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屯长得胜回阵,徐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啊?”
那人抱拳回道:“禀告徐参军,末将姓吕名建,是左冯翊郃阳人也,跟随平北将军已有两年多矣。”
“好……贼人休要放箭!”
“铛!”
徐晃的大斧挡在吕建的背后,刚好防住对面射出的暗箭。
抬头望去,只见匈奴那边又出来两名将领,一人持弓放箭,一人手持大斧。那放箭的说道:“哪里跑!可敢对付我们两个人吗?”
他的蹩脚汉语话声刚落,新西凉军这边一阵嘘声。刚才偷偷放暗箭,现在又提出两个打一个,这太卑劣了吧。
右贤王却是得意的笑了笑,这两个人可不是刚才那个百夫长可以比的,一个人是那人的上级千夫长,另一个是他的护卫副头领,这一战肯定赢。
他心里盘算,只要单挑搬回一场,他就指挥大军一起冲上去。毕竟,只要士气扭转过来,他这边的六千多人完全可以席卷围攻对方。
吕建刚才被徐晃救下,专门拜谢,然后要转身迎战。可是徐晃却道:“这一战就由我来!”
言罢,他纵马出阵。匈奴将领看到过来的是对面的头目,不敢掉以轻心。那持斧上前迎敌,而那用弓的千夫长专门在他们快要接近时,瞄准徐晃放出一箭。
徐晃在接近对方持斧的护卫时,突然用身体压住大斧,趴在马背上避开了对方的暗箭。同时,双手橫持弓箭,连发两箭。
第一箭射中正在逼近的匈奴护卫,雕翎直入其胸膛。后面的千夫长见况大惊,却不知还有第二支箭朝他射了过来。
“什么……”
他突然低下头,看着肥胖的肚腩上没入了一半的雕翎,只感到一阵剧痛,在马匹上坐立不住,跌了下去。
新西凉军见到徐晃表现再次打出欢呼,全军士气高涨。匈奴人这边却是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竟有如此的箭法。
右贤王计划破产,他歇斯底里地指着身边的几人叫道:“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一起上!”
他说完之后,那三个人都低头找蚂蚁,好似蚂蚁身上有黄金一般。
他刚要挥舞马鞭,催促那三个人出阵,徐晃那边反倒带着两千余兵马杀了过来。
这些步兵直接向骑兵发起冲锋,他手中的枪、矛不仅适合防守,同样可以在密集突击中发挥威力。
一些基层的百夫长试图带领骑兵反冲锋,可是他们所处的地方位于河岸不远处,这里土地泥泞,队形又比较凌乱,根本冲不起来。
右贤王已经在方才的战役和单挑中丧胆,他第一个转身逃跑。他身边的一众将领、侍从立刻追随他的步伐,抢先进入浅滩逃跑。
主帅一跑,其余士卒更加无心恋战。离浅滩近的,胡乱挤在一起抢占有限通道。离得远的,也不甘落后,甚至拿起手中武器,往前面挡路的自己人身上随意招呼。
匈奴人对付新西凉军杀伤有限,可是对付没有铠甲,疏于防备的自己人可就方便多了,后排砍前排,那是割草一般容易。前排以为后面追来的是新西凉军,更加不敢回身迎战。
徐晃等人不管对方内讧情况如何,总之秉持着不投降格杀勿论的做法,斩杀了几百人,逼降了上千人。
那些后排的正在痛杀自己人,看到后面跪倒了一大片,河滩上堵着无尽的尸首、障碍。溃兵所幸直接砍下同族人的头颅,作为战果跪地投诚。
右贤王在这里的的七千多人,被新西凉军杀死的不到千人,死在自己人手中,或是因为拥堵而跌倒,被踏为肉泥的,几乎是新西凉军战果的两倍。
另外他们又有两千多人投降,不少人自行脱离逃散回家。
右贤王只剩下一千五百的兵力,而且他们俱是惊魂未定,不专门整顿的话,几天之内都没有胆量再去搏杀。
大阵正面的威胁已经接触,北面的情况也在短时间内,完成了逆转。
接到徐荣的命令以后,黄於、杨奉立刻带领所部进入预设交战区域。
这个地方是大阵正北三里左右,在一片平原之中有一座凸起约十米的小坡。这个坡刚好被黄於、杨奉抢占为作战阵地。
迂回到大阵北边的匈奴有四五个实力中等的部族,他们原本听从右贤王的指挥,打算夹击大阵。
可是糟糕的指挥系统和贪婪抢功的野心,让他们混乱一团各自为战。
之前有数百轻骑向远方探查,发现了西北方向有四千多敌军。见到只是这么一点兵力,右渐将王等人只是派出斥候保持警戒,并没有集中兵力驱逐,或者专门调拨大军对峙。
当无畏军行动起来时,他们很轻松地消灭了试图靠近依然的轻骑,轻易地掌握了战场主动权。
北边围攻的诸王大惊,知道这四千多人恐怕来者不善。右渐将王亲自率领其余四王,调集超过一万轻骑兵专门消灭他们。
所以,自大阵以北的现场情况是,新西凉军步兵位于南北两翼。
其中南边的大阵处于防守姿态,抵挡着七八千骑兵的攻击。北边是一万多骑兵,与无畏军四千多人展开对攻。
决定北边局势的,主要取决于黄於、杨奉,对阵右渐将王等诸人的结果。事后战役总结时,这场局部作战被认为是最具有教学意义的组成部分。
“禀告两位校尉!敌军万余骑兵朝我们过来了。”
黄於说道:“好!这个数量刚好供我们歼灭!”
杨奉也说道:“让他们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