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步以外,白波军步兵就这样看着自己这边的一千精锐马匪,被砍瓜切菜般得解决。
他们心生恐惧,刚才狂言的那个校尉却不放弃,大喊道:“结阵!有长柄的全都过来,斜向上举起来。这些骑兵冲不动我们的!”
片刻之后,无畏军解决了负隅顽抗的马匪,落马的将士也找到合适的坐骑准备投入作战,就这样排出整齐阵型,以小碎步逼近白波军步兵。
当靠近到百二十步的时候,又一阵短促的马哨声响起,马背上的骑手们抽出复合弓瞄准对方。
白波军的弓箭手早在第一批次战斗就投了上去,现在这些人大多手持近兵,并不能回射。其实就算有猎弓队在,也只能抛射反击,百二十步已经超过简陋单体弓的射程了。
看到士卒们畏惧,那名校尉吼道:“大家不要怕!这个距离就是把长城放在这,他们都射不中。呃呃呃……”
在箭矢的破空声中,这个军候看着自己的胸口插入了一支羽箭,他的双手拼命握住那支箭,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想要阻止自己生命的流逝。然而他整个人渐渐瘫软了下去,倒在地上不停地无意义抽搐。
“哈,正中目标。”
刚才这一箭正是胡琅儿亲手射出的,这个距离骑弓往往要进行抛射,然而他臂力过人,射术高强,仍然在百步外的距离一击射中对方头目。
重骑兵们又射出两轮箭矢之后,白波军已有溃散的趋势。
“大伙冲锋,大杀特杀吧!但别忘了依计划行事,。”
众骑兵一同吼道:“校尉放心,吾等定然不辱使命!”
百步多的距离刚好让骑兵把速度提起来,胡琅儿这边的近八百重骑兵就这样,撞进乱成一团的白波军步兵群。高速的马匹撞飞了第一排人,骑兵手中的马枪直接戳刺那些无力抵挡的步兵,瞬间就收割了大量生命。
如果这些步兵手持长枪哪怕是盾矛,列成阵型,在骑兵冲近时不畏惧躲闪,那骑兵这一方很可能也会死伤惨重。
可惜上述情况一样也没有达成,这些失去统领的乱兵,在骑兵开始加速时就已崩溃奔逃,当然会惨遭重骑兵虐杀。
瞬间整个战线发生变化,战场的东侧白波军人数占有绝对优势,但胡琅儿的重骑兵犹如庖丁解牛的利刃,瞬间划入军阵,把白波军撕裂。
战场中间和西侧的白波军方才攻击得很猛烈,可是无法造成多少有效杀伤,迟迟无法打开局面。
李乐和胡才看到情况不妙立刻采取行动。李乐命令全军初步后撤进行重整,他判断对方的杀招已经用了出来,那白波这边人数居绝对优势,只需要重新部署,就能重新掌握战场主动。
果然不超过一刻时间,白波军在部分军吏、老贼的喝令之下,阵型的中间和西侧已经脱离无畏军第十二、十三旅两百步,东侧的部队则是被动的后撤逃跑,也离开了无畏军步兵的纠缠。
李乐心中感叹,如果刚才没有稍微后撤,现在全军局势就危险了。
很可能东侧已经如同现在后撤崩溃,而中间的大军正面有敌人,侧翼后背还会遭到攻击,到时候中间甚至西侧的部队也会一同战败。
至少现在只有东侧的一万多人马失去控制,开始溃败,正面和西侧近四万大军还虎视眈眈。
随着敌军主动脱离接触,黄於和杨奉两旅兵马压力顿时缓解。阵地的正面散落着无数农具、衣服以及尸体,他们有被阵前斩杀的,但更多的死于箭矢和踩踏。
无畏军这边赶紧后勤部的医护兵上前,将负伤较重的将士带下去救治。
初步掌握止血、敷药、骨折保护等初步救治技术的他们或她们,应对重大疾病、疑难杂症肯定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处理石块砸伤、棍棒击打、按压止血等,还是不成问题。
随着较重伤与阵亡士卒被带离阵型,黄於的第十三旅减员一百余人,杨奉第十二旅则减员达到三百多人,但是两支兵马的士气和阵型都没有受到太大影响,随时可以听从号令展开进攻。
现在多数人的目光集中在战场的东侧,也就是胡琅儿骑兵,追杀溃败的白波军这边。
胡琅儿的七百余骑杀入混乱的白波军人群,凭借手中长枪不断扩大战果,犹如赶羊群一般驱使、虐杀这批惊恐不已的白波军。
如果东侧的白波军步兵没有在杀向无畏军步兵,导致侧翼、后背遭到突击,而是列阵防御,那根本不会发生这等惨剧。
可是这种几百精锐骑兵通通侧冲、背冲击败上万步兵,后续展开屠戮的战例,历史上比比皆是。不过由于马具等原因,大多是东汉三国及以后才出现。
李乐和胡才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李乐刚刚就在最紧要的时刻让中间和西侧的步兵脱离接触进行重整,这样避免了因为连锁原因而全面崩溃。反而可以再依靠人数优势紧盯无畏军的步兵。
而胡才在和李乐略通报之后,由他带领五千兵马专门稳住已经崩溃的东侧步兵,并且打算反过来吃掉胡琅儿这几百骑兵。
目前胡琅儿的骑兵追着溃败的步兵冲杀,已经脱离无畏军步兵超过一里的距离,固然一直在扩大战果,但存在被敌人重整包围吃掉的危险。然而童远和徐荣却严令黄於和杨奉两旅兵马紧守原地不要前进。
胡才看到这一情况立刻带领留在自己身边的最后五千后备兵力,一面严令再有后退者格杀勿论,一面悄悄派出五百骑兵进行迂回,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