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穿肠过,爱意心里留,上菜喽!”烧烤摊老板端着盘子脚步欢快地走过来。
“你们怎么去那种地方吃饭啊?多不卫生呀?这肯定是小悦的主意,她就爱吃路边摊。”
说完,褚美琴在手机另一头假装嗔怒地瞪了司华悦一眼。
“您误会了阿姨,是我们俩都饿了,路过这里,见这儿生意挺好,就过来尝尝。”边杰无论是态度还是言语应对都无懈可击。
烧烤不趁热吃,那就是暴殄天物。
司华悦悄摸摸地将自己半边脸从屏幕里撤出来,溜到边杰的对面。
拿起一根微辣的肉串递向边杰,边杰笑笑,冲她摆摆手,拒绝了。
将肉串放回盘子,司华悦冲边杰抱了下拳,用口型说了句“有劳了”,然后双手并用地大吃起来。
微凉的酒杯口靠近嘴唇,那熟悉的扎啤味道让她本能地张开嘴,半杯酒注入后,她才意犹未尽地放下酒杯。
烤串一道道送上端下。
“嗝……”司华悦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喷出的嗳气带着浓浓的酒肉味。
她这里都吃饱喝足了,那边的通话还没结束。
她不禁有些佩服边杰,和个老太太也能有这么多共同话题,真不愧是妇产科的人!
“你们俩大概什么时候回奉舜?”褚美琴问。
“哦……这,”边杰看向对面上唇酒沫、下唇辣酱的司华悦。
“明天。”司华悦将杯底的残酒一饮而尽。
“阿姨,我们想明天回去,可以吗?”对女孩的母亲说出这样的话,边杰莫名有种罪恶感,且对面那女孩明显已经进入微醺的状态。
哪知,那边的褚美琴却笑眯了眼,“不用急着回来,多玩几天,玩得开心些再回来。”
听到这句话,司华悦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再次怀疑褚美琴是她老爹给她找的后妈。
别人家的妈最担心什么?女儿早恋,遇人不淑,未婚失身,未婚有孕,等等等等。
可褚美琴呢?大有一副你要不失身就别回家的劲头。
试问,哪个男人敢强要了司华悦?
你就擎等着失算吧,我一定完璧归司!司华悦狠狠地嚼了口有些发硬的马步鱼干。
对面二人终于以一句“回奉舜后,记得来阿姨家玩哈”为结束语结束通话。
擦了擦手上的油,司华悦探身接过边杰递过来的手机,刚准备揣进兜,手机发出嘀嘀两声提示音。
短信,打开一看,她哑然失笑,银行交易提醒,五十万元进账。
还有褚美琴发来的一条信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把边杰这个女婿给我绑住了,以后你们所有的花费全由我负责!
褚美琴,你这是想非法买卖女婿么?!
可接着她又乐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成功地蒙混过关了?
褚美琴啊褚美琴,精明一世,被自己女儿糊弄了半辈子,嘎嘎……
收起手机,司华悦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地主婆架势再次将老板招来。
“老板,这些都凉了,撤了、撤了,重新烤一份热的上来,要快!再来两个扎啤。”
今晚最高兴的可不止司华悦,还有年轻的老板,他见牙不见眼地应了,一路小跑着去后边催促他的员工。
与人对饮,司华悦从不像别的女孩那样小口浅酌,而是像个爷们似的一口闷,像眼前这样的大杯扎啤,也不过三口便见了底。
开怀畅饮后的司华悦身体软得像泥,她将自己交给了边杰。
看着车里被司华悦吐得一塌糊涂,有轻微洁癖的边杰欲哭无泪。
趁商场没关门,他将司华悦锁在车里,以最快的速度按照他目测出的她的三围尺码,给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买了两身新。
然后拉着她去酒店开房,花钱雇了名体格魁梧的女清洁工帮她清洗换衣。
他则开着车满城转,找到一家洗车行将车丢在那,这才一身疲惫地搭了辆出租车返回酒店。
经过司华悦房间时,他迟疑了下,招手叫来楼层服务生,亮出开房凭证,将房门打开,缓步进入。
此刻的司华悦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穿着边杰给她新买的睡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酒精给她白皙的皮肤镀了层浅粉色,使她的肌肤看起来更加水嫩盈透。
拖了把椅子坐到床边,他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孩。
回想她的音容笑貌,回想她发在朋友圈里那张戴着眼镜的照片,回想第一次见面时她安静的姿态……回想一切他所熟悉的。
最终,另外一张脸与司华悦的重叠,他看向司华悦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颓然起身,将椅子归位,临走前,他再次看了眼司华悦,低声说:快睡吧。
这女孩的防备意识倒是挺强,只是装睡能骗得了别人,哪能骗得了医生?
听着脚步声远去,房门关闭,司华悦这才睁开眼,眼神清亮,没有丝毫醉意或者倦意。
边杰进来前,在酒精的作用下司华悦确已沉睡,习武的人有着敏锐的感知力,在房门打开的刹那间,她便警醒。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装睡,或许只是为了……看看边杰能不能将褚美琴的愿望达成罢。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她起身下床。
太多年没这么放开喝了,啤酒居然也能喝醉,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喝醉,她醉的永远是身体,脑子始终是清醒的。
所以,酒后失言、失态、失身,在她这里是