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我们立刻顺着这条线索去查一查,”
郑友益听了,先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接着便重重地点了点头道,
“实不相瞒,通过分析、我们也已经划出了凶手活动的范围,再结合这个细节、寻找起来就会省事了不少。”
“那么就拜托郑兄了。”
说完之后、宗吉元含笑略略一拱手……
宗吉才被允许出来的期限还有两天,宗吉元索性送他回家看望了一下他的母亲,之后才将他送回了采石场,并将减少苦役期限的公文也同时送到。
处理完这些身为主薄职责的分内事务后,宗吉元又再次和刁三郎一起,将精力放在了凶手与被害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牵连的查访之上。
不过,这案情的重大进展,说来的话、倒也是来的真够快,甚至快得令人防不胜防。才几天的工夫,安平县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案件的凶手已经被抓住了。
听着来人向他们通报的内容,宗吉元几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好抬头看向了坐在正中的何瑞昌。
何瑞昌的表情看起来倒是很平静,向客位上坐着的、安平县派来的差官邓宣问道,
“凶手既然已经抓住了,那么案子就可以结了?”
“回大人,其实没那么简单,”
邓宣居然露出了一丝的苦笑,
“那凶手并没有招认,事实上,自从他被抓后便闭口不言,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那又是如何能够判定他就是凶手的?”
何瑞昌听了、不禁诧异地问道。
邓宣也是非常的无奈地道,
“因为、他并没有否认啊,无论我们如何的盘问,可他就是一个字都不说,不但不招认、连‘冤枉’两个字也从来没有说过。”
“这倒是奇了。”
何瑞昌听得越发的不明所以,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宗吉元和刁三郎。
此时、刁三郎早已按捺不住了,道,
“那么、你们没有对他用刑么?”
“我正要说起这事儿呢,”
原来这个邓宣还在卖关子,接着道,
“后来我们施大人真的急了,当堂要对他用刑,别说、这犯人倒还真的开口了,却仍然不肯招认他是不是凶手,也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后来提出要求说,如果想让他说真话、就只能由辽东县衙的人来审,大人您说这怪是不怪。”
“是么,”
听到这里,宗吉元心中一动、问道,
“邓兄,如此说来,那个被抓的犯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眼下你们也都不清楚、是么?”
“可不是嘛,”
邓宣摊了摊双手道,
“那小子也不说啊,这不,施大人只好让我来和贵县打个招呼,是不是将那犯人解送到这里、再进行堂审呢?”
“好吧,”
何瑞昌也没有太多的犹豫,想了一下、便点了头道,
“本来也是我们两县联手办案的,就将那个犯人押送过来吧,我们一同来审理。”
“好,小人知道了,”
答应了一声、邓宣随即便站起身来,
“我这就立刻赶回去,因为案情也是很急的,就不再多耽搁了,我们明天就能将那犯人押送到这里来。”
“好吧,我替大人送送你。”
宗吉元随后也站起身来、跟在他身旁一起向堂下走着。
两个人边一同出了大堂,宗吉元边闲聊般地问道,
“邓兄,能问一下、你们是怎么抓住那个犯人的么?”
“哦,这个啊,是郑捕头告诉我们说、犯人可能是右手受了比较重的外伤,让大家撒下去到各家的药铺筛查,后来还真的就将那小子给查了出来,并且从他身上搜出一柄短剑,经我们县的仵作对比查看,与死者身上的伤口比较吻合。”
大概是要急着赶回去,这次邓宣倒没有再卖关子,一股脑儿地全都讲给她听。
宗吉元听了、心中一动,果然是从这条线索上找到凶手的,想了想又问道,
“那么、那个犯人长的是什么样子?”
“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也不知道和别人哪来的那么大的仇,无论看谁、那眼神都象是在看杀父仇人似的。”
邓宣说着的同时、仿佛又见到了那个犯人一般,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宗吉元微微笑了笑、道,
“好吧,那么、我们明天见,到时候一起来会会这个‘憎恨天下人’的年轻人吧。”
“好,那么、宗师爷,我们就回头见了。”
边说着,邓宣边拉过自己的马匹、跳了上去,催座骑飞奔而去……
能够抓到犯人、这固然是一个相当大的进展,可是,在宗吉元的心里却升起一种说不好的、非常不对头的感觉,总觉得那个一直都无法探知的阴谋、正在靠得越来越近,可自己却依然弄不清应该从何处去防备。
一整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回到自己的房间中、脑子里还在想着,直到王玉将晚饭给她端了过来,
“刚才我去厨房打饭时,听大师傅说你还没有吃过,就顺便替你带了过来,怎么样、一起吃好吗?”
“多谢王玉兄。”
宗吉元笑了笑、示意让他坐。
两人面对面、将饭菜在桌上摆放好,边吃着、宗吉元的眉头依然不见舒展。
王玉见了她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地道,
“我说吉元呐,你就不好让你那颗小脑袋、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么?”
“不成啊,”
宗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