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爆出自己的名字。
哈迪楞了一下,差点从座椅上原地蹦起来,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温克·瓦伦蒂尔,难道你是...?!”
话还未出口。
就被坐在他身边的男人,死死按住,同时堵住他的嘴,压低声音,急躁不安道,“嘘!别那么张扬!”
说完后。
伸长脖子,似乎在找什么,不时往身后的车厢走廊看去。
直到三个帮派份子打扮的男人,推开车厢的铁门,出现在走廊尽头东张西望。
温克用力把哈迪挪到靠近走廊的位置处,自己坐到窗户旁,把一张报纸盖在脸上,假装睡觉。
小声对柯尔说道,“帮我打一下掩护,谢谢。”
然后双手抱胸,开始打鼾。
哈迪一脸震惊的指着坐在他身边的中年男人,对柯尔说道,“头儿!他就是...上面提到的那位?!”
十三位审判序列。
猎魔团最高战力。
指挥任何一名审判序列的猎魔人,都需要猎魔团理事会、中央警署、内阁召开联合会议,共同做出决定。
某种意义上。
这些对普通人,甚至对体制内的众人猎魔人而言,活在传说中的家伙。
就应该和强大、高冷、沉默寡言、残酷无情...至如此类的形容词联系在一起。
但...
这位被称为机械师的温克·瓦伦蒂尔,如果不是柯尔知道他的身份,而且看过照片,很容易把他和一位中年失业,被老婆儿子抛弃,喜欢整日酗酒赌博的失败者联系在一起。
沾着酒味和烟味,甚至衣摆上有不明液体干涸后污渍的肮脏大衣。
歪歪扭扭,似乎十年都没有清洗更换过的领带。
流浪汉乞讨同款礼帽。
沾满泥土,鞋头开始脱皮的烂皮鞋。
乱糟糟的头发,和鸡窝一样,散发出头油的臭味。
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哈迪,也在闻到他身上那股许多天没洗澡的味道后,眉头皱了一下。
不时。
那三个找人的帮派份子,停在柯尔和哈迪的位置旁。
目光落在伪装烂到不能更烂的温克身上。
越过哈迪,伸手拿掉他的礼帽,摔在地上,怒骂道,“你这样的混球我见多了,输了钱就想跑?!
把他给我抓过去!”
被识破后,温克急忙举起双手,尬笑道,“哈哈!别冲动,朋友,不就是八百镑吗?
给我三天...”
说着话。
他的目光落在柯尔身上,话锋一转,急忙说道,“他是我的朋友,你们一定在报纸上见过他!
就是那位猎魔人柯尔·沃克!
他会帮我清偿债务...对吧?柯尔先生。”
柯尔取出三张十镑面额的纸钞放在桌子上,点燃香烟,皱眉道,“拿着钱,滚吧。”
“你吗的——!”
一名打手见到他们想赖账,抬手准备狠狠在柯尔的脸上来一拳。
却被他的老大伸手拦下。
他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那位猎魔人,但只是言行举止,不难看出来,这家伙,他们可能惹不起。
见到对方要打架。
哈迪猛地站起来,怼到追债人的面前。
就算矮对方一头,但脸上狰狞的刀疤和缺损的耳朵,就差把‘亡命徒’这个词语刻在脸上。
这个时候。
车厢内听到动静的其他乘客,纷纷投来目光。
却被哈迪看了一眼,全部自觉的把眼睛拿回去,不该看的别看。
推搡一下追债的打手。
小个子拿起桌子上的三十镑,塞进对方马甲胸前的口袋,冷漠道,“聋了?他让你们拿着钱快滚!”
打手还想动手。
被另一个人拦下,他沉默片刻,伸手拉一下敞开的外套,对柯尔说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八百镑当做我们交一个朋友。”
说完后。
警告意味十足的看一眼温克,呼出一口浊气,带人离开。
火车上。
不论什么年代,都会有这种别有用心之人,设下赌局,吸引赌徒上钩。
一位审判序列的猎魔人会被这种低级的骗局欺骗到。
只能说他人菜瘾大。
哈迪冷哼一声,坐下后,盯着温克,眉头紧皱说道,“你真是温克·瓦伦蒂尔?”
“当然!”
中年男人用手擦一下鼻子,然后抹在车厢上,对柯尔伸出手,笑道,“初次见面,我的信息巴鲁赫一定告诉你了。
希望后面合作愉快,柯尔先生。”
没有去握他沾满鼻涕的手,柯尔冷漠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序列,有什么怪癖,任务就是任务,明白吗?”
温克把手拿回去,挑一下眉毛,揶揄道,“啧,又是一个认真的年轻人,好吧,你是头儿,这里你说了算。
谁让你帮我摆平了那八百镑的债务呢?”
听到这种形容。
哈迪顿时怒道,“认真?你在说什么批话?!你知道我们失败后,会死多少人吗?”
“死人?”
温克吊儿郎当的表情逐渐冷却,皱着眉头,取出一盒皱了吧唧的廉价香烟,点燃后冷漠道,“和我有关系吗?”
“你——”
深吸一口后,温克剧烈的咳嗽两声,接着说道,“上面给我任务,我去完成,就这么简单,反正,你们遭遇危险,别指望我去救你们。”
耸一下肩膀,对柯尔笑道,“任务就是任务,你说的,头儿。”
被温克侮辱。
实在气不过的哈迪,一把拽住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