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薄颤颤巍巍地说道:“哎呀,原来是马老太傅。我错了,我错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马日磾见过多少大风大浪,他继续他的表演,“我是专门伪装成普通人,来检查你们诸将的面貌,你真的令我很失望。”
雷薄吓得赶紧跪倒,乞求道:“马老太傅,你可大人有大量,我是苦出身,实在是饿坏了肚子才这么做,以后决计不敢了。”
马日磾说道:“也罢。我且出城巡查,日落时分会回来检查你的情况。在这之前你好好守在这里哪也不许去,要是让我发现你玩忽职守,那我就先升梁纲、乐就他们的官了。”
“啊,千万别!我肯定好好值守,寸步不离。”
马日磾也不多说,带着陈端他们头也不回的出城而去。只剩下雷薄傻乎乎地守在城门,一点也不敢离开,生怕升官的机会被别人夺了去。
眼看将到八公山,陈端说道:“多亏恩师震慑住那小人,否则刚才形势危矣。”
马日磾略微无奈地说道:“这回也真是铤而走险了,幸亏出现的是雷薄,不是留守的将军纪灵,纪灵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追过来的。”
此时,他们已经遇到八公山下接应的人马,通过长明灯点亮的密道,正好与周仓等五百兵马汇合。
然后辗转遇到刘辟、龚都的溃兵,向汝南方向逃去。
……
留守的纪灵,本想找雷薄出去小赌一番,找不到人的时候,才打听到雷薄异常的蹲守在城门。
他以为雷薄在城门盘剥了不少商旅过客,肯定有了赌资,就派人去叫,不想根本叫不来人。大奇之下,他作为留守的主将,想要了解了解雷薄如此反常的原因。
在听说过程,又发现监视的人已被干掉以后,他们才恍然大悟,赶紧派人去追。
根本无从追查的他们,只能胡乱的派出哨探,侦查东、西、北三个方向。可是忙活了一天,只在北边靠近八公山的地方,查到一点踪迹。
而此时,马日磾已经跟随周仓、刘辟进入他们的山寨,然后收拾行当,往洛阳南边的梁县方向进发。
童远授意,这次带着马日磾回来,就吸纳他们成为朝廷的官军。并将他们安置在洛阳正南方,让他们屯垦于此。
这样,童远就相当于在洛阳的南、北两翼分别安插了刘辟等人和韩暹的兵马。等到献帝东奔的时候,在一面迎接献帝,一面彻底控制洛阳周边的形势。
那个时候,他很自信可以吞并这两部兵马,正式接纳张济等人,将司隶、三辅、并州、雍州连成一片,奠定天下的局势。
这个刘辟部两万余人,正好可以屯驻洛阳以南的梁县等地,堵住历史上,曹操将献帝迁至许昌的道路。
以后以此为基础,进可攻,退可守,完全可以把握住洛阳以南一大片区域的主动态势。
刘辟、龚都、周仓一行护着马日磾,沿着汝南郡南侧转移,眼看就要进入颍川郡的南部。
可是,他们部众参差不齐,很快有几千人私自脱队,其中就有人叛变,泄露了他们救人,前往司隶的消息。
那纪灵就是再反应迟钝,也已经反应过来。他一面禀报袁术,一面亲自率领陈兰、雷薄及一万精兵,追了上来。
刘辟、龚都无奈,只得摆开阵势,准备迎战。
纪灵、陈兰、雷薄追上来以后,先是派人前去询问交涉,然后乘着这个时间赶紧列阵,争取在兵力稍少的情况下,发挥阵型、装备的优势。
纪灵的使者诈称他们关心友军的动态,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大幅调动,想要了解一下情况。
刘辟、龚都不知是计,自称他们和庐江的郑宝、张多约架以后,正常返回此处。然后带着人马四处截粮度日,并不知道纪灵他们为什么这么关注他们这支远处附庸的情况。
那使者深受袁术军习气的影响,无甚战略眼光和用兵谋略,却擅于欺诈说谎。
他说那郑宝、张多虽然是庐江郡本地豪强,但兵马较少,在主公和诸位将校的眼中,根本不能和刘、龚二人相比。
这件事情,主公一定有公论。现在纪灵将军知道了情况,就不会再管他们兵马转移的事情,双方不用紧张,他们很快就会回去了。
刘辟、龚都稍微放心下来,真的以为纪灵会退走。不想那使者回去不久,纪灵等人就直接冲杀了过来。
而且他们准确知道刘辟、龚都的位置,让陈兰、雷薄缠住二人,纪灵率领最精锐的几百重甲兵,杀入中军,大喊着“交出逃犯!与他人无关!”
他们这么一喊,一些黄巾军动摇,往远离周仓、马日磾的方向逃跑。纪灵这样就发现马日磾等人的方位。
他手舞三尖刀,杀散卫兵。就在他已经看到马日磾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大汉,步行拦住了纪灵。
两人知道没有什么话可说,刀对刀,都是力量型将领,拼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纪灵心想此人力量不俗,估计短时间拿不下他,但是他没有战马。于是纵马甩开周仓,直扑马日磾。
“咚咚咚咚!”
一阵密集的战鼓声响起,一队人马飞快地从纪灵军侧面杀来。为首一将快马向前,挺枪直取纪灵。
纪灵看到来者不善,不敢舍弃兵马孤身向前,只得拔马回转,先退后面出现的兵马。
那持枪将领目光炯炯有神,头戴红色巾帻,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打起来迅捷有力,手中的长枪多是以命换命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