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两次的反击,对方的那群人中、至少有一多半儿的人带了伤,也可能还有就此送命的。
此时,那辆载着被救出的孩子们的马车、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看样子、应该已经进入了辽东县境内。
宗吉元看了看代成、道。
“可以了,我们也退吧。”
“你先退,”
代成的目光始终盯着对面的那些家伙,边示意手下家丁继续搭箭,边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顿了顿后、又补充了一句,
“因为你不能有事儿,不然的话、我们家少爷会和我拼命的。”
“噢、是么……”
宗吉元再次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那么、我们还是一起将对面的那些人彻底击退,然后、再一起退下去的好。”
“随你的便吧……”
代成依然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再次将手抬了起来,而跟在他身边一字排开的那些家丁们,将手中又一次搭好箭的弓举起,均齐刷刷地对准了那些已经狼狈不堪的家伙们。
看起来、这个代成颇有军营中的气质,举止做派、以及指挥手下人的行为模式,处处体现出一种领兵带将的风格。
正在心中猜测着,忽听代成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哼,算他们识相。”
宗吉元听了,抬头一看,却原来追踪上来的那些人、居然开始后撤,而且越撤越快,最后几乎是用和来时同样的速度、往回跑着。
代成倒还真的很有大将风度,即使见对方已经退了,也并没有立即撤回,而是依然在盯着那伙儿人,直到他们真的跑远了、才抬手向后摆了摆,让这些家丁们将弓放下,在他的带领下,和宗吉元一同从后追赶着齐青云、胡世发一行人。
追出的并不是很远,不过、此处已经是辽东县境内。远远地、见那辆马车停在路旁,胡世发骑在马上、抻着脖子朝他们这边翘首以盼,卢洪、柯义二人各压腰刀,一左一右地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只是、却不见齐青云的影子。
飞马来到近前,还不等宗吉元说话,看见她的胡世发便抢先开了口,大惊小怪地道,
“你们还真的这么快就回来啦!宗师爷,您的那位叔叔说时、我还不相信呢,你们俩还真的好利害!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弟兄们都还好吧?”
“我们没事儿。”
看着他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宗吉元边有些好笑地回答着、边扭头看了代成一眼,见对方已经摘下遮面巾的脸上、也同样带着哭笑不得的无奈。
很平静地答过后,宗吉元又问道,
“我齐叔叔呢?他人在哪儿?”
“啊?齐爷……”
胡世发听了、顿时一愣,四下张望了一大圈儿、喃喃地道,
“真是怪了,明明刚才还在对我说、你们已经回来了,让我放心呢,怎么一转眼儿的工夫就不见了呢……”
“齐爷啊,”
旁边刚刚松了口气的卢洪、此时走了过来道,
“他说是去将那个赵宣带回来,让我转告师爷您一声、稍微等他一会儿。”
“哦,原来是这样啊。”
看来这次虽然有惊、但却也算是无险地闯过了这一关,自己的人没有损伤、倒也真是万幸,直到此时此刻、宗吉元才感觉到身上的里衣已经湿透了,原来刚刚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竟然也是紧张到了如此的地步。
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略略调整了一下气息,告诉大家借这短暂的机会稍做休息,而宗吉元自己来到胡世发的身边、同他聊了起来,
“胡兄,你们怎么没有回去呢?而且还会在半路上接应我们,你可真是帮了小弟的大忙了呢。”
“哪里啊,其实都是代成给我拿的主意,”
得到了宗吉元的表扬,胡世发还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师爷您当时不让我跟着你们一起进去,说老实话、我那时挺伤心来着,但代成告诉我说、师爷您是因为不愿意让我受牵连、才和我们分开的,还说、你到松华观来肯定是要抓坏人的。不过、还真的叫他给说对了,怎么样、师爷,我的这位教师爷是不是很聪明啊……”
刚说到这儿,身旁的代成连忙大声地咳嗽了一下、又横了胡世发一眼。
宗吉元见了、内心里很想笑,可还是忍住了、不无钦佩地看了看代成,又点了点头、道,
“是啊,代兄果然非寻常之人,不这样的话,令尊又怎么会派他来帮助胡兄你呢?哦、后来呢?各位如何会等在半路上、及时地来帮我们脱险呢?”
“啊、对啊、对啊,”
胡世发好象将刚刚说过的话、忘到了脑后,忽然间又重新想了起来似的、连声道,
“听他这么一说时、我当然很着急了,想去报官吧、估摸着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代成还说、看样子,宗师爷您好象不想惊动西关县的官差们,所以、我就只好听他的,让他自己一个人先进去探听一下消息。可他这一听就了不得了,那个叫吾青的臭道士让人给里面送信、说什么宗师爷你们这伙人是什么‘肥羊’,还说要先将你们的马给藏起来,免得你们跑了,您说他们有多可气啊!”
“所以、胡兄你就事先将我们的马给牵走了,是吧?”
宗吉元大致已经听明白了,便微笑着问道。
胡世发连连点着头、道,
“嗯、嗯,不只是这样,代成还说、凭你们四个人的身手,这观内的道士是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