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还确实是又被何庆玉的那样、自己还真的不太急。
宗吉元想了想、又看了看他,便勒住马匹、朝这条官道的前后都看了看,见暂时没有其他的路人,暗道、也好,就和他交交手、看一看他的武功到底如何,等以后遇到了危险、自己心中也有个数儿,便瞟了何庆玉一眼、笑道,
“我发现庆玉兄你在这之前还比较老实的,怎么成了我的帮手之后、反倒变得任性难缠起来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要你跟着我了。”
“正因为做了吉元你的帮手,为兄我才更得向你讨教、以便让自己变得更强起来嘛,不然的话、一旦遇到了危险,不但不能相助、反倒还要拖累着你,那岂不是太糟了。”
何庆玉回答的倒是振振有词,不过、这倒与宗吉元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宗吉元笑了笑道,
“好吧,就依你了,反正等一会儿我将你揍得爬不起来时、还可以用马驮着你走,不会耽误赶路的。”
“啊?!”
何庆玉听了,故意做出一个很夸张的吃惊表情、道,
“不带真打的啊!我可是在向吉元你请教,也就算是你的半个弟子了,做师父的可不能对弟子真的下狠手的哟。”
两个人边闲逗着嘴,边下了马、来到了路旁将马栓好,接着、略略整理了一下衣服,以便活动起来更方便,边开始动起手来。
不过是短短过了几个照面儿,宗吉元便已经看出、这何庆玉的武功完全就是典型的“武馆式的功夫”,虽然一招一式倒也象是那么回事儿,可一旦遇上和他拼命的对手时,对付一些小混混也还勉强,但面对真正的、哪怕是稍有实战经验的人,肯定就会被人家给打个落花流水的。
心中已经有了数儿,便身不由己地想要指点他一下,宗吉元身形一转、专门寻找他的弱点进攻,当然也只是点到为止,目的只不过是想提示何庆玉招式中的漏洞。只是、这样的漏洞实在是有点儿多,不必特地去寻、便可随处发现,加上宗吉元的身法本来就以轻灵见长,整个人如蝶舞翩翩、美不胜收。
她在这边挥洒自如,而何庆玉更是兴奋过度,也知道宗吉元是在特地指点,不会真的伤到他,索性放开手脚、使出浑身解数全力进攻。
他们二人在这里交手,一个飘然若仙、如同游戏,一个专心致志、全力施展,在外人看起来倒也真象是拼个“你死我活”。
而偏偏就在此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官道上,远远地飞奔过来一匹马,看样子马上之人还比较急,策马扬鞭地朝着辽东县的方向赶去。不过,就是再急,路旁有这样的两个人在“拼命”,任谁都会发现的。
开始,赶路的蓝衣人只不过随意地朝他们二人瞥了一眼,并没有要做停留的样子,可是、当他已从旁边越过去之后,忽然好象是想起了什么,当即一勒手中缰绳,本来正在奔跑着的这匹马、顿时来了个漂亮的大回旋,稳稳地停了下来。
将马停下来之后,这人手扯着缰绳、扭头看着正在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忽又摇了摇头、高声道,
“喂!我说那位公子!人家宗少爷是在让着你,你自己心里就没个数么?干嘛还在那没完没了地纠缠不休啊?!”
“啊?这是谁啊……”
听见居然有人出来打抱不平了,何庆玉又好气又好笑,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没事儿找事儿、扫别人的兴。
只是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切磋也就自然而然地告一段落了,而宗吉元仅凭声音、便已经知道了来的是谁了,毕竟已经有过两次很深的接触,只不过、没想到今天又会遇到了,便略略拂了拂自己的外衫,朝那人走近了几步、拱手施礼道,
“原来是齐前辈,晚辈宗吉元在此有礼了。”
“宗少爷,”
来的果然是齐青云,此时他也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边瞧了瞧何庆玉、边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那不是上次在崔家集时、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么?到底因为什么在这儿和你死缠乱打的啊?”
“噢,你是问这个啊,”
见他还是很在乎这件事的,宗吉元实在忍不住地笑了起来、道,
“前辈有所不知,这位何公子是我的义兄,今天本是结伴儿出行,因为不急着赶时间、路上聊起拳脚武功来,一时兴起、这才停下来在路边切磋几招。”
“噢、原来是这样啊,”
听了她的解释,齐青云才知道、原来是误会了,不禁也觉得有些好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望向了宗吉元、道,
“刚刚从旁边一闪而过时,看着好象是你、就折了回来,不想还真的就是宗少爷,怎么?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是去崔家集见个朋友,”
不知为什么,总是能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感觉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宗吉元便也没有瞒着他、如实地回答道,
“那么、齐前辈您呢?这个方向、应该是要去县城的吧?”
“啊、是啊,”
齐青云看了何庆玉一眼,又将目光转了回来、笑了笑道,
“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想赶往辽东县城、本来就是去打算见你的,既然在路上遇到了,可否允许我与你们二位同行呢?”
“是吗?”
这个宗吉元倒还是真的没有想到,当即也先是愣了愣、却转而又笑道,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