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学尔十分纤瘦,但如鱼也生得很是纤弱,赵学尔压在她的身上,她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这时另一个都尉的长剑却已经刺了下来,如鱼赶紧抱着赵学尔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避开了剑锋,但如鱼的肩膀还是被剑刃给划到了。
与此同时,众人听到一声激烈的惨叫声,原来是胡太医用带血的手从后背把一大把银针扎进了那都尉的脖颈,银针拔出,都尉身亡倒地,血溅了胡太医一脸。
胡太医看着手中的带血的银针,他这辈子都只用这银针救过人,而没用这银针杀过人。
只是他还来不及感伤,一柄长剑从后背穿胸而过。
长剑拔出,胡太医倒地不起。
原来是马文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给了胡太医一剑。
“胡太医!?”
如鱼尖声叫道。
她这一声立马吸引了不为的目光,不为见马文竟然拿剑对着赵学尔和如鱼,顿时五内俱焚,不顾她正在与李寒交手,一个飞身便向马文刺来。
马文抬手挡了两招,但不为此时正愤怒之中,招招拼尽全力,马文招架不住,被穿胸而死。
不为转身回去扶赵学尔和如鱼,却不想迎面被李寒手中的长剑穿腹而过,并且一脚把她踢出去,撞到了房间中间的桌子上才跌落在地。
不为受如此重击,仍然惦记着赵学尔,可她却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
看着李寒向赵学尔和如鱼走去的身影,留下了绝望的泪水。
“不为!?”
如鱼正在为不为的伤势担忧,却看见李寒拿着滴血的剑朝她走来。
不为、胡太医、宋太医都倒在血泊里,生死不明。
赵学尔昏死了过去,如鱼又纤纤弱质,不会武功,
此时再没有人能够阻挡李寒屠杀的步伐了。
李寒走到赵学尔和如鱼跟前,高举着长剑,向赵学尔刺来。
这时如鱼突然扑倒在赵学尔的身上,就算是要死,也让她先死吧。
先死和后死,不过相差几秒钟而已。
但或许就是那几秒钟,就能够等到人来救赵学尔呢?
如鱼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
“噗”的一声,是利器进入身体的声音。
如鱼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疼痛。
李寒不是迫不及待地要杀了她们吗,怎么还不动手?
她迷迷茫茫地睁开眼,眼前出现了一双做工极为精致的乌皮靴。
她慢慢地往上望去,看到一片衣角。
不是李寒?
因为这个人穿的是亲王常服。
直到看见这个人的脸,他竟然冲她笑了一下。
如鱼也不自觉地回了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然后
然后昏了过去。
十日后。
宋太医躺在床头,而他对面坐在宽大圈椅上的是赵学尔。
赵学尔的时疫之症已经治好了,可宋太医那天为了救她而受的剑伤却还没有好。
赵学尔从毛太医那里得知她可以出房间了,便立马来探望宋太医,听他讲胡太医的事情。
那天赵学尔要与马文三人说话,便把胡太医和宋太医给打发了出去。
但赵学尔的病情离不了他们二人的照料,久不见赵学尔身边的人来找他们,胡太医便自己来了赵学尔的院子,谁知赵学尔的院子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他心怀疑惑地走进了院子,却看见赵学尔的寝室内,李寒正在与不为打斗。
他心中大惊,虽然隐约知道是李寒在害赵学尔,却想不到他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杀害当朝皇后!
他躲在外面偷看了一会儿,发现不为打不过李寒,赵学尔危在旦夕。
他并没有犹豫多久,便赶紧回了住处,东翻西找起来。
宋太医见状,问道:“你不是去看皇后了吗?究竟怎么样了?火急火燎地跑回来,又翻箱倒柜地做什么?”
胡太医急着找东西,没工夫回答他。
宋太医便自己吓自己:“难道是皇后怎么样了?”
他这一问,胡太医便停了下来,他手中拿着刚刚找到的一包药粉,转身看着宋太医,神色凝重:“确实是皇后。”
宋太医大惊:“皇后皇后”
死了?
胡太医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想,凑到他耳边低语一阵。
宋太医顿时大吃一惊:“刺刺杀!?”
他万万没有想到,李寒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暗害赵学尔不说,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刺杀?
不等他回过神来,又被胡太医吓了一跳。
“我们去救皇后。”
方才在赵学尔的屋子里,他不仅看到了李寒,还隐约看到了李寒的手下。
虽然李寒的手下并没有帮他杀害赵学尔,可他们也没有帮赵学尔挡住李寒。
他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万一是敌人,他一个人可能应付不过来,所以他需要帮手。
宋太医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道:“可可我们都不会武功。”
李寒之所以能够单独带队护送赵学尔到桑田来主持亲蚕礼,并不单是因为他亲王之孙的身份,更因为他确实武功高强,才干不俗。
他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去与李寒硬拼,岂不是找死吗?
胡太医看着宋太医,急道:“医者救死扶伤,济世救人,可我们能够救的人始终有限。皇后向皇上献国策,提改革,除恶政,肃官吏,不知道能造福多少黎民百姓。皇后的功绩实在非你我所能企及。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