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去卑的十几名匈奴将士也凑了过来,凑热闹看一下最终会是个什么结果。
那队率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攻了上去。他挺身而上,为了保证精确击打,先是用一个直拳朝着面门而去。
匈奴百夫长本以为对方会先用脚踢的招术,没想到竟然是单拳。他心中冷笑,这拳能有什么力量,一会他揉身而上,吃定他了。
他抬起左手去挡这一拳,然后抬起重心,准备施展贴身摔跤的伎俩。
“咚!”
“唔~”
匈奴人手臂一阵吃痛,连身位都退了半步。“怎么可能!这拳怎么这样有力气!”
队率不等他歇息,又来上一脚。这一脚是看准那匈奴人接了一拳后,身影呆滞,瞄准他皮甲正面踹过去的。
旁人看到他踹向皮甲,心中不由得捏了把汗。这一脚要是没踢好,搞不好脚趾会骨折,毕竟皮甲也是坚实无比,抗穿刺能力不足,但是在防御削砍,击打方面可是很不错的。
警卫营队率自然深知这点,他这一脚才不是以踢疼人为目标,而是要结结实实的踢倒。只见他左腿不仅起吃撑作用,还往蹬地发力,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在右腿上。
右腿脚面并不绷直,而是以鞋底踹在皮甲坚实的表面之上,这一脚就是让对方结结实实的承受全部力道。
“咚!”
那匈奴人用皮甲硬扛了这一脚,他的甲没有任何损坏,可是人却没站住,直接翻倒。
没办法,他的站位是刚才接完那一拳之后的随机站姿,重心还没落稳,被这全力一脚放倒十分正常。
那队率动作一气呵成,他起身跃起,一肘砸向匈奴人面门。
匈奴人两次力量都完败,早已心生畏惧,看到那一肘砸了下来,急忙抬双手去挡。
“咔!”
“啊啊!疼死啦!”
那匈奴人双手全都骨折,疼得撕心裂肺,在地上打滚求饶。
军中讲究的就是快稳准狠,不搞什么花架子招数。刚才一个拳一脚再一肘,招数稀疏平常,却攻击位置准确、招招充满力量、动作一气呵成。旁观者都对这样的打法佩服得很。
队率说道:“这人穿着皮甲,估计是个小头目,带回去拷问。”然后看向那对舅甥,说道:“这两个也带回去,问问什么情况。”
“诺!”
俘虏带走以后,去卑集合兵马,下令道:“我们掩护那边发动奴隶烧掉浮桥和木材。估计一会还有一场恶战,都不许放松!”
将士们快速进入预定的伏击位置,配置好火箭和鸣镝,让匈奴追兵看看什么叫做财大气粗。
耿清这边指挥工程兵正在布置燃料和火种,在两百多奴隶的配合下,很快找到了全部浮桥和材料。
这些奴隶中胡人比汉人要多,可是他们都对匈奴人无比痛恨。这两天修浮桥仅吃一斤食物,又有十几个人痛死累死了,而且据小道消息说,他们修成浮桥那天就没有吃食,彻底没用了。
他们早就心生逃遁和反抗的心理,只是力量相差悬殊,谁也不想冒然送死。今天遭遇突袭之后,他们经过最开始的混乱之后,纷纷捉住看守,响应汉军。
经其中头领介绍,现在浮桥已经修好一座可以通人的,原计划三天内再搞好两座可以通行战马的,一座可以过大车的桥。
找到全部桥梁和材料后,耿清指挥奴隶渡过浮桥,安排工兵准备火种,一举烧毁浮桥和材料。冲天的火光,在十里以外都可以清晰看到。
匈奴有五百余快速上马的骑兵和几百附庸汉军朝着火光赶来。在他们眼中,双方兵力相差悬殊,城中的袭击者肯定已经撤退,他们过来是控制秩序,参与灭火的。
所以,五百匈奴骑兵甲械不整,几百汉军附庸抱着专程灭火的觉悟,连武器都没有携带多少。
“太狡猾了!竟然把浮桥和材料都点了,这可要好大力气才能扑灭啊。”
“是啊,我看这些材料没戏了。要不然等到白天让奴隶过来,交给他们好了,咱早点回去歇息歇息。”
“唉?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影啊?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哪看得到啊?晚上没了火把,我是啥也看不见啊!”
“嗖~”
“嗖~嗖~嗖~嗖!”
一阵阵刺耳嘶鸣声,掩盖一切人声,这种鸣镝齐射发出的声音异常尖锐,不分敌我都会被他强烈刺耳的声音所震慑。
鸣镝俗称响箭,当这种鸣镝几百支齐射的时候,那恐怖的声音足以让人短暂失聪,甚至能使人僵直、昏迷。
如果非要和后世的声音比较的话,可以确定那声音较像大号窜天猴,但持续力更强。实际效果有点像车辆防盗警报,数百个警报齐鸣,那场面肯定可以乱人心智。
这种被称为鸣镝的箭矢,据称由著名的匈奴单于冒顿发明推广,一度成为匈奴人的厉害杀招。几百年下来,已为各方所知,但依然可以在战场上起到发号施令、杀伤士气的作用。
去卑他们就用这种曾经是匈奴人骄傲的武器,拉开了伏击的序幕。而且他们不仅只射一批,而是不停地齐射鸣镝。
这种持续的噪音,惊扰了骑兵们的战马。马匹甩飞骑手,践踏军阵,让突然遭到袭击的匈奴人更加混乱。
连射了五支鸣镝以后,去卑见好就收,带着伏兵撤向岸边,搭乘早已准备好的羊皮筏划过汾水。
匈奴千夫长大怒,方才的齐射虽然恐怖,但是看人数估计不超过两百。他这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