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微恙,不见来客。”
守门的侍卫说完,就要关门。
“慢着,再烦你把这只玉镯送给卫夫人看看,夫人见到这玉镯,必定见我。”
慕云吟脱下腕上的玉镯,半央半求的把玉镯塞进侍卫的手里。
守门的小哥,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又美又娇的小娘子,骨头酥软着再去禀告夫人。
“婳薏的女儿?”
郡守夫人卫霓裳看到手镯后,又惊又喜,这只上面有着春花色的玉镯,是她的结拜姊妹刀婳薏的小女手上戴着的,以前她见过。
忙让守门的侍卫快快去开门,卫夫人亲自出来迎接。
守门的小哥庆幸自己有见了美人就心软的毛病,不然可就要让夫人和那小娘子错过了见面的机会。
大门一开,卫夫人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刀姑娘。
卫夫人亲自把手镯戴回慕云吟的手腕上,拉着慕云吟左看又看。
“长的越来越像你母妃了。”
“夫人,我,我是云南慕家的女儿,我母亲是刀婳婧。”
“啊,婳婧的女儿?”
卫夫人奇怪的望着慕云吟,眼睛一湿。
“也是,看我糊涂的,她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卫夫人垂下了眼眸,蜀南王妃和梓阳郡主江上遇难的事,消息早已传到南泸。
“夫人不要再难过了。”
卫夫人点了点头,重新抬起的眼眸已变坚强。
“想不到,我这三个结拜的姊妹,都先我而去。”
原来母亲也是这位卫夫人的结拜姊妹,慕云吟看向卫夫人的眼光,更亲了。
“母亲和两位姨母,都离开了人世,我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想来问问夫人,我的这些家人生前,有没有和夫人提到过什么值得怀疑的事?”
卫夫人听了慕云吟的话,陷入沉思,抬起头来时,叹息了一声。
“三位姊妹,都是有主见的人,有什么事,她们自己均能决断。我们平时日书信往来的,谈的都是闺中琐事。”
慕云吟一听,有点失望,看来这位夫人,也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可慕云吟不甘心。
“不过,你二姨母有次来信,曾经在信中奇怪的感叹,说巴蜀的天气变得越来越云多雾绕,说是快把巴蜀大地都遮暗了,我当时只是心里笑她多愁善感,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正是暮秋时节,怎会有那么多云?”
“我二姨母生前一直和夫人通着信吗?”
慕云吟知道母妃的聪慧,如果提前感到了不能言说的危险,多少都会留下一些隐蔽的线索。
“她生前常常和我通信,只是一般的信,不能通过驿站,靠熟人或信客带信,往往日期延误。”
卫夫人顿了顿,无奈的笑了一下。
“记得你二姨母最后一次写信给我,说她越来越觉得巴蜀阴寒了,感到有危险的寒流逼近,她已经提早在王府里准备了御寒的东西。但当我收到她的信时,已经是炎炎夏日了。”
卫夫人望着慕云吟,一改女将的铿锵,声音温柔。
“后来,你母亲托人带来的回信信中,也说她在云南,也感受到了同样逼人的阴冷气候。”
慕云吟听了,心里早已经升起疑问。
巴蜀的气候,不比建康和南泸,冬天很短,气候偏热,根本没有让人感到危险的寒流。
云南就更用不着说了,慕府所在的云南中部,四季温暖如春,偶有霜雪,便也是一晃而过,根本感觉不到寒冷,那有什么逼人的阴寒气候?
“夫人,我二姨母和我母亲的信您还保管着吗?”
“保管着,没有丢。”
“能否让云吟看一下那些信?主要是近三四年的。”
“当然可以。”
卫夫人起身进内室,很快端出来了一个黄色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尽是卫夫人和北境,巴蜀,还有云南的三个结拜姊妹的来往信函。
慕云吟仔细的看了那些信,看完信,眼泪便在慕云吟眼里不停的打转。
“吟姑娘怎么了?你母亲和两位姨母已经不在了,你不能一直悲伤,要学会坚强。”
卫夫人见慕云吟满眼的泪水,以为慕云吟睹物思情,便心疼的劝慰。
慕云吟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侍卫,声音压得极低。
“夫人,你有没有感到奇怪?”
卫夫人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信,这些信,有的她看了不止一遍,但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慕云吟拿出母妃写着巴蜀有危险寒流逼近的那封信,指着信下方的日期给卫夫人看。
“夫人你看,这封信的落款日期是三月二十一日。暮春三月,巴蜀气候已经温热了,越来越逼近的,只可能是炎热的仲夏,怎会还有寒流逼近?还需准备什么御寒的东西?”
卫夫人一惊,不住的点头。
“我以前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些,真有问题。”
“夫人赶快把这些信都烧了吧,千万不要再向任何人提我母亲和两位姨母的来信。”
慕云吟站起身来告辞,她不能待得太久,这会把危险带给卫夫人的。
临行前,望着那串褐色的玛瑙,低声对卫夫人道:
“那是太子的属下送来的东西,夫人应知道,南泸郡,到处也有皇宫里的身影。”
卫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吟姑娘,是否知道巴蜀王府的王欢,他的尸体打捞起来了吗?他的功夫本是最了得的,真是可惜了。”
“夫人,蜀南王府的王欢,他没有遇难,他被我二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