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两旁差役过来、将关名越拉起来带下了堂去。
何瑞昌立刻叫上宗吉元、刁三郎,还有郑友益等几名得力的下属、来到了二堂,要继续讨论这件案子该如何处理。
此时,公子何庆玉已经给大家端上茶来,见宗吉元走进来、小声道,
“吉元,今天这个案子好有趣啊。”
“的确是有趣的很,”
宗吉元边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边轻声地说道,
“不过,稍微有点儿棘手,如果弄好了、不但可以破了假银子的案子,还能了却刁三哥二十年来的心结。但若是弄不好的话,只能再度平添遗憾而已。”
说到这里,宗吉元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又看向了何瑞昌,因为她总是感觉出、自从此案发生以来,大人似乎有什么心事,以至于时常的会精神恍惚。
此时,还是刁三郎压抑不住内心的急切、率先地开了口,
“大人,这些假银子恐怕又是出自杜门里那个混蛋之手,而且属下终于弄明白了、当初在他做案之时,为什么在所有证据都确凿的情况下、还会有不在场的证明了,一定是让关名越给他做替身、打掩护,才会屡次三番地逃脱罪责!”
“是啊,看起来的确是这样,”
何瑞昌悠悠地说道,
“三郎你想的倒是非常的有道理,只不过、证据呢?你也见到了,在大堂之上关名越满口否认曾与杜门里相识,若只以此为证明,凭杜门里的狡诈阴险、我们还是不足以将其定罪的。”
“可是……”
刁三郎看起来即着急、又是很不甘心,依然坚持着道,
“可是无论如何、我们又发现了新的案子、新的线索不是么?总应该现在立刻就去先将杜门里捉拿归案吧,免得让他得到风声再逃掉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这……”
略略思索了一下,何瑞昌看向了宗吉元,
“吉元,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呢?”
“大人,学生非常想知道一件事,就是、这个关名越真的和那个叫杜门里的家伙,长的那么相象么?”
宗吉元十分好奇地问道。
不等何瑞昌说话,刁三郎已经抢先说道,
“绝对的象,简直就象是一个人似的,我曾和杜门里打过七、八次的交道,互相还交过手,绝对不会看错的!”
“还交过手么?”
宗吉元十分感兴趣地问道,
“这么说、那个杜门里是会武功的喽?”
“正是啊,不但会、而且身手还不错呢,也会打暗器,四年前的那个案子中、我就是吃了他手中暗器的亏,才没能当场将其擒住……”
仿佛是因为想起从前的事情,刁三郎的眉头又皱紧了。
宗吉元听了这话,反倒显得有几分的高兴、道,
“这倒是个对我们有利的情况,依小弟我的观察,从这个关名越的骨骼及身体条件上、能够看的出,他并不是个会武功的人,即使是会几下花拳绣腿,但也绝对不会在三哥您的面前走过三个照面儿去,更别说会让您吃亏了。”
“是么?这么说来,这就是区分他二人的最好的方法喽?!”
刁三郎的精神、顿时也为之一振,道,
“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做才好呢?”
“我们啊,”
宗吉元略略思索了一下、将目光又转回到何瑞昌这边,
“学生这次赞同刁三哥的意见,连夜前去、将杜门里抓起来,因为既然现在这个、很有可能一直在给他做替身的关名越,现在已经在我们手中了,那么他本人一定也会在他自己的家里,而且应该正在做着假银子的勾当。如果我们立刻动身、迅速地将其控制住,才会有及时搜索到线索、并将其治罪的可能!”
“好,就依吉元你,”
何瑞昌当即点头应允,
“如此一来,捉拿杜门里的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二人了。”
“属下领命!”
宗吉元和刁三郎二人、一同起身向大人施着礼回应道。
且不说面对的是老对手,只凭对杜门里的熟悉,刁三郎也是必须前去的,而且,因为知道他们要去捉拿的是个穷凶极恶、同时还身怀武功的家伙,所以、宗吉元特意挑选了三十名身手相对要好一些的差役,一同骑着快马、赶在关城门之前,朝着城外西北方向的、杜家所在的四里庄而来……
杜门里的家、也是占地很大一片的宅子,待接近那里时,为了不惊扰对方、宗吉元示意让大家停了下来,刁三郎勒住座骑看着那个、在夜幕中却是灯火通明的大院子,不禁冷笑了一声,
“又扩大了不少嘛,看来这黑心银子还真的没少捞。”
“呵呵……”
宗吉元听了、反倒笑出声儿来,道,
“三哥不必着急,这回就和那家伙来个新账、旧账加一块好好的算算。”
“好,我们现在就去抓那家伙吧?”
刁三度郎几乎有些等不及了。
宗吉元却拦住了他、道,
“三哥、且先再等等,既然杜门里再次犯到了您的手上,就绝对不会有再让他逃了的道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让小弟探查一下那家伙是不是真的在家,等有了准确消息、再由三哥您出手抓他。”
“哦?吉元你打算怎么去探查呢?”
刁三郎十分好奇地问道。
宗吉元一想、也是啊,如果此时有齐青云或者是王玉在身边,还可以一同悄悄潜入那个院子去探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