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
可能是真的没想到、对方的身份竟然是这样的,杜门里居然发出了一声惊叹来,
“原来是位大人啊!不过、宗大人啊,干嘛不说点儿什么呢?刚才大人您的话不是很多么,而且那小声儿又甜又脆生,弄得杜某魂儿都要飞了,现在怎么又不吭声了呢?”
“大胆!休要无礼!”
刁三郎一听,他这明显就是在挑逗戏弄,登时恼火了起来。
不过,宗吉元却是一点儿都不介意,轻轻拍了拍刁三郎的手臂、朝他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道,
“没关系的、三哥,别理他。”
“哟,小美人儿说话了呢,”
杜门里得寸进尺地笑道,
“真的好动听呢,我说、宗大人,你不会真的就是个小姑娘吧?”
“哦?是么,”
宗吉元依然不气不怒、轻笑了一声,道,
“能把本官真的当成女人,那是因为你自己蠢,现在依然没完没了的,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杜门里早已经是蠢得不可救药了呢?”
“你、你这小杂种……”
几句话,怼得杜门里顿时再也笑不出来,甚至连面部表情都好象是被定住般地僵化掉、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
宗吉元很好笑地看着他那丑恶的表情、又道,
“另外,你所犯下的那些罪行、我们均已经悉数尽知,和你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老老实实地等着被律法惩处吧。”
“我倒不信,你们都知道了!”
终于,杜门里还是沉不住气了,
“是不是关名越那个不知死活的废物说的?好啊,这回在杜爷我要收拾的名单上、再把他的名字也加上好了!”
“哦?这么说,你是真的认识关名越喽?”
宗吉元继续用嘲笑的口吻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这是不是就算做为典型的‘不打自招’了呢?”
“你、你这小杂种!”
发觉自己上了当,杜门里气得暴跳如雷地大吼大叫着,可是除了就这么一句外,他也不会再骂出别的什么花样儿来了。
不过,任他再怎么叫,宗吉元也不再看他一眼,反倒是闭上眼睛、开始养起神来。而刁三郎见杜门里被气成这副样子,心中也舒坦了不少,只是、也不能放任他这么骂下去,便冷笑着道,
“杜门里,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吧,刁三爷我可正想找机会揍你一顿呢!你这混蛋要是再敢骂一句,我就以‘辱骂朝廷命官’的罪名,给你一顿大嘴巴、你信不信?!”
“我……”
对这番话,杜门里当然信了,因为他自己很清楚、刁三郎对他有多么的憎恶,想想,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便闭上了嘴,一声也不敢再出了。
厅堂内这才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郑友益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径直来到宗吉元面前、压低了声音道,
“师爷,我们搜遍了前后院儿,并没有发现类似工坊的地方,对家丁和这院子中的管事儿的、也都进行了讯问,可那些人都是一问三不知,所以……”
“哦,我知道了,没关系的。”
宗吉元点着头、答应道。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宗吉元已经料想到了,试想、如此重要的地方,杜门里肯定不会让其如此轻易的便被人发现,而且凭他那生性多疑的性格,知道内情的人、肯定也不会有几个。
所以,听到郑友益的回复后,宗吉元很是平静地道,
“好的,大家辛苦了,让兄弟们分成两组,轮番的去休息,等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县衙去。”
“是、知道了。”
郑友益答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厅堂。
……
次日清晨,为了不惊动附近的村民,宗吉元和刁三郎、郑友益商议着,尽可能地早些离开杜家,所以天刚刚朦朦亮,辽东县的这些差役们、便在他们三人的分别带领下,已经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首先是宗吉元和卢洪、柯义带着十几名弟兄,将杜门里塞到属于他家的一辆马车中,由一名差役赶着、是第一拨儿踏上返回县衙的路途上的。
第二拨儿是由刁三郎带领着,因为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当然也是和宗吉元一起讨论过的,以用来打破杜门里从前犯案时的、那些“不在场证明”的办法。
就在昨晚,趁着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宗吉元曾问过,
“三哥,你是否还记得在四年前的那件案子中,当时为杜门里做证明的那些村民?也就是是说、他在犯案的时间里,正在宴请全村人的、主要的证人们。”
“我记得,因为那次给我留的印象太深了,所以就算是到了现在、都是想忘都忘不了的。”
刁三郎叹了口气道。
宗吉元听了、很是满意地点着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三哥你了,天亮之后,小弟先押着杜门里回衙去,而三哥您等到早饭时间后,尽量的找到那些曾做过证的村民,就说县衙中有事情、要请他们帮忙,将那些人也带回衙中去。”
“好的,我一定会做好的,要找多少人呢?是不是越多越好啊。”
刁三郎边答应着、边又问道。
宗吉元轻轻摆了摆手、笑道,
“那倒不是,有七、八个人就可以了,最多不要超过十个人,太多了的话、人容易杂,那样的状况下反倒不会好。只不过、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透露为什么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