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的五千骑兵即刻出发,这些袁军精锐的实力,本不在新西凉军重骑兵之下。
但这半年来,他们先是围攻公孙瓒,然后转战千里来到上党郡奔波,又在太行山路中艰难行军。
原本宝贵的战马没有马掌,早就受不了这等损耗。现在,文丑他们只得换乘军中普通骑兵的战马,即使如此,全军还能够使用的战马,也仅有三千多匹。
剩下的精锐骑兵,不得不选择拉货的驽马,成为骑乘步兵,跟随文丑立刻出击。
这批骑兵很快通过处于袁军控制的山区,又回到他们昨日经过的大路上。
不少士卒对于大军盲目奔波,又走回头路充满怨言,再加上马匹损耗、补给不足等,更让他们士气不振。
但是,赫赫有名的文丑将军时刻与他们在一起,他放弃特殊待遇,与士卒同吃同住,非常受将士的尊敬与爱戴。
文丑将军都没有一丝抱怨,他们还有何担忧呢?
二十里大路,转瞬即逝。
一路上没有遇到敌军,虽然有些蹊跷,但他们来得这么快,敌人没有防备也实属正常吧。
“前方有敌军,保持战斗队形,直接攻击!”
“诺!”
文丑前方正好撞见一些匈奴骑兵,他们队形松散,装备较差。
这支骑兵不愧是袁军精锐,即使马匹不佳,也能在行进中迅速转变为攻击阵型。
匈奴骑兵慌忙射箭,但仓促射击几乎无法突破袁军的两档铠与扎甲的阻挡,最后仅仅放倒了十余匹战马。
两军瞬间逼近,展开冷酷血腥的白刃战。
匈奴兵虽然自幼在马背上长大,但在装备、队形全方位劣势的情况下,只是徒劳地招架一阵,然后被袁军精锐干掉。
一些匈奴兵看情况不妙,施展回旋骑射的本领。可是,单体骑弓威力有限,只对马匹造成了有效杀伤。
文丑大怒,抽出他三石硬弓瞬间爆射十支箭,接连射翻匈奴数人。
其余携带了弓箭的将士,也纷纷射向匈奴人的后背,瞬间造成可怕的杀伤。
匈奴兵抵挡不住,风一般地溃逃了。
……
不远处的黄崖洞旁,童远看了看战场情况。
放羊牧马的匈奴是好匈奴,学习种地纺织的是好匈奴,离开族群,融入大汉家庭的更是好匈奴。
可是,当他还是匈奴人的时候,打仗已经无法对抗一流的对手了。
这样的匈奴人只有主动投靠大汉,或者甘当诱饵、辅助的意义,否则就是亡!
“报,呼厨泉、刘豹来报,说是已经折损超过一千人,他们实在顶不住了,请求撤退到预定地点。”
张方跃跃欲试,说道:“主公,时机到了,让我们上吧!”
徐晃、贾逵、杨阜也觉得可以出击了。
童远却看了看整体形势,朗声道:“放三道狼烟,让张既那里猛攻!依计划决清漳、浊漳两水!彻底困住袁谭,阻拦张郃!”
接着他命令道:“另外传令下去,黄崖洞周边伏兵,一炷香后再出击!”
“诺!”
“杀!”
山谷之中的袁军又一次顶着箭矢檑木,发起攻击。
李通头一次经历这样焦灼的战斗。如果说颜良是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那这个张郃就是智勇双全,用兵奸诈又迅猛。
张郃在第一次抢攻丘陵不下以后,就非常仔细地安排攻山。
他安排一批大盾兵,掩护一批民夫在小丘下挖掘着什么。
李通等人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也不为所动,一心守好制高点与道路,不让张郃沿清漳水支援颜良。
不一会,张郃又派人进攻。
李通依然命令箭雨覆盖,加放滚石檑木冲击敌阵。
可是,袁军先用大盾铠甲防御箭矢,而看见滚石檑木竟不慌张,只是有序的规避到两边,躲开了攻击。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知道往哪里躲?”
他下令多投放滚石檑木,以为增加量就可以解决问题。
可是,袁军再次左右闪避,让出一条条道路。
李通仔细观察,发现袁军进攻的山坡上,出现了很明显的数道沟,不管是石头还是圆木,都往低处走,顺着浅沟滚下去了。
这些浅沟很明显是刚才袁军民夫挖的,在山坡挖这些沟,它们果然在对付山上滚石、檑木方面,展现出奇效。
李通说道:“哼!雕虫小技!众兵将随我冲杀!”
“吼吼!”
数百屯田军跟着李通反冲杀袁军,他们居高临下以逸待劳,又有装备、体力方面的优势,一阵激烈肉搏,将敌人击败。
可是,张郃看到情况,亲自带领大戟士齐上,先在这一轮进攻中压制住对方再说。
这些大戟士不仅擅于平原列阵作战,他们也经过相当程度山地作战训练。
他们的戟也不是较为传统的“十”字形,而是“卜”字形。
“卜”字形的戟虽然看起来横刃少了一段,但强度比“十”字形的更高。所以在执行钩、啄、割等杀伤时效果更好,甚至可以辅助山地行军。
张郃与大戟士迅速冲上不高的小丘,一排排长戟挥舞,虽然没给装备精良的屯田军造成重大杀伤,但很轻松就压制住后者的气势。
李通见况不妙,仗着自身武艺出众,直接扑向张郃试图击败敌将。
张郃也是一样想法,直接挺枪交手。两人铁枪对铁枪,就在山坡上恶斗起来。
李通是侠客出身,后来也做了一方小诸侯,他的武艺是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