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朝廷命官,报大灾情,因为对于治理水灾,朝廷只拿出六成的钱,其余的四成,各级河防官员自己掏钱。
原本玄博的初衷,是希望河防官员尽职,能够在水患来临之前,将水患防治。
只要黄河不决口,朝廷财政以及河防官员都不必出钱。
哪知他们并没有按照朝廷所希望的,而是夸大水灾。
张毅将脸挺得平直,他没有夸大灾情,如何贪污。
“张大人,小水灾年年通报不停,为什么打人没有上报,而是一直选择隐忍,讲过小水灾变成大水灾,再由其他官员上报,大人此心更毒。”青鸳虽然只有几岁,但说话有理有据,盛气凌人。
让在场的人都刮目相看。
“这哪里来的小姑娘,说话可真硬。”
“这大人刚刚还是占理的,现在这么一听,好像有没有什么理了。”
“小姑娘说的对,我们那地方,年年都有小水灾,一直往上报,但是上面就是不理,说是报上去了朝廷也不会理会。”
“这些官员,根本就不想自己担责任,也不像自己治理灾情,将所有的一切都推给朝廷。”
玄辕抱着阿墨,对着阿墨说道,“妹妹可真厉害。”
阿墨闭着眼睛,留有几世的记忆,若没有这么点见识。
那以前受的苦,真是白受了。
张毅看着下面的灾民们激情澎湃,一时语塞,“这……你这小姑娘,怎么能不懂是非曲直呢?照你这样说,我们这些人,报灾情嫩怎么报。”
“有小灾情的时候,修缮即可。”青鸳看着张毅,眼神里面没有一丝丝的怯意,“若是过了修缮的那个时候,小水灾变为大水灾,洪水横流,庐舍为虚,舟行陆地,人畜漂流。而且水灾发生之后,蝗灾便接踵而至。大人良心何安?”
张毅将双手放在胸前,又看青鸳的哥哥们都在此,“姑娘说的是,这朝廷里面传言是有不少的人那样做,可微臣并没有啊。”
他笑了笑,“姑娘说的这话,要讲证据,不然……本官只当做童言无忌了。”
张毅的心里素质很好,他知道,所有的事情若是没有了证据证人,一切都可当做污蔑。
青鸳看着一边的李张数,他一定知道,张毅这么多年都做了什么。
“张大人,虽然水患的事情,还没有证据,但眼下……这杀人和贿赂官员,暂可收监。”玄烨对着张毅说道。
“这杀人和贿赂官员,怎么能听家里人一面之词,太子,臣冤枉,家人不可作为证人,太子明鉴。”
张毅的脸上尽是可怜。
“是他杀的,是他杀的。”流民中有个人突然站起来。
“休得胡言,你可曾亲眼所见?”张毅指着那个流民。
“当日,就在离这不远的一个街上,也都是流民,我记着这位姑娘。”他指指小妾,“曾被人拉走,丈夫被活生生的打死。”
“若不是我们这些人饿了许多天,爱莫能助,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打死。”那人说着说着,开始捂着头,“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欺负我们饿得没有力气,又手无缚鸡之力。”
“我也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
许多流民一个个的站起来,对着张毅说道,眼神里面都是恨意。
玄烨对着身边的阿六摆了摆手,“带下去!”
张毅一直在路上大叫着,“太子,臣冤枉,臣冤枉啊,太子怎么能听这些刁民的话。”
流民们看着张毅被抓走以后,心里只喊痛快。
“这些贪官,能抓一个是一个。”
“做官的哪有不贪的。”
有几个老人看着张毅被拖走的样子,看着玄烨,“希望这太子,以后是个好皇上,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流民了。”
李张数看见张毅被拖走,不知为何,心中一阵窃喜。
可能是因为刚才张毅一直将自己往死路上推。
“太子,听闻昨日太子已经在路上,今日又处理了如此多的事情,流民们也都有了归处,怕是劳累。”李张数的心里一阵欢喜,这可是巴结太子的好时候。
“那便劳烦李大人了。”
玄烨站起来,对着流民们,“答应你们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
“太子英明!”
“太子英明!”
玄烨在一群人声鼎沸中上了马车。
小妾们也跟着回到了李大人的府上。
大堂里面,李张数正忙里忙外的招待着玄烨等人。
玄辕在外面逗着阿墨。
阿墨觉得沉闷,撒腿往外面冲去。
“诶诶,阿墨,阿墨,你去哪里?”
玄辕追着阿墨四处乱窜。
“青鸳,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太危险了。”玄青看着青鸳,刚才的刀光剑影,离青鸳实在是太近了。
“哥哥放心,我有人护着。”青鸳的脑海里面都是星耀。
有人护着,玄青不知他所指为谁,以为是自己。
“那也得孝心,等哥哥不在的时候。”玄青语重心长的说道,“记得万事可以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是,哥哥。”
玄烨敲着桌子,“没有想到,这官员竟是如此罔顾人命,将这些人的性命视若无物。”
“太子,这些…都只是官场上的一些皮毛而已,我们能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官场之上,官官相护,历朝历代,一直有之,根本除之不尽,若只是贪,而又有本事者,朝廷是愿意重用的,为官者,若给抱负,则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