那细腻的腰身,那紧致的手感没有一丝的赘肉。
先是到了菜市场,买了今天晚上要做的菜,随后打道回府。
到了赵跃华的新房子,也就是陈青云送她的那栋,两人从车上下来。
当初陈青云送给赵跃华的时候这里还是一间简陋的房子,里面除了刷了白墙,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再次进到里面,被布置得已经很温馨,墙壁上挂了一些画,各种家具也都添置了。
一楼除了大厅之外还有一间空置的房间,另外就是厨卫,平时赵跃华做饭就是在这里。
二楼则是她睡觉休息的地方,客厅里摆放着地摊和沙发,电视柜上有电视机。
赵跃华做饭的时候,陈青云就在楼上沙发上休息。
等到赵跃华饭菜做好,叫陈青云下楼吃饭。
吃饭的地方是独立的餐厅,餐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菜,为了招待陈青云,赵跃华特地买了牛肉、羊肉、还买了一只鸡,这规格已经算相当丰盛了。
“哇,表姐,你这手艺没得说!”
“还没吃呢,你就先夸上了。”
“都说色香味俱全,味道咱先不说,光是这色就已经值得一夸了。”
“你就嘴贫吧你。”
陈青云嬉笑道:“别说,要是谁娶到姐你这样的,那不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跃华埋怨地白了陈青云一眼,说道:“什么福气不福气的。”
“表姐,现在有人追你没?”
“问这个干什么。”
“关心一下嘛。”
“有啊。”
“谁啊?”
赵跃华抿嘴一笑,看着陈青云,“你想知道啊?”
陈青云连连点头,“当然想了,我可以替你把把关。”
“哟哟哟,还替我把关。”
“怎么,不行啊?”
“吃饭了,说那么多。”
在赵跃华的催促下,两人终于吃起饭来。
说起自己这次回县城,陈青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当即向赵跃华打听,“表姐,谢琳你还记得的吧。”
赵跃华白了陈青云一眼,说道:“她是你们班长,我最得意的学生,我能不认识吗?”
“她家里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啊。”
“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最近她好像心事重重的,但问她什么又不肯说,我担心是不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想着你平时也在县城,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赵跃华微微蹙眉,缓缓说道:“这个我倒是没怎么注意过,毕竟我和她爸妈也不熟,不过最近县里面好像搞什么下岗潮,而且听说县纺织厂是下岗潮闹得最凶的,会不会和这个有点关系。”
“下岗潮?那八成是了!”
“你也知道这回事?”赵跃华诧异地看着陈青云。
陈青云忙给自己想了个借口,“我也是听说的。”
说起下岗潮,这也是九零年代极具年代烙印的一件事情。
它不是单一发生在某一个地方,而是发生在当时的全国范围。
当时的大潮流下,大量国企改制,私营企业崛起,一些国企经济效益差,无法减负自救,又无法大规模辞退员工,就只能号召职工下海经商,自主创业。
下岗潮是很多老一辈的梦魇,那时很多国企职工失业,工资停发,苦苦挣扎,一些下岗者失去收入来源,只能到菜市场徘徊,收摊时偷拾菜叶。
犹记得有位小品演员在春晚上喊了一句“咱工人要替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可想而知当时下岗成了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
赵跃华说道:“我是老师,他们纺织厂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总是会听到一些传言,说是咱们县的纺织厂经济效益差,产品没有竞争力,现在整个厂子欠了银行很多钱,工资都快要发不出来了,于是就号召那些工人们辞职下海,有人响应也有人闹,前不久好像还有人在厂子门口拉过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