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一起逃窜的士卒,早已把妨碍速度的盔甲扔掉,只有部分人还有武器,他们当然不敢停下来去对抗三百骑兵。不过由于民夫们数量较多而且非常分散,所以在最初几百人被屠戮之后,杀戮就慢了下来。
目睹这一情况,童远命令黄於和耿清严守城池,弓弩手上城掩护,自己与胡琅儿率领三百余精锐骑兵出击,目标是救护逃亡的士卒、百姓,并把敌军这点人马击溃。
童远等人陆续从北门出城,敌人当然听到马蹄声,立刻放弃追杀民夫,集合起来准备骑兵对战。
他们虽然只身穿皮甲,武器普通,但各个杀意正浓,恨不得一鼓作气拿下城池。当然守城方弩箭犀利,他们并不会傻到靠近城池直接当靶子挨射。
这三百轻骑兵,看到童远的三百余重装骑兵装备精良、组织有序也没有慌张,他们自认为即使打不过也可以凭借精湛骑术摆脱追击。毕竟对方实力怎么样,试一试才知道,如果无功而返,不知道会不会被处以军法从事。
在三四百民夫、逃卒进入城上弓弩掩护范围之后,两只骑兵跃跃欲试,准备厮杀。童远这边组成密集阵型,对手列成三排,每排一百骑。
对手没有携带弓箭,所以直接起速,准备三排冲击之后,直接发挥出每个人身经百战的个人武艺。两百步的距离,仅仅几息之间就已经只剩一半。
此刻,胡琅儿一声令下,一百重骑搭弓放箭,瞄准迎面冲来的敌人射去。骑射并不是轻骑兵的独门绝技,在亚洲大陆上不分轻重装,凡是优秀的骑兵机会都要掌握骑射技术。
胡琅儿所部胡汉士卒都精于射箭,人手一把复合弓,其中百余人更是可以骑马飞射。此时敌近百步突发利矢一下子就放倒对手三十余骑。
在接下来的短短数息时间,童远军保持密集阵型将主将等人围在中心,并不加速对冲。全员手持武器对准敌人,马匹以小碎步的前进方式接敌。
刹那之间,两军交手。两方各有骑手持枪刺向对方,瞬间就有三四十人从马匹上掉落。虽然新西凉军这边几乎静态更容易被攻击到,但部分人借助兵器、铠甲格挡,卸了对方冲击的力道,没有被打下马。
再加上新西凉军保持鱼鳞状的密集阵型,冲击面较小,对方整个前排只有六成在冲击时可以与新西凉军外层接触到,所以冲击效果欠佳。
两方掉落下马的人命运也完全不同,西凉军跌下马的士卒如果在一瞬间被兵刃杀死可以说是非常幸运的。
因为没死的很快就被后面的后面的战友的高速马匹踏成肉泥,即使侥幸被避开,也因为自己之前速度极快,摔得半死不活。
而童远这边完全相反,全军队形虽密,但没有加速冲击。部分士卒摔下马来,没有一人被战友马匹踩踏,也没人悲惨到直接摔死。只有近十个本领稍弱的,没有躲避、格挡掉对方攻击,直接被刺穿,其余没有更多阵亡。
敌军虽然已经减员超过五十人,但凶性不减,立刻围了起来近身格斗。西凉军呈较分散状态围在外面围攻,新西凉军队形较密集从里面往外攻击。
对方的马刀、骑枪除非全力突刺否则很难给新西凉军的重甲骑带来致命伤,反之,西凉军轻骑只要被击打到就会丧失战力。
重骑兵在骑兵对砍方面占有绝对优势,轻装步军还可以依靠自身动作敏捷,躲避攻击,绕后背刺。然而在马背上,特别是还没有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再加上阵型原因,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机会攻击到重骑兵的后背。
胡琅儿一声号令,全军不再继续保持静态,大部分人朝外侧冲击。西凉轻骑兵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被撕裂,除了几十人看到形势不对,提前撤退,剩下的全部被斩杀、击倒。
不过提前跑的也很快遭遇一轮箭雨,胡琅儿带着近百重骑兵展开追击,重骑兵当然追不上轻骑兵,可是这几日马匹体力保护的很好,在几十里距离之内不会被轻骑兵甩开。
更何况第一曲众人都配备复合弓,一轮齐射放到二十来人。这些西凉轻骑兵后背没有任何防护,除了瞎蒙躲闪,没有任何办法。结果三轮箭雨之后,敌人全军覆没。
整场战斗从两队骑兵开始对冲到敌军全军覆没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骑兵的对战太过于激烈迅速了,步兵之间对战往往会厮杀几个时辰才能分出高下,几天才定出胜负。
骑兵之间交战,往往高下立判,除非一方使用风筝、游走、迂回战术才会持续较长时间。
童远一直与胡琅儿待在中军没有参与战斗,按照胡琅儿的说法,这种程度还不劳校尉亲自出手。最后结果敌人三百人无一人逃走,俘虏三四十人和上百优质马匹。自己这边战死十九人,伤六十七人。
战死的主要是开始被冲击杀死的。在格斗中由于装备差距悬殊,负伤的多,战死的只有两人,一人被敌人队率用长枪全力搠穿,另一人被四五人围殴,其中一人绕至背后,一刀施以致命一击。
徐荣、胡轸阵中当然看到童远这边出城交战,但丝毫没有派出援军。他们注意力显然不在郃阳这边,根本没有支援这三百人,反而加速逃去。
经过半个时辰的询问,童远等人从胡轸部出逃的队率那边了解到,果然是长安以东生变。听说李傕等人率领十万大军已经抵近长安,他们声势浩大。
这名队率和部下士卒不想跟随徐荣、胡轸继续忠于朝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