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在加入了陨石的金属面前,木头终究是脆弱的。
砍倒了第一架抛石机,又砍第二个、第三个……
“保护霹雳炮!”
此处核心战斗力的乐进、李典都是步行。他们见状不是立刻去找战马,而是指挥士卒聚集到较近的几架投石机那里。
这样,张辽摧毁了五架,还剩五架被曹军严防死守保住了。
“发……发现敌军船队!”
处于了望位的一些曹兵职守在岗位上,他们看见大海船一艘接一艘出现在视野中。
虽然有敌人骚扰破坏,但给他们的任务并没有终止,所以立刻喊出情报。
乐进、李典、刘晔对视了一下,三人很快有了决断。
“准备发射!”
“牵马来!”
“速速通知主公!”
此处的曹军固然遭遇突袭,但很快依照命令做出反应。
得到马匹武器的乐进、李典杀向孤身一人的张辽,其余士卒密集地守卫住投石机,在刘晔的指挥下朝着船队瞄准发射。
张辽知道情况紧急,硬打硬拼显然并非上策。
他咬了咬牙,故意往船队可以清晰望到的泗水畔跑去。
他的目标不是继续破坏,而是在河边骑乘战斗,希望船队能提前发现这边的异常,从而早做准备。
冲出半里地,绕过隐藏着曹军投石机的土坡,张辽与乐进、李典在泗水旁大战起来。
张辽虽然疲惫,但手中宝剑上下翻飞,人是越打越精神抖擞,以一敌二毫无惧色。
乐进、李典骑着战马长兵在手,两人招式默契连亲兄弟也比不了。要不是那青釭剑锋芒过甚,不能令两人硬碰硬,估计早就占了上风。
三人呈“丁”字厮杀,边打边打出声声战吼,震慑得土丘另一边的曹军心惊胆战。
张辽与乐进、李典虽然身处不同阵营,但他们都有特殊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触手可及的明天,也像是无比遥远,甚至渐渐飘散的虚无。
也许三人相熟共事,也许彼此心生嫌隙,也许又一起打出惊天地的一战。
不管命运如何捉弄,此刻他们都是毫无保留地全力一战。
三人在没有任何遮蔽的岸边搏杀,终究引起了大海船上了望员的注意。
船上的兵将不知何人在那里厮杀,但也看得出来衣着装备是曹军的样子。
管承建议立刻向泗水东侧移动,拉开距离的同时全速顺流而下。
吕布却目光锐利,并从动作英气上看出是张辽。
按道理张辽、杨弘应该在下游不远处,僮水汇入泗水的地方与他们汇合。
现在却和曹军在此搏杀,这是向他们示警?还是求援?
虽然搞不清情况,但无比好战的他,还是命令自己这艘大船靠近,放他与赤兔马下去厮杀。
刘晔看得很清楚,有一艘大船脱离船队,彻底进去了打击范围。
“发!”
所有曹军听了刘晔的喊声,又一同大喊“发!”
三块二十斤石弹,两块三十斤石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往吕布所在大船飞去!
绕是吕布看得一清二楚,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石弹激起四道浪花,溅得吕布一身水。
“咚!”
第五块三十斤石弹击中大海船底仓,在船体上砸了个大洞,破坏了内部结构。
好在管承的海船已经有水密仓这一划时代的改进。
之前在渤海就展现出优于辽东公孙度船只的性能。现在被破坏两个舱室,只需在对面放水进仓,就可以保持船只的平衡。
不过,平衡倒是保持住了,速度却彻底下来了。
这艘大船能慢慢悠悠地远离西岸,可终究还在射程之内。
“发!”
第二轮两发二十斤石弹,三发十斤石弹又被抛向空中。
经过前一轮射击,这次既有校准,大船速度也慢了下来,结果足足有三发让船造成了损伤。
一发二十斤石弹擦伤船尾,两发十斤石弹击中桅杆和风帆。
“父亲!”
吕玲绮看到吕布所在大船被打得几乎失去动机,急得大叫起来。
一旁的貂蝉急忙阻止。
吕玲绮正要发怒责问时,旁边一艘船上的陈宫下令道:“众人不得慌乱!让管承将军解决困难!”
管承用附近几个船听得到的声音喊道:“温侯的船上没有悬挂身份旗帜,我这艘船上前承受攻击,敌人不会对温侯死缠烂打。”
“各船不得惊慌。在高顺将军和我的副手指挥下下往下游移动,汇合杨弘等人再做定夺。”
众人听了管承的命令心中稍安。
吕玲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貂蝉早就察觉这点,阻止她高声呼喊,是为了避免岸上曹军发现那艘船上有关键人物。
随着管承的船只向前进入更容易被攻击的位置,曹军果然改变目标,接下来三轮石弹都打管承。
刘晔发现对方行动十分刻意,明显有掩护第一艘被攻击船只的意图。
可是他们的目标是尽可能破坏多数船只,让他们无法进入淮河、大海逃遁。所以他还是优先攻击迎上来的这艘船。
很快,吕布与管承的座船被严重击伤,不可能远航逃遁。但其他船只或顺流而下,或靠到东岸,基本没受到损害。
刘晔深吸一口气,命令增加到三十人,扩大射程尝试攻击其他船只。
“发!”
四枚石弹划破天际,明显飞得比刚才更高。但精度较差,都没有命中。
而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