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龙凤酒楼。
“兄弟们,看好了,就是这家,给我往死了砸!”花少嘴角叼着烟,眼神凶狠,唾沫满天飞地下着命令。
只不过看着眼前的酒楼,他手底下有些人明显犹豫了。
“老大,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这个酒楼可是秦爷的地盘,咱们进去闹不太好吧……”
“屁话一堆!老子什么时候怕过他姓秦的?!”花少毫不留情地给了说话的手下一巴掌,“早就看着姓秦的不爽了,今天就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被骂了一顿,手底下的人不再敢出声。即使心里有顾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个个拿着长棍砍刀,气势张扬地冲进了酒楼大门。
能来这龙凤酒楼吃饭的,都是有钱的主,但他们也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非常贪生怕死。因此一瞧见这架势,全都撒丫子跑了。
眨眼家,一楼大厅人去楼空,秦永昌也知道了变动,从楼上走下来。
“让我来看看,是哪位大驾光临啊?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我还没请教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子浙城花少,你特么就是秦永昌是吧!”花少把烟头吐到一旁,用脚狠狠地碾在上面,语气像是要吃人,“这块牌子是你手底下人的吗?”
说着,他把林长发那天落在海月饭店的木牌扔在地上。
秦永昌瞟了一眼,不置可否,声音逐渐沉了下来,“浙城花少听说过,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罢了。这牌子是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竟然敢骂老子,真特么是胆肥了!给我上,谁把姓秦的脑袋卸下来,我给谁一千块!”
花少的命令,如同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瞬间引爆了整个场面。
他手底下的小弟们更是见钱眼开,一个个跟见着肉的狼似得,扑向了秦永昌的位置。
只是这秦永昌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眼下是在他的地盘。他当然是不会参战,身体往后一撤,同时按响了刚装上的警报装置。
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龙凤酒楼,正在各处忙活的马仔立刻放下手上的活,抄起家伙就来到大厅,加入了战场。
而另一旁,陈俊、林长发和阿龙三人正在暗中观察。
“老板,接下来要做什么啊?”阿龙有些坐不住,手里闲得直痒痒。
陈俊上下打量他一番,看见他的穿着后笑道:“阿龙,你今天穿的不错,和花少手底下的人挺像的。你捯饬捯饬,下去一趟。”
“啥?”
阿龙更懵逼了。
“你力气大,而且打架厉害。一会儿下去后,上楼梯拐角那儿,把那个金蟾蜍和花瓶砸了,然后趁乱逃跑,明白了吗?”
虽然阿龙这个人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但他胜在实诚,办起事来也不拖泥带水。
听见陈俊的吩咐后,随手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灰,防止会被人认出来,然后就下去开始行动了。
大厅中间现在乱成一锅粥,根本没人注意阿龙的行踪,他顺利地趁乱来到了楼梯旁。
虽说他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但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几拳揍趴下一个人后,直接顺势一推,把那个人砸向了金蟾蜍和花瓶的方向。
‘哗啦——’一声,花瓶掉在地上,睡了个粉碎。金蟾蜍虽然没那么惨,但是也被摔出好几条裂缝。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整场争斗推向了另一个**。
“那可是秦爷最喜欢的花瓶,费了好大劲从文物市场淘来的,价值好几十万呢!”
“我擦,那个金蟾蜍,秦爷年初才打造出来的,好像是纯金的,现在就裂了!完了,这帮人别想好过了!”
二楼,很快就有人通知了秦永昌这一消息。
“这帮人未免做的太过分了!”秦永昌‘啪——’得一拍桌子,把旁边的人吓得腿软,他咬牙切齿道:“告诉手底下的人,甩开膀子干,人打死了我负责!”
众人乱作一团,互相之间都下了死手。而始作俑者阿龙,却早已经趁乱溜走,和陈俊、林长发汇合去了。
三个人做好伪装,就混入人潮中离开了。
……
夜晚的西街是热闹的,到处都是灯红酒绿。
身着暴露的女子倚靠在街边,向来往的人招呼。也有数不尽的小吃摊,里面挤满了人,高谈阔论间胡吃海喝。
陈俊打发林长发和阿龙先回去了,自己则是在街边闲逛溜达,享受难得的独处。
“小哥,咱们这是西洋进口的毛绒玩具,不给女朋友买一个吗?”摊位老板热情地询问,陈俊也不由得驻足观看。
毕竟是来自二十年后,他见多识广,也看得出这毛绒玩具不是什么进口货。
陈俊微微一笑,“先不说大叔你这东西到底是附近哪个工厂的,我也没有女朋友啊,买了送给谁?”
“啊……”老板脸上闪过尴尬,但很快恢复了热络的表情,“小兄弟可以送给自己喜欢的女生啊,那不就成了你女朋友了吗?你别声张,我给你便宜点。”
恍惚间,陈俊脑海中闪过周芷蓉的脸。
她至今还在医院养伤,精神状态很差,玩偶挺可爱的,应该能让她开心一些吧。
“行,给我来那个最大的玩具熊。”陈俊开始意味深长起来,“至于这价格嘛,老板你看多少合适?”
“给我标价的一半,你拿走就行了。”老板压低声音。
陈俊顿时乐开了花,“好嘞,祝老板你生意兴隆啊!”
说完,他就抱着一个硕大的玩具型,打了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