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是啊,”
突然地被她这么一问,王玉的表情很是惊讶,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道,
“吉元说的没有错,这样看来、那东山沟被铲除的日期已经不远了。”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何瑞昌再次看着手中的字条,试探性地问道。
宗吉元想了想道,
“大人,您可以给索里将军写封信,将我们欲铲除那些贼人们的打算说清楚,同时派人将这张字条一并送过去。如果他愿意和我们合作,那我们就和他一同去,若是不愿意理我们,那么也就不必强求,乐得个轻闲倒也不错。”
“你这孩子,还真是,”
何瑞昌被她说的话、给逗乐了,
“不过你说的也是很有道理,那么就这样吧,我这就写信给索将军,天一亮就派人送到盛京提督府上去。至于接下来的么,就看那位大将军怎么安排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
宗吉元也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坐在一旁的王玉看起来有些急了,连忙道,
“可是、吉元……”
“哎,听从大人的安排,这毕竟是官府中的行动,马虎不得。”
宗吉元打断了他的话,同时向他使了个眼色。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可王玉还是闭上了嘴巴,大概是想找机会再问。
见已经商议出了个结果来了,何瑞昌压在心底的这块大石头、才算是落在了地上,目光重新变得慈爱,看向了宗吉元、道,
“吉元,你和王义士辛苦了这么久,还是去休息吧,其它的事情、等明天有了结果再说。”
“那好吧,大人,吉元就此告退,只是、您和刁三哥担了这么长时间的心,差不多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宗吉元边站起身、边说道。
就这样,两个人出了二堂、穿过大堂,之后便拐向了一边。王玉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啊?”
“去差役弟兄们的值事房,你今晚就到那里去休息吧。”
边快步地走着,宗吉元边不容反驳地回答着。
王玉真是一百个不放心,难免带出一些怨气、道,
“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不然你还想咋样?”
宗吉元轻哼了一声、反问道。
王玉真的是急了,几乎是低吼着,
“你真的愿意就这样完了?所有的事都交给那个什么盛京将军的一句话来做决定,他让我们帮忙我们就得跟着去,不让我们插手、我们就只能坐在家里等着?”
“是啊,至少目前是这样,”
宗吉元瞧了他一眼,竟然笑了、道,
“难道我们这刚刚回到衙中来,你还打算马上就再和东山沟儿那些贼人们去拼命么?”
“我当然说的不是现在,”
王玉被她反驳得有些气结,
“你存心是在气我啊,我的意思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打算,如果那个盛京将军真的不让我们插手,我们还真的就不管了么?”
“如果我不让你管、你能甘心么,”
宗吉元轻笑了一声道,
“放心吧,你还要去将小月带回来,而我还要去找出小英子被害的真相,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那你刚才在何大人面前……”
王玉听了、不禁有些诧异。
此时,宗吉元已经引着他来到了值事房门外,看了王玉一眼、示意着让他进去,然后道,
“刚才我若不那么说,何大人肯定不会放心的,你没看见他和刁三哥那副担心的样子么?若知道我们还想去冒险,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所以……”
王玉好象明白了她的意思,试探着问。
宗吉元将他推进了房门中、道,
“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只能等着,等那盛京的索将军回过话后再说,如果他同意我们前去与他配合、那么自然是好,如果他真的不让我们辽东县衙插手的话,你我就自行前去。”
“哦……”
听了她的话,王玉这才放心地抚着胸口、松了口气道,
“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做个乖宝宝了呢。”
“好了,别担心了,”
宗吉元看着他、有些好笑地道,
“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再去探东屏山、平梁寨的,不过现在、你还真得做个‘乖宝宝’了,进去好好的睡一觉吧。”
“诶?那你呢,你去哪儿啊?”
王玉刚想往值事房里走,忽又转回身、问道。
宗吉元得意地微微一笑,
“我当然是回我自己的房中了,在那里才会睡的安稳喽。”
“你、啊……”
想起宗吉元在衙中有自己的住处,虽不甘心,可王玉想了想还是无可奈何地到差役们值夜时、休息的地方去歇着了……
次日天明,按照事先、并附上那张纸条,一块封好了,并派了一名差役骑快马赶往盛京城,让他交给提督索将军。
公文中比较详尽地说明了、辽东县衙对东山沟贼人的残余势力——平梁寨贼人——的调查,以及他们的罪行,并在公文的最末尾处、写明等候将军的决定与批示。
辽东县离着盛京城不算很远,可毕竟还是有段距离的,加之交接公文也需要经过一定的程序,而且、做为地方官,辽东县的级别也不太高,又不属于官军治下,所以、估计是要耽搁些时间。
不过没想的是,天将傍晚,那名差役竟然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