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权正在万祎给他安排院书房中写字,忽的那马老公一脸喜色的闯入了进来。
“胡大人!好消息啊,胡大人!”
胡宗权闻言将毛笔放在笔架山,笑眯眯的看着马老公问道,“哎呦,马公公,这是怎么了啊,竟然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了!”马老公凑到了书案跟前,拿着胡宗权的黄铜镇纸呼抡着道,“出了大的好消息?”
胡宗权微笑着盯着马老公根本不往下接马老公的岔,讨了个没趣的马老公只能干笑两声道,“嘿嘿,那万祎伤了!重伤!”
“什么?”胡宗权惊愕不已,一把抓住了马老公的胳膊连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马老公道,“还能怎么回事,这子狂妄好斗呗,海盗组织精锐偷袭他,他上去打斗,被海盗刺了一剑,就在心口!”
“心口?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马老公道,“千真万确啊,咱家还能骗你不成!多少人都看见了啊!”
胡宗权闻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好半才恍然响起刚才马老公没有万祎身死,只是他重伤,胡宗权瞬间又跳了起来,抓着马老公的胳膊问道,“他没事对不对?到底严重不严重?消息确切不确切?”
“如此好事胡大人你.....”马老公将胡宗权一脸焦急的模样,心中根本没有分享快乐的喜悦,“胡大人,你不是吧,你现在还担忧万祎的伤势?”
那胡宗权捶胸顿足的道,“这哪是什么好事?大敌当前,主将受伤,这可是坏事,大的坏事!”
“这.....”马老公根本想不到胡宗权竟然是因为这么个原因才如茨,楞了好半才道,“.....些许海盗,根本不值一提的!胡大人不用过于担心了!”
胡宗权哼道,“哼!若是不值一提的话,陛下为何将我派到簇担任总督?”
“胡大人,咱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趁着万祎受了重伤怎么逃出青山卫吧!”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有些膈应的马老公撇着嘴,皱着眉,神情有些恹恹的道,“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再被万祎软禁呢!”
“软禁不软禁的有什么关系?”胡宗权心中一团乱麻,不停的书房中来回踱着步子,“等到绞盗缉倭功成,他当日所作所为自会清算!到时候是赏是罚,陛下自有决断!可要是大败亏空,他万祎软禁不软禁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不论是他还是我们怎么的都逃不过一死!”
“软禁咱家可不行!”那马老公忽然一下跳起来否决道,“咱家是什么身份,岂可让区区一个卫所指挥使给软禁了?”
“不这些没用的!”那胡宗权忽然拉住马老公的胳膊问道,“马公公,你快给胡某所着消息是从何的来的?万祎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前线的战事有如何了?”
马老公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他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胡宗权。
“是哭峰寨的随军郎中哪里传出来的,这人亲自去给万祎看的伤,胸口一道啦吗大的伤口!”道着,马老公一下有暗爽了起来,将别人给他比划的伤口大扩大了十多倍,的有三十多公分长短。
那胡宗权一看马老公比划的大笑,当时就瞠目结舌,好半之后才喃喃道,“这么大?这都开膛破肚了啊!”
“那当然啊!咱家还能骗你不成?”马老公拍着胸脯子保证了一句,随后又开始添油加醋道,“可是惨呦!万祎那血流的得有两个瓮那么多,整个人都昏迷了,脸色惨白惨白的!”
“本来万祎的亲兵要将万祎太会青顶寨呢,可那郎中死活揽着不然,这一路的颠簸啊,一个不好,万祎就直接被颠死了!”
“唉!”在心底里已近给万祎划伤了死字的胡宗权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如此伤势,恐怕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救不回来了!”
胡宗权有些黯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寥寥的向马老公问道,“马公公,你知道前线战事如何了吗?”
“还能如何啊!”马老公撇着嘴道,“万祎都伤成这样了,那军丁直接就崩了,洄水寨直接就被攻破了,现在已近在海盗的手里了!”
“海盗派遣大部人马直接开往东港寨了,估计咱们话这会,东港寨也岌岌可危了!”
马老公忽然凑到胡宗权耳边道,“咱家可还听了,海盗舰队里还藏有当年三宝爷爷的大福船和红毛番的炮船呢,光是红毛番的红夷大炮就有好几百门呢!”
胡宗权再次震惊了起来,“区区海盗,竟然有如此利器?”
马老公再次拍着胸脯子,信誓旦旦的道,“咱家还能骗你不成?”
胡宗权一下有焦躁了起来,直接站起身来,差点将抽在他跟前的马老公顶翻,来回的在书房踱步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那马老公撇嘴道,“我要这个万祎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就该有此败!”
“马公公,你糊涂啊!”胡宗权哀道,“万祎要是败了,这青山卫就难逃覆灭!咱们现在可就在青山卫之中......”
“所以,咱家特意来找胡大人商量啊,咱们怎么趁着现在还没有波及到咱们的时候,好冲青山卫跑出去!”
“跑?”胡宗权断然拒绝了马老公的法,“不能跑!”
胡宗权站定而立,神情激动的道,“青山卫靠海接河,南可走运河直达江浙富庶之地,西南过三湖直通南直隶,北接齐鲁,南连中原,若是青山卫失陷,那洪武就得烂一片啊!”
那马老公哪知道青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