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就听清楚喽,”
其实,叶光潜刚才之所以会这样说,主要还是因为发现宗吉元的思绪有些紧张,表情上显得也很是凝重,这才用这些话尽量让她放松下来,此时见到她终于恢复了的笑容、便松了口气,详细地说明了起来,
“那女孩子被杀害的时间应该就在三天前,最多不能早于四天。至于吉元你所说的‘被囚禁’,师叔我还真的没从她那里看的出来,那姑娘的衣着、外表收拾的非常干净,很明显的、每天都是认真的打理过,而且饮食肯定也很正常,并没有被虐待的迹象,而且……”
“而且什么?”
见说到这里时、师叔又露出那种古怪的笑容,宗吉元忍不住地追问道。
叶光潜看了她一眼、依然笑道,
“那姑娘每天还都在动手做着一日三餐,这点可以从她衣服上虽然很淡,却依然能够闻到的、残留下来灶台油烟味上可以判断出来。所以啊,如果不是你说她是‘被掠走’的,我都会以为她就是一个正在过正常日子的居家主妇了。”
“哦?”
听了这个描述,宗吉元真的很是诧异,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一次奇异的绑架。不过,正如叶光潜所说的,仵作只是述说现象,而真正的结论、还要靠自己进行琢磨后来得出,所以虽然很惊讶、可还是继续问了下去,
“那么、有关她被杀时的情形呢?”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
叶光潜歪了一下头、道,
“那姑娘被杀时、是被人从背后下的手,从她当时那一脸的不可置信的表情上看,身边至少是有两个人,一个在她面前吸引其注意力,而另外一个在她身后将其杀害了。而且、具安平县的公文上说,弃尸的地点并不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可以看的出,杀她的人并不想隐藏自己的罪行,相反、可能还有故意让人发现的意图。”
“哦……多谢师叔……”
边点头答应着、宗吉元边陷入了沉思。
见他们之间的话说的差不多少了,此时、何瑞昌才问道,
“那么、叶先生,你看可以通知孔班主来将被害人的遗体领回去了么?”
“可以啊,我是没什么可再看的了,”
叶光潜将双手一摊,道,
“剩下的就交给大人您来处置吧。”
“嗯,我知道了,”
何瑞昌点了点头、又道,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些休息去吧,尤其是你啊、吉元!”
“啊?”
正在只顾着思考的宗吉元,猛然听到大人在叫自己,连忙抬起头来,
“大人,您有事么?”
“正因为没事才会叫你啊,”
见她这副懵糟糟的样子,何瑞昌忍不住笑了、道,
“我是在告诉你,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交给三郎他们去做吧,你就先不用管了,说不定、明天又要忙起来了,这谁又能说的准呢。”
“好的,学生知道了。”
明白何大人一直都很关心自己,宗吉元便也不再客气,起身同何瑞昌父子、以及叶光潜告了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何大人刚刚所说的、也许只是无心的说说罢了,可哪里知道、还真的被他给说着了,从次日开始、麻烦事情便接踵而至……
第二天清晨——
因为头天夜里终于可以睡了个好觉,早上醒来后、便觉得神清气爽。从床上跳起来,宗吉元先是稍微活动了一下,梳洗已毕,之后、先是看望了一下从邻县来的几位客人,这才去吃早饭。
一天平静的开始,本以为会继续将平静延续着,可刚交辰时,大概是刚刚急着从兄弟家赶回来的安平县捕头郑友益、便火急火燎地跑进了县衙大门,快步来到大家休息的地方。
此时,刁三郎正陪着那四名差役边吃早饭、边闲聊着,见是他回来了、便笑着招呼道,
“是友益兄啊,正好来坐下一起吃啊。”
“我刚刚在兄弟家里吃过了,”
郑友益勉强地笑了一下,然后又转向了四名下属、道,
“你们几个适当的快着点儿吧,刚刚在东城门外遇到来报信儿的兄弟,说衙门里出了些事情,让我们早些赶回去。”
“哦、好的……”
四名差役听了、连忙加快了手中用筷子的频律。
刁三郎一见,将碗放在了桌子上、道,
“既然如此的急,郑兄你且先坐一会儿,我去替你找师爷要回文。”
“那、就多谢了……”
郑友益很感激地道着谢。
此时、宗吉元已经吃过了早饭,正坐在桌边思考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过的这些事情,打算在脑海中将这一条条的、看起来很零乱的线索、重新整理一下。
刁三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宗吉元发呆的样子,若不是有急事,非要和她再开个玩笑不可,但眼下不是时候,便叫了她一声、并说明了来意。
给邻县的回文、头天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宗吉元随手从桌上拿了起来、交给刁三郎,问道,
“安平县衙中又出了什么事情了?”
“这个还不太清楚,他没有说的很具体,”
刁三郎瞧了她一眼、转而又笑道,
“不如你也到前面去、向郑捕头问一问如何,其实三哥我对这件事也很好奇呢。”
“嗯、也好,怎么说、人家一会儿就要回去了,我到前面去送送客人也很是正常。”
宗吉元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