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叫您说着了,我们确实还没吃呢。”
宗吉元也不客气地笑着道。
肖爷爷的两个儿媳听了,立刻起身去为他们准备,之后,宗吉元才又收敛了笑容、道,
“实不相瞒,孩儿此次前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的,恐怕还需要肖爷爷您的帮忙。”
“哦?少东家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别说是老朽,就是全村的人知道了,都会尽全力去办的。”
肖爷爷毫不含糊地回答着。
宗吉元听了、当时会心地一笑道,
“那就更好了,这件事啊、来帮忙的人是越多越好。”
“是啊?”
她的这一句话,让肖爷爷误以为要办的会是一件非常棘手、甚至会有些危险的事情,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的严肃,
“真的吗?那少东家您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啊、肖爷爷您别着急,”
见自己的话、让老人家紧张了,宗吉元连忙笑着安慰道,
“是这样,前段时间里、辽东县衙接到了不少有关儿童失踪的报案,而且我们这肖家堡也有一户。孩儿此来就是为了查访这一系列的案子,所以想让您将丢孩子的那家人找来,我要详细问问案情经过。”
“哦、对了,我也听说少东家现在是在县衙门里当差呢、是吧?”
肖爷爷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宗吉元点了点头、很平淡地道,
“正是,因为县令何大人是位难得的清官,与我家又有些交情,所以我才会应大人的邀请、到衙中帮帮他,以尽些微薄之力。”
“是啊、是啊……”
肖爷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依然有些疑惑地道,
“一点儿都不错,村西口儿的刘五家那个十二岁的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么不见了,现在孩子的奶奶都要急疯了。不过,少东家您刚才为什么说……”
为什么会说人越多越好呢?只是问这件事的话、好象并不需要找其他人来吧——
老人家心里应该是这么想的。
凭宗吉元的聪明劲儿,当然猜出对方是什么意思了,便笑着解释着,
“是这么回事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有刘家丢了孩子,可此类案子已在各处都有发生,算起来共有几十起了,所以已成为了本地的一件要案。我想、那贼人能做这么多次的案,绝对不会一点的蛛丝马迹都不留下,想让乡亲们都好好的回忆一下,孩子失踪的那几天,村子附近可曾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有没有谁看到陌生人在周围出现过。”
“原来如此,”
肖爷爷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连连称“对”,
“对、对,没错儿,我这就去告诉大家伙儿一声,吃过晚饭后、能过来就都过来一趟,在一起好好的想想,但愿能帮上少东家您的忙。”
“还是我们哥儿俩去吧。”
陪坐在一旁的、肖爷爷的两个儿子立即站起身来,应声之后便从屋子里离开,去挨家挨户地告知村民们。
趁这段时间、宗吉元多多少少的还要履行一下她做为“少东家”的职责,询问起庄稼的长势,以及村民们是否有什么困难之类的。聊了一会儿,那边晚饭也已经做得了,肖家的两个儿媳带着孩子、用托盘托着送了过来,就着厅堂内的桌案上摆好,四个人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果然如之前所说的那样,虽是农家饭菜,却也烧得色香味俱全,边吃着、宗吉元还在和肖爷爷聊着村子里的事情,而卢洪、柯义却已经吃得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了。
其实,虽然表面上看着很是平静,可宗吉元的内心早就如同海浪般、无法得到片刻的安宁,除了正在查的案子需要抓紧时间外,还无法克制地联想起曾经的过往。
肖爷爷——
看着眼前这位虽年过花甲、却依然精神饱满的老人家,宗吉元又很自然地记起另外一位、不但和他十分相似,而且很巧地也被称为“肖爷爷”的老人……
那是王玉、也就是犹春珏的恩师兼养父,也不知道那位“肖爷爷”和纪小云姑娘现在都怎么样了,还有、王玉……是否还在这个世上、和他们在一起……
想起王玉、宗吉元的心里总是会隐隐做痛,虽然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那种痛感在逐渐地减缓,可烦闷的心情却始终如旧。
一想到他、便又想起东山沟的贼人,之后、猛然又想起刚刚发生过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宗吉元连忙停住手中的筷子、问道,
“对了、肖爷爷,这几天肖家堡中、可有人家雇用保镖之类的人了么?”
“保镖?”
肖爷爷听得十分的新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少东家,我们村里这些人家,哪个象能雇得起保镖的呢?当初要不是东家来救了我们大家,恐怕全村人都早就饿死了,更何况也没那个必要啊。”
“噢、这么说,不是这个村里的人找那些家伙来的……”
宗吉元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般地道。
肖爷爷瞧着她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少东家,您这是在说谁啊?”
“是这样、肖爷爷,”
因为觉得这确实不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所以宗吉元决定还是有必要提醒大家一下才是,便道,
“我们在来的路上,经过离着村口儿已经不远处的那片蒿草丛时,看见有几个人在那里吃吃喝喝的。具孩儿我看来,那些人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