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你接下来又做了些什么呢?”
宗吉元似乎想让他回忆起什么似地道。
犹春珏抬手抚着额头、叹了口气道,
“当时我以为自己可以自由了,可霸王庄的主人却让我来对付你,而我又不能伤害你……”
“你还在自欺欺人啊,”
宗吉元冷笑了一声道,
“你对我所说的最大的谎言就是、一直在说什么是为了我好,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的话,就不会做出这么多罪恶的事情来、却只是为了达到强迫我和你离开的目的;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就应该多多替我着想、从我的角度去看待这些事情,而不是仅仅从满足你个人的愿望去行事。就算你是有苦衷的,但如果你真心的打算和我在一起,就不应该将此事隐瞒,就该和我一起去面对、去寻找一个对你我都适合的解决方法,而不是任凭自己在罪恶的深渊里越陷越深……”
“但是、我是真的想和你成为朋友,更珍惜和你的友情……”
犹春珏的声音、听起来仿佛象要飘走般的轻。
可宗吉元再次坚决地否定了他的话,轻叹一声道,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也正因为如此、你的行为才是对友谊的背叛,而真正的朋友必须是值得信任的、肝胆相照的……”
说到这里,宗吉元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般的、有些心驰神往。
而犹春珏此时已经不再注意这些,只是绝望地苦笑了一声道,
“是啊,你说的没有错,我现在也真的后悔了,可就算明白了、这一切也都已经晚了。吉元、我知道官府的人已经朝这边来了,但是、看在你我相识的这一年多来的交情上,不要把我交给他们治罪,如果你不能原谅我所做的这一切的话,那么、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上。怎么样,算是我最后求你了。”
又是一阵夜风从身后吹来,同时送来的还有那急促的马蹄声。宗吉元忽然朝向了犹春珏、展颜一笑道,
“王玉兄——果然还是这么叫你顺口些……自从你我相识到现在,还从未有时间切磋一下武艺呢,今天机会均实在难得、而且可能也是仅存的机会了,不如我们俩就在此处痛快淋漓地打上一架如何?”
……
当何庆玉和刁三郎先后赶到时,远远地、看到的就是宗吉元和犹春珏在交手,而且打斗得还相当的激烈。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宗吉元并没有使用她那条惯用的长鞭,而犹春珏的宝刀也依然悬在他的肋下,两人竟然就这么赤手空拳、近身相搏……
刁三郎一见、本能地想要上前,却被比他稍早一点儿来到的何庆玉给拉住了,
“等等、三哥,先看看再说吧。”
“哦?好……”
总觉得在这件案子中,何公子的表现真的让大家刮目相看,所以、刁三郎便很自然而然地听从了他的吩咐,两人就这样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看着……
终于、这场生死搏斗好象见了分晓,却不是他们所希望的那种——
虽然宗吉元的身法看起来、如蝴蝶般的轻盈伶俐,可那毕竟只是以躲闪防御为主,而犹春珏的招式却是沉稳中不乏柔韧、正是刚柔相济的态势,时间一久、强弱之间便可显示出来。
却见借着又一次躲过自己的一次进攻之时,犹春珏好象已猜到了对方的躲闪模式、提前封住了宗吉元退却的方向,在她尚未来得及再次闪开之即,早已敏捷地抓住了其腰间的大带、反手将她按倒在地上。
看得出那两个人在说着什么,之后、犹春珏的另一只手已卡上了宗吉元的咽喉。
到了这种情况下,即使是对宗吉元无条件信任的何庆玉、也无法再保持镇定了,当即和刁三郎一起、同时就要向上冲去。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再次让他们惊讶得慢下了脚步——
那只卡在宗吉元脖颈处的手臂、竟然在放松,继而完全地离开,只见犹春珏将自己同对方的距离、缓缓地在拉开,而宗吉元也随之慢慢地起身,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月光的映照下,何庆玉、刁三郎二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柄短剑握在宗吉元的手中、并插入了犹春珏的腹部……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何庆玉同刁三郎好象是被定在原地般地愣在了那里,眼睁睁地望着正在发生着的一切。
犹春珏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先是看着插在自己身上的这柄短剑,然后又缓缓抬起头盯向了宗吉元、对她说了些什么。
宗吉元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手握短剑的剑柄、迫使对方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悬崖的边缘、才将短剑抽出收回。
此时的犹春珏用双手捂住腹部的伤口,抬头望着宗吉元,片刻后、整个人便直直地从崖上摔了下去……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后,刁三郎同何庆玉二人、本能地跑了过来,而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时,宗吉元也回过身、从崖边离开,迎着他们二人走去。
“吉元,你没事儿吧?!”
何庆玉担心的不得了,拉住她迫不及待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并急声询问道。
宗吉元面色有些苍白、可还是勉强地笑了笑,
“我没事儿,这样、一切就又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那、那个犹春珏呢?”
不亏是刁三郎,虽然同样是关心着宗吉元的安危,却也没有忘了这件案子的始作俑者。
见他好象还要到崖边去查看一下,宗吉元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