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身上都是血,他们已经解决了所有院中的守卫。书房前的院子里面,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被捆着的李府家丁,刀枪棍棒扔了一地。
“大官人,李全父子就在书房里。李府的客人也已经被抓了,现在都在书房里面。”
张横上前禀报,刀上的鲜血赫然而见。
看到书房前的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王松不由得皱了皱眉,面露不悦之色。
张横赶紧低声道:“大官人,小人没有办法。这两小子想要反抗,还要叫喊,小人迫不得已才动手的!”
王松点点头,沉声道:“派人去后院看一下,看董平他们是否已经得手。若是得手,让他守住后院即可。”
张横派出人手前去查问,然后跟在王松后面,迈步进了李泉父子的书房。
董平来到后院,制服了房间里面的几人。众人出来,迎面碰到两个打着灯笼的家丁,说着话走了过来。
看到前面有几个黑影,一个家丁下意识地要喊。董平手里的短刀直接甩出,一下子正中那人的前胸,家丁直直向后摔了出去。
打着灯笼的另外一个家丁,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灯笼也掉到了地上。
家丁扔下手里的长刀,不停地磕头,嘴里哀求道:“各位好汉饶命啊,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闭上你的鸟嘴!再多说一句,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家丁连连点头,董平摆摆手,两个部下上去,把跪着的家丁捆了起来,带到一边。
倒在地上的家丁,瞳孔泛白,看来已经没有生机了。董平狠狠吐了一口唾液,嘴里骂道:
“直娘贼的,非要逼老子动手!这让我该向大官人如何交代?”
他摇摇头,看了看周围的部下,不耐烦地道:“去向大官人禀报,后院已经清理干净,让他放心就是!”
书房里面,一个五旬左右、面容阴鸷、锦衣襆头的男子,一个二十来岁、面容苍白、青衣方巾的年轻人,还有一个三十来岁,头戴方巾的士子,三个人都被绑了起来,嘴里也都被塞上了破布。
除了这三人,另外一个被绑在凳子上的,却是一个满脸稚气、颇为俊俏的少女,看样子还待字闺中。
这些被绑的人周围,几个黑衣劲装,脸蒙黑布的汉子虎视眈眈,正在看守。
王松踏了进来,来到案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下面的几人,看到椅子上的少女,不由得感觉有些意外。
“大官人,非是小人如此,而是这小儿大喊大叫,小的人不得已,才把她捆了起来。”
看到王松疑惑的眼光看过来,张横脸色微微一红,赶紧上前说道。
王松微微点了点头,对于张横来说,他对这大喊大叫的少女没有痛下杀手,已经是实在难得。
看到王松进来,捆在椅子上的少女使劲挣扎,嘴里面吱吱呜呜,似乎想说些什么。
“给她解开绳索。告诉她,如果她赶大声叫喊,马上要到她的性命。”
王松摆摆手,张横赶紧上前,解开了绳索。
王松收回目光,就在椅子上面假眯起来。
那少女虽然年少,却是发育甚早,心理成熟,她自诩美貌,却没有想到进来的几人对她都是一瞥而过,心里面既羞又恼。
身上的绳索被解开,少女被大口喘了几下,嘴里道:“真是难受死了!是谁的脏破布,简直是臭不可闻,臭死了!”
她转过头,看着李泉,脆声埋怨道:“爹,给你说过了,不要招惹李福,他认罪做父,做了番子的狗奴才,能有什么好心!”
王松一惊,想不到这少女原来是李泉的女儿,更想不到,原来她小小年纪,却也是个忠义之人。
不过,她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走到李泉的身旁,站了下来,直起眼来,看着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