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蹄踏踏。。。蹄蹄踏踏。。。”
泉州城内,泉州知州李三坚的宅邸前的一条街官道之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蹄声阵阵,由远及近,声音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从而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李三坚的宅邸为官舍,周围是禁止骑马奔驰的,特别到了深夜,更是严禁骑马的,不过一件事情除外,那就是紧急军情或政事。
片刻间,两名骑士就纵马奔到了李三坚的宅邸之前。
两名骑士一个身穿官袍,一个是穿着吏服。一官一吏来到李三坚的宅邸之前,均翻身下马,吏员随后叩响了大门之上的门环。
“当。。。当。。。当。。。”门环撞击大门之上的铁皮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之中同样清晰可闻,同时声音也是传出去很远。
附近被惊扰的一些房屋之中还出现了油灯的亮光。
“轻点,轻点,惊扰了老夫人、少爷,拿尔等是问,何人深夜来此?”片刻后,大门打开,一名披着外衫的门子打开了大门,没好气的问道。
“劳烦通禀府尊相公,南安县急件。”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李三坚宅邸门子虽为一名奴仆,还是地位较为低下的仆从,但此名官员还是对其恭敬有礼,不敢造次。
原因是不言而喻的,此名门子的主人为泉州一州之尊。
“请官爷稍候、歇息,小的这就去。”门子听闻南安县急件,也不敢怠慢,接过官员手中的急件就奔进宅内,并叩响了宅内的第二道门。
门子是无法直接见到李三坚的,需一级一级、一门一门的传递,急件最后是由少夫人蔡绒雪的贴身侍女送达李三坚手中。
。。。。。。。。。
“当。。。当。。。当。。。”
“嗵。。。嗵,。。嗵。。。”
在泉州州衙官吏叩响府尊宅邸大门之前,少夫人蔡绒雪所居住的阁楼之内,忽然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敲击之声,似乎是有人在往墙上钉什么物件。。。
“阿哥。。。阿哥。。。你在干什么呀?”蔡绒雪的一间居室之内,衣衫不整的王雯差异的看着正忙得不亦乐乎的李三坚问道。
屋内同样衣冠不整的蔡绒雪倒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不禁掩口偷笑。
李三坚以夫威、夫权逼迫蔡绒雪将王雯劝来,欲行云雨双渡之事。
蔡绒雪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王雯“逼迫”到了自己所居住的阁楼,可李三坚在一通肆意轻薄、上下其手之后,居然丢下两女,不知道从哪里寻来几块木板与钉锤,并在屋内忙碌了起来,使得王雯是纳闷异常。
“妥了!”李三坚不理王雯,看着自己钉在木窗之上的“杰作”自言自语道。
这下安全了,李三坚心中暗道,这下可再也不怕“窗中飞人”。。。
“咦。。。难看死了。。。”王雯裹紧自己身上的衣裙,走到李三坚身边,与李三坚一同“欣赏”窗户之上的“杰作”,一边不满的说道:“好好的木窗,为什么要钉上木板啊?怪难看的,还不通风,还看不到海了,闻不到海风了。。。”
“哈哈,闻不到海风总比‘窗中飞人’强。”李三坚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
“‘窗中飞人’?”王雯闻言怔怔的看着李三坚问道:“这是什么呀?你说话能不能说清楚点啊?”
“这就是‘床中飞人’。。。”李三坚哈哈大笑,将满脸疑惑之色的王雯拦腰抱了起来,并在王雯的惊呼声中,将王雯扔到了软床之上。
“两位夫人,我来了!”李三坚随后大吼一声,一个虎扑,飞身而起,就向床上的,满脸惊慌之色的两名娇妻扑去。。。
“嘭。。。嘭。。。嘭。。。”
正在此时,厢房之门忽然被人敲响,且敲得是惊天动地的,似乎是有什么紧急之事。
“少爷,少夫人,急件,急件,南安县急件!”与此同时,门外传来蔡绒雪的贴身侍女小芹的声音。
“十万火急!”小芹末了还加了一句。
而此时李三坚正飞在了半空之中,忽然被人惊扰,顿时气泻,身子还未飞到目的地,就“扑通”一声就落在了床下。。。差点还碰到了床沿。。。
“啊。。。。!”李三坚的两位娇妻同时发出一声尖叫,慌忙跳下了床,前去查看被“击落”夫君的死活。。。
“去开门,急件拿进来吧。”被摔得七晕八素的李三坚在两位娇妻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有气无力的吩咐两女道。
此时的李三坚想哭都哭不出来了,所谓好事多磨,可自己的好事是磨了一遍又一遍,还是。。。
李三坚真想指天骂娘,为何苍天如此不公?
每每到关键时刻,总是有人或事打扰,是防窗防不住门啊,李三坚心中哀叹道。
王雯闻言,就不顾自己身上衣衫不整的,打开了房门。
反正房中之事,对于贴身侍女来说不是事,她们早已是见惯不惊了。
“南安县两处河堤决堤,下官南安县知县杨正,正率人修堤堵洪,然洪水滔天,下官力有不逮,望府尊相公差人援助南安县。”云南
李三坚读完南安县的急报之后,喃喃自语道:“不是早就命晋江县掘堤泄洪了吗?为何南安县仍是决堤两处?”
在连日大雨,河水暴涨的情况之下,河堤忽然决堤,在猝不及防之下,将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奔泻的洪水不但会淹了大片良田,甚至还会冲垮房屋,同时还会使人员、财物等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