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外族入侵,归根结底是要自身健康发展,保持强大实力,震慑住作奸犯科之辈。其余什么取巧的办法都是暂时、虚假的。
他豪迈地说道:“单于还是呼厨泉的,以后也是你的,但是你的部族是我的,就这个意思。”
一旁的徐荣、张录、黄於、徐晃等人全都面露自豪神色,这就是我们的主公,他一直在拼搏,把想象变为现实。
刘豹即使不愿意,也没有别的选择,除非投靠旧王庭。然而於夫罗已经被旧王庭灭口,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底了。
他和呼厨泉深知投靠童远对于部族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在匈奴单于和部族未来中,他们与旧王庭老王不同,坚定地选择了前者。
刘豹说道:“既如此,可以让右贤王去卑晋升为左贤王,他的部属永远跟随将军的无畏军。其余人员统领部落,跟随将军的脚步,好好生存发展。只是希望管理的官吏,不像压榨羌人那样把我们盘剥的无路可走。”
“哈哈哈!本将军不需要通过剥削你的部族来吃饭,更不会养一批吸血的蛀虫。你的王位和呼厨泉的单于位,等着朝廷封赏吧。”
刘豹大喜,跪地磕头不止。这匈奴单于,自从他祖父羌渠之后,就一直没打得到大汉朝廷的承认,如今终于有了定数,还到了呼厨泉和他身上。
接下来,童远派遣使者督促呼厨泉等人整顿部落。
他计划把呼厨泉部的六、七万人安置在河东郡的杨县、永安、蒲子这三地。这三个地方有平原、丘陵和山脉,适合各类经济混合发展。
他计划把战斗力较强、稍有野心的放置在杨县,这样无畏军和并州新军距离较近,还可以抽调参战。将与匈奴旧王庭有仇的,安置在浦子县。
因为这里与西河郡匈奴旧王庭接壤,这样安排可以避免他们整合到一起。其余就安排在平原、丘陵混合的永安县了。
初步规划之后,他还派人前往离石那边的旧王庭,要求停止与呼厨泉之间的战斗,并恢复多条路上贸易线路。
霎时间,整个晋中南平原地区,都热闹起来了,春耕的、放牧的、行商的,不分民族和派别,一片祥和景象。
至于早就被看上的去卑所在的河东郡永安县这边,杨奉根据童远的安排,早就停战,甚至还搞起了阵前联欢。
不过这个联欢,匈奴这边是被动参与的,近半守军早就不想打了。
得到确切消息后,去卑交出城池投降,却迟迟不担任左贤王,也不跟随部下拜见童远、呼厨泉等,反而称病不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闷酒。
呼厨泉听说了情况,派人招来去卑,然而去卑依然不理会。
几日后,童远亲自前往去卑暂时居住的永安县城。
杨奉见到童远,报告道:
“这去卑在听说於扶罗被旧王庭害死,呼厨泉投诚以后,依然不投降。直到呼厨泉正式派遣信使通报,他才交割兵马和城池于我。然而他却称病不出,真是粗鄙野蛮,殊不知他已经是俘虏了吗!?”
童远却想起后世自身的经历,说道:“曾经我更看重任他人的能力,而非意志品行和大家的评价,后来吃了不少亏。而这个去卑,我认为是匈奴主要头目中,各方面表现最好的,我打算真的任用他。”
童远亲自来见去卑,去卑即使再不情愿,也不敢怠慢。去卑请童远入府中入榻商讨,童远却选择与去卑一同就坐胡登,这既是为了舒服,也是出于对去卑的尊重。
他打量去卑,只见他身材甚是雄伟,估计身长有八尺数寸,腰阔十围,与一般匈奴人的凶煞丑陋很不一样的是,他面容看起来十分英俊,与他的身型十分不搭。
去卑虽然对童远表示敬重,但全无好感,尤其是看到他竟然这般年轻,更是心生不服与怨气。
童远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生气,情真意切地说道:
“当今天下大乱,汉胡互相攻讦不休,各族百姓困苦。然渭阳君和吾深知乱世当如何前行,匈奴已跟随大汉近两百年,若要传承下去,作乱是必死之路,守旧也都是根本不够的。”
去卑回道:“我是羌渠单于的弟弟,我们一直替大汉东征西讨,西北的边章、羌乱,东北的张纯、鲜卑,全都有我们一同镇压。结果那些老王谋害了单于兄长,继承了那么多部族,我们却沦落至此。苍天无眼,我不甘心啊。”
童远却说:“那是因为你们没有依靠,这个时代仅靠匈奴绝不可能传承发展。左贤王若在乎你的部族生存发展,就需要你努力去拼搏。这拼搏不是占地割据,而是依附于我和董家,为我们、大汉和天下太平征战。”
去卑眼中闪烁一丝光芒,却又黯淡下去。
童远说道:“你的部族要想发展,就需要学习放牧以外更多的技能。我的无畏军和并州新军想必你听说过,不论装备还是待遇都是前所未有的,你不希望你的嫡系加入无畏军,部族加入并州新军吗?”
他接着说道:“我虽然渴望左贤王相助,但深知不能勉强,请再三考虑后,再回复我,但我会在府外等候,直到答应为止。”
去卑深受感动,追上来跪倒说道:“我从没见过汉人将军、官吏这般尊重我,童将军的兵马我是发自内心佩服。我和我的部署听候将军差遣。”
就这样,南匈奴呼厨泉、刘豹、去卑部被童远击败收编。
被谋害的於夫罗,在原本的世界中也没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