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阿墨放在篮子里面,带回了李大人府上。
玄青一进门就对着青鸳招手,看着两个人影越走越近,“这是怎么了?都是血?”
青鸳将眼光投向篮子里面的阿墨,“阿墨被欺负了。”
阿墨将头扭向一边,什么被欺负了,想寻个死,你还拦着我,别以为你救我一命,我就欠你人情了。
看我将来跟你怎么算这笔账。
“这血………”玄青看着青鸢手臂上的血。
青鸳将装着阿墨的篮子放到玄青面前,脸上扬着精神气,“这血都是阿墨的,它也真是太凄惨了,回去得让小烟,多多帮它做些吃食,好好恢复,差点小命就没了。”
“那你们没有受伤吧?”
玄辕看了青鸳一眼,将头低下。
“当然没有受伤了。”青鸳看着大厅里面,李大人跪在地上说些什么,“哥哥,里面出什么事情了。”
玄青回头看了看,李大人正在细数张大人的罪名,“都招认了。”
“那便好。”青鸳看着玄烨,“是不是……”
“他不用去灾区了,这是交换条件。”玄青知道青鸳想问什么,“此事已了,等用完膳便可以回去了。”
阿六走过来,“大公子,太子说,可以用膳了。”
李张数一身轻松的招待着大家用膳,看着那张满是机灵的脸,“吃吃吃,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太子能来我们府上,使我们府上人的福气,将来不知还有没有此荣幸。”
“太子放心,这张大人的事情,除了我,一定会多多的找人证的。”
………
将小人得势写在脸上,怕又是下一个张大人。
几人吃完饭回家,在门口碰见了岳风。
“太子殿下。”
“岳风,你怎么会在这里。”玄烨看着岳风,又望了望阿六,“有阿六保护我就够了。”
岳风低了低头,“是皇上派我来的,今日的事情,皇上都命笑的在暗处观察,一旦有什么意外,会保护太子。”
玄烨的心中泛起一阵暖流,一直以为父皇心里没他,可父皇却在暗处一直保护他。
“父皇………他知道,我去了哪里吗?”玄烨的心中倍感羞愧。
“刚开始并不知道,后来知道以后,便命人一直暗中保护,皇上的意思是让太子多看看民间的疾苦,体味体味真实的百姓,不然就像他一样,在宫里听不见真的声音,即使微服出巡,也不会看到真的民间。”
想起这两日的经历,他深知,百姓的疾苦,远远不知看到的这些。
“难怪人们总说民间疾苦,很多事情,也没有办法讲个理由,就像出生在水患频发的地方,有些人生下来,就活不久,一生的愿望,只是活命,只是不被饿死而已。”
但朝廷也要办法讲究均衡,不能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繁华的地方,
想着昨天看到的百姓们,玄烨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旰食忧民宴乐疏,太仓几有九年储?贾生未解人间事,北阙犹陈痛哭书。”想起自己在宫中日日都是好的吃食,还有这么多人吃不上饭。
身为太子,身为皇上,能为天下的百姓真正的做什么?
这个想法深深的入了人他的心。
“父皇可有催我回去?”玄烨的眼睛不敢看岳风。
“并未,皇上说了,快到七夕,正是热闹的时候,女子穿针乞巧、喜蛛应巧、投针验巧求姻缘,妇人种生求子,得后代,孩童为牛庆生,纪念牛郎的忠心牛,很多学问人,晒书晒衣,学子们拜魁星,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巧果,难得遇见,太子就在这里过一次七夕吧,”
“是,多谢父皇。”玄烨一路上想了许多,以前的自己,终究是不懂事。
看着一直观察阿墨的青鸳。
他甚至连最小的表妹也不如。
这么多年,只读了许多的书,而那些书,也不知道该怎么用才好。
将头伸出去,看着外面,青鸳看见他一直不语,看着外面,
“太子表哥,你怎么了?”
玄辕摇摇头,“只是感觉,无力又无用,读了那么些的书,到头来,遇见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太子表哥,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是正常的。”青鸳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玄烨无奈的笑笑,青鸳反应过来,“太子表哥,我与你身份不同,身为外人,优思甚少,但你不同,你要思量许多,所以很多事情,你并非没有想到,而是在权衡而已。”
玄烨的脑海里面都是父皇和群臣。
父皇一定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期望,不想让他失望,可他深知,没有那个能力。
书本上的额东西,从小便开始学,学到现在,一旦到了百姓之中。
就百无一用了。
“太子表哥,你可听过,黄沙白雾昼常昏,嗣岁丰凶讵易论。寂寂不闻秧鼓劝,哑哑实厌水车翻。粟囷久尽无遗粒,泪席尝沾有旧痕。闻道忧民又传诏,苍生何以报君恩?”
玄烨摇摇头。
“天子是天下间最难做的人,因为要顾忌每一个人,就算是将所有人都顾及到了,天灾又是年年都有的,谁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发生天灾,所以,照顾不了许多。为官者,多有**,有私心,更多的时候,就要学会与他权衡。”
玄烨点点头,“所以父皇让我早早的开始读书。”
“是,读书早了,很多事情也可以很早的就开始学了,书中本来就有许多的人情世故,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