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姚舆满头大汗,身上衣物撕成了条状,看着李三坚哈哈大笑:“哈哈,兄弟别来无恙乎?”
姚舆此次前来东家开封府,也是来准备应试武举的,因看不惯镇南交嚣张的模样,就上台与其比武,经过一番苦战,利用灵活的身法,反败为胜,将镇南交击败,不过自己也被揍得够呛,脸上、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极为狼狈。
“你什么你?兄弟?何人是你兄弟?对师长如此无礼,该当何罪?”李三坚看着姚舆,故作威风的说道。
“师长?哈哈哈哈。”姚舆盯着李三坚,指了指李三坚,笑哈哈的说道:“从前你小子也许还算是我的师长,可现在。。。却。。。嘿嘿。”
姚舆当然指的就是李三坚被逐出师门一事,既然这样,李三坚还算姚舆的哪门子的师长?
姚舆对李三坚曾经是他的师叔,一直耿耿于怀、愤愤不平,目前这种状况使得姚舆开心不已。
“一日为师。。。”李三坚随后笑嘻嘻的说道。
不好,李三坚话未说完,姚舆心中暗道一声糟糕,依礼就是如此,就算李三坚被逐出师门,但只要做过姚舆一日师长,那么姚舆此一辈子都要以师事之,不得不认,不得违逆。
姚舆想到此处,于是愣了半响之后,不得不规规矩矩的拱手施礼道:“师叔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姚舆虽恭敬施礼,可脸上的无奈与不岔却表露无遗,冉云彪、曾公明等人也是感到异常惊讶。李三坚何时有了个这么武艺高强的师侄了,而且年龄还比李三坚年长许多。。。
“哈哈”李三坚笑着扶着姚舆说道:“出门在外,乖侄不必如此多礼。”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呼一名青年为侄,使得众路人也是侧目相向。
曾公明等人也是嬉笑不已,使得姚舆羞愤难当。
“给你。。。”姚舆随后将一个五两重的金锞塞在了李三坚的怀里。
金锞就是姚舆战胜镇南交的奖赏。
“叔兴,此为何意?”李三坚抱着金锞,差异的问道。
“恩师出门之前专门交代的,吩咐弟子在京师遇到你后,对你要多加照拂。”姚舆答道。
“秦师兄。。。”李三坚闻言叹道:“只可惜我李三坚已被恩师他老人家。。。哎,走吧。”
自己仅与秦观有过一面之缘,他为何还专门吩咐姚舆照看自己,此使得李三坚心中有些诧异。
这个金锞乃是晚辈孝敬,并不是什么嗟来之食。虽李三坚受之有愧,但李三坚还是收下了。
李三坚目前的状况,确实是很需要此五两金子的。
随后李三坚牵着豆芽的小手,与姚舆、冉云彪等人一起继续逛着大相国寺庙会。新年庙会可不止相扑之戏,还有许多其他热闹之处,不过李三坚想到苏轼之事,不由得有些意兴索然,一路之上,唉声叹气的。
“贼厮休走,还我金子!”正在李三坚等人赶往一处园林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呼喊。
李三坚等人闻言驻足,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条黑汉拎了根齐眉短棍,怒气冲冲的奔了过来。
黑汉身形如山,咚咚奔跑之时,土地仿佛都在颤抖,行人是纷纷避让。
此人不是镇南交又是何人?
姚舆见状不由得大怒,将长衫下襟卷起塞入腰间后,指着越奔越近的镇南交怒道:“这厮竟敢前来纠缠,待我拿下他送官。”
李三坚连忙拦住了姚舆,问向浑身都是尘土的镇南交:“壮士何故前来?”
此时不是擂台比武,伤了人是要见官的,虽李三坚等人有理,但李三坚马上就要进入贡院了,因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而李三坚打算与其理论一番,从而化解此事。
镇南交将顿棍杵在地上,斜睨了一眼挡在前面的李三坚道:“俺寻那厮计较,你这厮又是何方撮鸟?与你何干?为何拦俺去路?赶紧夹着pi眼撒开。”
李三坚闻言也不生气,与此等满口粗俗俚语的粗人也无法计较,于是笑问道:“小生乃是叔兴师叔,你有话可对我讲就是。”
“师叔?”镇南交闻言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看着李三坚说道:“你。。。这穷酸恶醋,是他的师叔?喔。。。哈哈哈哈。”
镇南交满口秽语,且无礼之极,顿时激怒了众人,山魁更是气得怒发如狂,指着镇南交怒骂道:“你这打脊饿不死冻不杀的路倒虫,竟敢辱我主人?小心爷爷将你剜口剖心,丢进海里喂了龙王。”
冉云彪等人也是对镇南交不断的斥责,曾公明躲在山魁身后,不断开口叫骂。
镇南交闻言顿时大怒:“直娘贼,仗着人多就欺负人?爷爷自生下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立地太岁,黑炭头、贼配军,今日不还钱,某誓不罢休。”
镇南交长得比谁都黑,却骂山魁为黑炭头,山魁虽也是长得黑黝黝的,但相比镇南交却是白嫩嫩的。
“还钱,还什么钱?”李三坚愕然问道。
“今日俺。。。输给。。。他的金锞。。。”镇南交指着姚舆支支吾吾的答道。
李三坚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于是说道:“此为赌赛之物,输了就输了,岂能归还于你?世上哪里有这个道理?”
镇南交闻言将齐眉短棍往地上重重的顿了一顿道:“爷爷我的棍棒就是道理,今日你们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镇南交边说还边斜睨了姚舆一眼,扑击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