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5000兵马,现在还有一半多!”
“队形整齐,士气高昂,是得胜过来的!”
乌桓那楼的兵早已开始汉化,也跟着童远过上了耕牧结合、有粮有肉、贸易公平的梦想日子,对于韩遂及羌乱非常厌恶。
所以看到王异兵马遭到海量敌军围攻,竟还能得胜过来,感到无比振奋。
“新西凉军必胜!镇北将军必胜!”
乌桓那楼部发出震天吼声。
正在交战的士卒也怒吼搏杀,将张横、阿贵兵马震慑得肝胆俱裂,不一会就击溃了敌军。
那楼赶紧派人接应王异在无名山岭南侧列阵,王异昂首阔步,仅在阵前一番走动,就鼓舞了两拨兵马的士气。
李颖却看得真切,知道王异身上小伤无数,还因为失血搞得脸色发白,实际上已经十分虚弱了。
她赶忙协助王异坐地休息,继续检查伤口立刻处理。
韩遂大军又杀了过来。
这回浩浩荡荡的一万大军隔着溪流与小路,盯着王异和那楼的兵马。
韩遂抚须感叹道:“这天水女娃好生了得,如今与那楼合兵,占据有利地形防守,非大军围困不可灭矣!”
“如今,只有最好兵力先把童远小儿击败,如此大事可定!”
他镇定自若,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报!不好啦!”
斥候满脸恐慌地从南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斥候急匆匆说道:“强端……大败!已经被杀!童远朝着这边过来了!”
“啊啊啊!不……可能!”
韩遂吓得脸色铁青,连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
“他有8000大军!怎么可能啊!”
斥候道:“兵马中伏,所部本就在肉搏中,死伤惨重。”
一旁亲卫与兵马把斥候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按照老规矩,他们应该立刻丢弃大军逃跑,慢一点都不行。
“大帅,我们撤吧!”
“没法打了!”
“敌人损失惨重,我们也没输啊。”
“分明是大帅获胜,只是因为氐王强端无能才痛失好局。”
……
正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南边出现许多步骑兵像没头苍蝇一样胡乱逃窜。
后面跟着已经展开队形,旗帜却依然整齐的无畏军。
韩遂咬了咬牙,说道:“氐族尚有数千人,我部出击救之,这一仗还不算输。”
“不过,救了他们以后,就立刻撤出山区,并通知姚氏羌、马兰羌过来阻击。”
“诺!”
韩遂军作为驰骋西凉十余年的强者,所部骑兵的战力、经验都是最优一批。方才步兵被王异打蒙,才会痛失好局,现在光骑兵出击,情况好得多。
追击的无畏军骑兵看到数千骑兵冲开,当然不会硬碰硬,他们且战且退,试图将韩遂军骑兵引进埋伏圈。
韩遂军骑兵经验丰富,根本不上当,继续掩护氐族残兵往东山外退却。
童远也赶到前线,看着韩遂兵马微微一笑。
“这些骑兵实力还不错,可惜与无畏军差距有些大,骑兵作战只要稍纵即逝的机会,瞬间就能决定许多人的性命。”
韩遂军骑兵眼看就要掩护氐族残兵撤出山区,韩遂也提前撤出,命令姚氏羌和马兰羌进入东山,交替掩护撤退。
3000无畏军重骑兵追在他们后面,不时发生小规模搏斗。重甲弓骑兵不论近战还是骑射,对轻装骑兵都占尽优势,可由于敌军人多,且互相掩护交替,一直无法击破。
正当韩遂军悬着的心逐步放下来时,徐俭率领具装骑兵发起冲锋。
之前的无畏军重骑兵故意不使出全力,除了使敌军放松警惕外,还用队形挡住敌军视野,掩护2000具装骑兵逐步靠近。
具装骑兵发起冲锋,势不可挡。他们人和马匹之上都披挂着坚实的鱼鳞状铠甲。所有铠甲都是军屯民屯尽心打造,里面凝结着对童远的衷心支持,以及对家人的关爱祝福。
他们的武器也是长枪加环首刀,冲锋和格斗时多用长约3米的铁质长枪,如果刺入敌军不易拔出,或者损耗严重,也可以立即换用环首刀贴近格斗。
这些武器同样是军屯民屯打造的最优产品,一应家属管理,优秀产品禁止倒卖情况,而定额向外销售的武器,也采用类似于张既当年组织起来销售粮食那样公开透明,由屯民售卖,好处归屯民。
有这等优秀装备和组织管理,无畏军具装骑兵的战力可想而知。
坚固的铠甲挡住了敌军威胁有限的轻箭和刀砍,铁甲战马连撞带踏掀倒一切挡路敌人,长枪与环首刀如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性命。
本就是溃军的氐族残兵毫无抵抗四散而逃,已经疾速奔跑许久的他们软绵无力地不知被杀了多少。
刚刚支援过来的姚氏羌、马兰羌,本就在上次被具装骑兵重创,这回又结结实实地被冲了个粉碎。两部逃命活下来的轻壮,一共不足500人。
倒是韩遂嫡系反应很快,他们早跟着学会了用战友做挡箭牌的看家本领,一看情况不妙,疯狂打马脱离了整个河谷丘陵。
固然脱离整个战场会遭到韩遂事后责怪,但保全嫡系兵马才是其继续称霸割据的资本,所以不会有太多麻烦。
另一边,战斗还在继续。
马超与赵云在阵前大战了一百回合,只把山谷杀得狂风大作。
两人都用枪都很年轻,但性格天差地别,武艺特点也是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